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几日谁人不知,这夔州旱灾,因为国库亏空,先是丞相献上十万两,而后是由二皇子殿下带头献上十五万两,至于永庆公主,不过是在群臣之后,替远在蜀地抵抗洪灾的太子献上十万两银票,明明是迫于压力才献出的银两,怎么一转身到了你这便成了高尚之人。”
李靖说的有理有据,在场的吃瓜群众此时又开始偏向了他的说辞。
周柳霄见此,嘲笑的讽刺道:“这众所周知的事情,你又能如何解释?”
“在下无需解释。”莫玄渊不卑不亢的站在台上,面对众人的质疑和他们的讥讽。
他不在意的轻笑,淡淡地说:“诸位若是消息灵通一些,便会知道,那永庆公主典当首饰时,二皇子尚未提出要献上十五万两银子,这其中的故事在下不想深究,若是诸位有兴趣,可以仔细思索一番。”
“……”
这话一出,李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了。他脸色阴沉的变换了几番,气的几乎想当众扑上去好好收拾莫玄渊一顿。
他们对话一字不漏的传到了甄璜的耳朵里,他若有所思的坐在桌前喝着茶,从头到尾没有出过声。
范小面扫了他一眼,突然有点担心这莫玄渊太过执着的替她说话,会不会引起甄璜的怀疑。
毕竟是她带他来的行云阁,而在此喝茶好巧不巧的就听到了关于她的事情,她觉得如果他是甄璜,随便一想都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一楼的争吵还在继续,她索然无味的撇了撇嘴,觉得这场戏莫玄渊演的有些用力过猛。
直接说完拂袖而去留一个潇洒自如的背影不好吗?
非傻站在台上自命清高的和别人争论,还把别人气的青筋暴起,这一个不小心就要被别人胖揍一顿的节奏。
他不慌吗?
慌,谁说不慌?
莫玄渊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不是因为李靖的名头有多大,也不是对方有多么的咄咄逼人。
而是他知道二楼隔间里正坐着甄璜这个皇帝,一个不小心祸从口出他就要被砍头的。
但是他还是苟住了。
端着满腹诗书的清高自傲和对方嘴战的许久,他口干舌燥,有些怀念翠山茶的味道。
可范小面已经许多时日未来寻他唠嗑,他怀念的不行。
可有些路一旦踏上了,便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他寻思着时机差不多了,想转身离开,可偏偏那三位公子哥硬是要跟他杆上。
他此时若是走感觉就是心虚的落荒而逃。
范小面看他愈加的力不从心,终究还是看在他曾陪她喝茶唠嗑的份上,和甄璜打了声招呼便起身下楼想去为他解围。
她领着青荷刚走出隔间,行将走在楼梯上,便听到李靖嘲讽的说道:“你这说书先生连永庆公主的模样都未曾见过,便大义凌然的为她争辩,真是荒谬可笑。”
“是挺荒谬可笑的。”
一声清脆悦耳的女声突然在这行云阁响起,她的语气温吞轻缓,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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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天下之大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