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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疯子[1/2页]

雪宣折痕 我很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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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走了。”严相旬从徐川身上下来,他走出卧室顺便带上了门,门关上的前一秒,他听见徐川说了一句话。
     “你怎么不去死。”
     他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徐川在里边开会议开到七点多,严相旬把他之前热好的饭菜拿出来,自顾自地吃起来,没叫徐川,徐川出来后他已经吃完了,收拾了碗筷,套了件衣服起身去了门口。
     “你去哪?”
     严相旬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另一只手被徐川抓着,他侧过身,眼神幽幽地平视徐川。
     “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我去走廊逛。”
     “我陪你。”
     “不用。”
     徐川坚持要跟上来,严相旬没拦他。
     两个人坐在台阶上,一个人在想事情,一个人在看着想事情的人。
     严相旬还在想,如果上午他没有和严东燃犟,现在是不是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了,要什么有什么,哪像这个可怜模样。依照严东燃那脾气,一定觉得他丢脸死了,会绞尽脑汁开除他公职吧?
     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连参加沈小武葬礼的资格都没有。
     “冷吗?”徐川的手蹭了蹭他的脸。
     严相旬避开他的触碰,摇了摇头。
     “之前我们也这样坐在一块,你在抽烟,我当时咳嗽不是被你的烟呛到了,是有点小感冒。”徐川说着,笑了起来。
     他说的这句话,每一个字,严相旬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仰望外边的天,走廊的水泥墙上没装窗户,看起来好空,上边有好多瑕疵。
     雨没有变化,严相旬看得很清楚,他们像一根根细线掉下来,砸在雨棚上发出噪音。
     徐川知道严相旬不太想理他,识趣地闭上了嘴,他两只手搂住他的身体,头靠在他的肩上,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不理他也没有关系,只要还在,还愿意陪他就行了。
     徐川的头发是有温度的,蹭到了他的颈子。
     严相旬往下看,看到了他的睫毛,挺起来的鼻尖和眼尾的疤,他好奇的掀开那块头发,摸了下他灰色的疤痕,问:“你这怎么来的?”
     徐川头动了一下,往上仰着看严相旬,他很意外,他以为严相旬不会理他了。
     他又一次笑起来说:“小时候被刀砍的,缝了针,变成这样了。”
     “你居然能活下来。”
     “嗯,我也没想到。”
     徐川倒了下去,头躺在严相旬的大腿上,他只要侧过头,面朝对方的小腹,就能闻到他衣服上被徐川用香根草浸过的气味。
     每次闻到这种气味,徐川又会觉得,嗯,严相旬还是属于他的。
     但严相旬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他一直在冷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徐川自己笑自己的,完全不在乎他的情绪。
     他捧起严相旬的手,张开他的手指,露出指蹼,亲吻着他的手心,吻上去时,严相旬终于舍得把停在天上的目光挪到他脸上,然后他感受到他的手抖了一下。
     严相旬把手缩了回去。
     徐川无聊,就去抓他的衣角,本来不怎么长的衣服被徐川硬生生扯长了,亲着他的衣角。
     严相旬把衣服拽回来,“你有病吗?”
     “明天我去上班,你一个在家吗?”
     “不然呢?”
     “你手机呢?”
     “我爸收了。”
     “为什么?”
     严相旬不太想解释。“我惹他生气了,现在一无所有。”
     “你怎么惹的?”
     “……”
     无聊的问题。
     第二天,徐川走了,雨停了,但还是很冷。
     徐川走前交代,他昨晚做了两个菜放在冰箱,中午他拿饿了就拿出来热一下充当午饭。他晚上九点左右回来再做他爱吃的菜。
     当时严相旬在睡觉,这些话他压根没听进去。不工作的日子蛮舒服的,早上能赖床,然后宅家家里一天,颓废到什么也不干,什么也干不成。
     严相旬下楼去买了点早饭,花的是徐川给他的钱,电视里播放着新闻,为了捣几个非法交易窝点,分局的人折了一半进去,现在的警力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就像他现在的处境。
     严相旬意识到,他得去找点事做。
     在屋里待的这会,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雪,他套上徐川的衣服下楼,防止冻着,他还添了条围巾。
     楼下风大,他撑着伞走出小区,干燥的冷风吹的他有点口渴,他买了杯热茶,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堆在椅子上的雪被他扫到地上,空旷的柏油路上不见几个人影、车影,大老远的小学门口还能见到小孩,保安亭那站着个小孩堆的雪人。
     严相旬双手捧着茶,里边的热气糊到他眼睛上,他悠悠地吹着茶里的热气,忽然觉得这无忧无虑的生活十分惬意。
     丢了喝完的空杯子,他再一次站起身,去邻近的派出所补办了一张身份证,办的时候他很拘束,他怕有人会认出他。
     或许是被严东燃的话影响了,他真的觉得,他和这些同事不同,站在穿黑色警服的人群中,他是一个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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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过得很快,他来来回回走了十多家店铺面试,也借电话打过贴在墙上的兼职号码,对方总是要问起他的履历,了解情况。
     “你明天早上九点来实习吧。”
     这是他借公用电话打通的第二十三个电话,对方是位女士,声音清透。
     “好的,谢谢。”严相旬挂断电话,看了眼手上捏的广告纸,是一家花店招聘,老板娘姓罗,底薪四千。
     回去后他没有把这个还算幸运的消息告诉徐川。
     徐川也没有问起他今天去了哪,去干了什么,只是匆匆进门,鞋都没有换,搂着他的肩膀拉他上了车。
     原来今天是周四。
     他要跟着徐川去参加公司的聚会,去见一群和他没有任何联系的人。
     聚会点很随意,小巷子里的一家酒吧,酒吧生意一般般,他们是第一桌客人。
     包厢被浓烈的酒味浸的快要腐烂,地上丢着瓜子花生壳,还有几个小瓶盖和空酒瓶,樱红色的毯子被酒水打湿,脚踩在上边挤出肮脏的水和泡沫。
     严相旬只有在出任务时,才会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
     前边围在圆桌旁喝酒唠嗑的人像是一群斗蟋的大爷,徐川右手环住严相旬的腰,轻轻推着他往前走,像是在给这群大爷展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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