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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李璮之乱惊朝野[2/2页]

中国野史大甩卖 一路逆风的80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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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此贼负恩反噬,臣愿领兵讨之!34;
     忽必烈点点头,当即点了三路大军:一路由史天泽率蒙古军主力,从大都南下;一路由张弘范(后来灭南宋的那位)领汉军,从河南东进;还有一路由阿术(蒙古名将)率骑兵,堵在济南北边,断李璮的退路。三路大军加起来有十万人,而李璮手里的兵,满打满算也就五万。
     至元五年三月,史天泽的大军抵达济南城下。李璮原本想趁蒙古军立足未稳冲出去拼一把,可刚打开城门,就被蒙古骑兵的箭雨射了回来。史天泽站在高处看了看济南城,对左右说:34;这城三面环水,只有北边一条陆路,咱不用打,围上三个月,他自己就得出来投降。34;
     于是,蒙古军在济南城外挖了三道壕沟,筑起丈高的土墙,把城围得像铁桶。城里的粮食很快就不够了。刚开始,李璮还能让士兵每天吃两顿粗粮;一个月后,粗粮没了,只能煮战马吃;到了五月,战马也吃完了,城里开始出现人吃人的事。有士兵偷偷爬城墙想逃跑,被李璮的亲兵抓住,当场砍了脑袋挂在城门上——这时候的李璮,已经红了眼,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见谁都想咬一口。
     他派人突围去益都搬救兵,可使者刚跑出济南地界,就被蒙古军的巡逻队抓住了。从使者身上搜出的信里,李璮写着:34;城中粮尽,若益都援军不至,吾将自焚以谢天下。34;史天泽看完信,笑着对部将说:34;他哪是想自焚?是想让益都的人来送死。34;
     果然,益都的守将见李璮快撑不住了,带着两万兵来救,结果刚走到临淄(今山东淄博),就被张弘范的汉军拦住。两边打了一天,益都兵全军覆没——这些人都是李家的私兵,平时跟着李璮吃香喝辣,真到拼命的时候,没一个能打的。
     至元五年七月,济南城的西门突然打开,一群百姓举着白旗走出来,跪在蒙古军阵前哭喊:34;将军饶命!李璮把城里的粮食全抢光了,我们快饿死了!34;
     史天泽知道,总攻的时机到了。他下令:34;抛石机准备,轰开北门!34;
     随着一阵巨响,济南北门的城楼塌了半边。蒙古军像潮水一样涌进城,李璮带着残兵在巷子里死战,身上被砍了三刀,终于被活捉。史天泽亲自审问他,见他浑身是血还梗着脖子,忍不住骂道:34;你爹受蒙古厚恩,你却反叛,就不怕遭报应?34;
     李璮吐了口血沫,笑道:34;我李家在山东四十年,老百姓认的是我李家,不是你们蒙古人!34;
     史天泽懒得跟他废话,让人把他押下去。当晚,李璮趁看守不注意,用身上的铁链勒断了脖子。
     叛乱平定后,史天泽把李璮的人头装在木匣里,快马送回大都。忽必烈看着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半天没说话。第二天早朝,他把脑袋传示百官,冷冷地说:34;诸卿都看看,这就是拥兵自重的下场。34;
     李璮之乱虽然只闹了五个月,却像一块巨石砸进元朝的朝堂,溅起的水花改变了大元的治国规矩。
     最直接的变化,是汉军世侯的兵权被彻底收了。忽必烈下旨:34;汉军诸将,子弟不得世袭兵权;各州达鲁花赤(监临官),须由蒙古人或色目人担任。34;也就是说,汉族军阀再也不能把地盘当34;家产34;传给儿子,地方官的一把手,必须是蒙古人或西域人——这道圣旨,直接断了汉军世侯34;代代相传34;的念想。
     更重要的是,忽必烈开始改革军制。他把原来分散在各地的汉军,整编为34;侍卫亲军34;,驻扎在大都周围,由枢密院直接管辖;又从蒙古各部抽调精锐,组成34;蒙古军都万户府34;,专门镇守边疆。简单说就是:兵权必须握在朝廷手里,谁也不能再当34;土皇帝34;。
     朝堂上的汉臣和色目臣,也因为这场叛乱吵翻了天。色目大臣阿合马趁机上奏:34;汉人不可信!李璮就是例子,以后朝廷要职,得让咱色目人多担着。34;汉臣许衡反驳:34;李璮是个例,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治国还得靠汉法。34;忽必烈听着两边吵,没说话,心里却有了主意——他让阿合马管财政,让许衡管教育,谁也不得罪,但兵权和地方行政权,坚决不放手给汉人。
     还有个意想不到的变化,是对34;儒户34;的政策。李璮叛乱时,山东有几个儒生跟着他写檄文,忽必烈平定叛乱后,一度想把天下的儒生都划入34;军户34;(当兵的户籍)。多亏姚枢站出来说:34;儒生读的是孔孟之道,教的是忠孝节义,跟李璮这种乱贼不一样。要是把他们逼急了,天下人会说陛下不爱惜人才。34;忽必烈这才改了主意,还特意下旨:34;儒户免差役,专心治学。34;——这场叛乱,反倒让儒生的地位更稳了。
     至元六年(1269年)春天,大都的桃花开了。忽必烈在琼华岛(今北海公园)设宴,召集群臣喝酒。酒过三巡,他指着窗外的春色说:34;去年今日,李璮还在济南城里做梦;今年今日,咱大元的法度,总算立起来了。34;
     大臣们赶紧举杯附和,可谁也没说破:这场由一个军阀挑起的叛乱,虽然被平定了,但它像一根刺,扎在了元朝的统治根基里——蒙古人与汉人的信任,从此多了一道裂痕;中央与地方的权力平衡,也从此偏向了34;强中央34;。而这道裂痕和这份偏向,将在往后的百年里,不断影响着大元王朝的命运。
     就像史天泽在平定叛乱后写给儿子的信里说的:34;李璮这一闹,看似是他自己找死,实则是给大元敲了警钟——这天下要坐稳,光靠刀枪不行,还得让人心服。可人心这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收服啊?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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