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手下的人去买包子。”朱庆虎应了一声,便急忙转身退下了。
实在他怕自己再多待一会,还真不知道这喜怒无常的永庆公主会不会又给他安排什么新差事。
今日灾民的吃食有着落了,范小面心里都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鼓掌。
这夔州城里的官员既然肆意奴隶百姓,如今闹旱灾,不在他们身上扒一层皮下来,还真对不起他们这些年收刮民脂民膏而享受到的这些大好时光。
“公主。”
一旁帮最后一个灾民打粥完毕的江震放下木瓢,谦卑的弯腰行礼,恭敬的低着头说道:“公主,微臣历经一夜,终于让所有的灾民皆喝上粥食,不知公主对于微臣所为,可还觉得满意?”
“江大人言重了。”范小面故作嗔怪的啧了一声,上前把他扶起来。
她叹气道:“江大人乃夔州太守,多年来尽忠职守,父皇临行前还提过江大人,说您是个清廉正直的好官,昨天本公主初到夔州,便被沿路流离失所的灾民触动到,本公主深感痛心,可谁知江大人竟还有心思设宴。”
江震听到皇上居然在她面前提过他,心里先是咯噔一下,而后又看到公主深感失望的表情,他眼皮直接跳了两下,他抬头,张嘴正想解释一番。“公主,微臣是……”
“本公主知道江大人是一片好心,想为众人接风洗尘。”
范小面打断了他的解释,他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在她近乎痛心疾首的眼神下,羞愧的低头。
“是微臣考虑不周,还请公主将罪。”
江震原先以为这公主骄纵任性,是因为一路舟车劳顿而来,心情不好便想着拿他撒气。
现在一听她有理有据的说辞,搞得他觉得不自惭形秽都有愧于皇上对他的青睐有加。
只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当今皇上竟还记得他这么一号人物,他狐疑的开始揣摩着这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
“唉。”范小面故作深沉的叹息。“江大人回去吧,本公主看在你昨夜不辞辛苦为灾民施粥的份上,并谅解了你怠慢夔州灾民的过错。”
江震眼神闪过一丝恼怒,但终究是诚惶诚恐的行礼应道:“微臣多谢公主宽宏大量。”
范小面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她天真浪漫的点头,咧嘴轻笑:“江大人过誉了,本公主一向宽宏大量,深明大义。”
江震被她这毫不谦虚的自夸猝不及防的感到语塞,一夜未睡的他此时疲倦不堪,他连连拱手道别,只想赶紧远离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永庆公主。
范小面笑盈盈的看着他步履蹒跚的由下人搀扶着离开,带着自己的两个小跟班开始巡查这灾民聚集的这片地方。
残墙断壁,不足以遮风挡雨,但是却有无数灾民栖身其中,蓬头垢面,衣不蔽体,还有一些生病的灾民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此次从都城里带过来的大夫有限,可需要医治的灾民人数太多,所以几个大夫在里头忙的晕头转向,几个小孩子围着他们好奇的看着,也不敢打扰他们。
这灶上熬制的药香与这灾区之后各种奇怪的东西交杂在一起的腐臭混合着,范小面越往里走,眉头皱的越深。
喜欢。
宽宏大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