扶了扶自己酸疼的腰,把手上的抹布扔进了水盆里。
看着被自己擦的能当镜子照的地板,觉得有点想笑。
她在自己宽大的裤腿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然后躺在了沙发上。
她歪过头,看了看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这个家。
眼睛还有一些久哭后的酸涩,定定的对着电视墙上的婚纱照看了一会。转过头抬起手捂住了眼睛,笑出了声。她觉得婚纱照上的那个男人,好像突然有点陌生。
她有些犹豫。
离婚协议书安安静静的放在茶几上,并没有去看上面的内容,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股脑朝着一向不怎么动的大脑挤进来,让她觉得脑子好像一锅沸腾的粥,乱糟糟的冒着泡。
屋子里渐渐的暗了下来,觉得胃有一点疼。她抬起头看看了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七点多了。离上次吃饭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从沙发上爬起来,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出了门。
出了小区往左走200米,有一家很好吃的馄饨店。从结婚搬来这里之后,就是这里的常客。
“还是猪肉香菇的嘛?”
她刚踏进店门,老板娘就笑眯眯的迎了上来。看着老板娘圆圆的笑脸,心里的阴郁不由得散了许多,她拢了拢自己散下来的长发,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来:“对。”
馄饨端上来的很快,一如既往的馅料鲜美外皮筋道。慢慢用勺子拨弄着碗里的馄饨,一个一个吃进肚里。热乎乎的馄饨顺着食管落进胃里,让觉得自己僵冷的身体温软下来。
吃完饭回了家,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扫了一眼,在最后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拿起手机给周代水发了一条信息:“协议我签好了,咱俩就那点东西,你看着处理吧。”
从衣柜底部的衣服里翻出了一个文件袋,胡乱收拾了一些衣物化妆品,拖着行李箱去了火车站。
记得有一趟凌晨四点的火车可以到乡下老家,但是要走十多个小时。她一刻也不想再这个房子里待下去,她觉得窒息。
文件是半年前收到的,文件大意是乡下老家有一个远房亲戚去世了,给留下了一幢古屋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时收到的时候并没有太在意,去世的亲戚她有印象,是一个孤苦伶仃的老太太,她小的时候在乡下长大,物资贫乏没吃没喝,小孩子嘴又馋,老太太院子里有一颗老杏树,每年都能结很多果子,吃不完就晒成杏干。没事干就去找蹭杏干吃。老太太的房子也和老太太一样,土房子土墙摇摇欲坠。咋一收到文件,实在感到意外。她和老太太非亲非故,所以并没有回去处理遗产的打算,至于老太太留下的东西,俗话说穷山恶水多刁民,可能也留不下什么。
车上空气有些污浊,前排有一对带孩子的小夫妻在竭力安抚他们的孩子,几个月大的宝宝不能适应这种长途旅行,一直在哭。闻着后排醉汉打呼噜散发出的酒气,戴上耳机使劲把脑袋埋进大衣里,睡了过去。
山里的空气很好,拖着行李箱走在村子里的土路上,四周有些晒太阳的老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墙角边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被盯的有点发毛。
在虎视眈眈的老人们面前走过第三遭的时候,有点无语。这么小个村子都能迷路的嘛!?
从包里掏出那个代表着土房子所有权的文件,对着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老人说:“您知道周春华的房子在哪吗?”
房子其实一点也不难找,只不过过去了这么多年,村里其他人家改建的房子都又高又大,地基垫的也高。小土屋像一片树林里的一颗树苗苗,被围在了坑底。
站在小土房子门口,眼前看到的一切和幼年时的记忆逐渐重合在了一起。
两扇木头做成的大门虚掩着,上面还贴着已经被日光雨水潲成白色的福字。
推开木门,可以看到院子边上生长着那颗老杏树,树干扭曲枝叶繁盛。
正面三间小土屋很意外的看起来并没有太过于破旧。走近小土屋,不出意料门上并没有上锁。她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只听见“吱
第1章 归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