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临走前，蒋听风状似无意回头，“下一回，希望闻少能认清楚自己的定位。”
眯了眯眼，张琚捏着手头的烟，用粤语调笑：“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吧？蒋大状。”视线似笑非笑扫眼檀袖，他抵舌说：“不过是个跟过你侄子的女人而已，随便玩玩，换一下也没什么吧。”
上流圈子里，换着玩，是常有的事情。
张琚这么说，一是暗示蒋听风，没必要上纲上线；二是嘲讽他，捡的还是自己侄子不要的货。
方才动怒的蒋听风，此刻一点羞恼意思都没有。
他笑笑：“可惜我专制。”还没玩腻，就不会给别人。
张琚吹声口哨：“行，只可惜某人咯——”
视线余光刮过那张精致小脸，张琚掺着闻陆，回了自己车上。
于然嘴唇嗫嚅片刻，在檀袖示意的目光里，回头上车。
沉沉车厢里，一片昏暗，透着一股压抑腐朽的窒息感。
檀袖低下头，指尖掐紧了掌心。
她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赶出蒋家。
男人一双长腿屈就狭窄空间，架着，膝头是半根烧起的烟。
透风系统在运转，渡出烟味，又排出冷气。
檀袖有点发冷。
蒋听风却视而不见。
他自顾自抽着烟，绵软的根被洇湿，直至车辆停下，王特助的声音响起。
“boss，到蒋宅了。”他说。
蒋听风：“你先下去。”
车门开合声音响起，整辆车只有蒋听风、以及檀袖两个人。
手指搭着烟身，低醇味道酝酿着一点迷离。
蒋听风：“你给闻陆发照片了？”
檀袖直接摇头。
手指解开锁，打开聊天界面，递给他。
这是最直接、也是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方式。
他没接。
唇锋噙着半点笑，他笑得戏谑又斯文，却不达眼底：“有些记录能删的，檀袖。”
漂亮睫尖微微颤抖间，下定了决心。
她屈身，半蹲在男人身前，点开了闻陆的聊天界面。
檀袖：“我会证明我自己。”
蒋听风挑眉，碾灭了烟蒂。
像是某种讯号般，拉下拉链，确定通话。
‘嘟嘟嘟嘟——
电话接通了。
低沉又冷漠的青年音在那头喊她：“檀袖？”
檀袖无从顾忌他，她的下颔正被蒋听风用虎口钳着。
粼粼黄昏照应在眼里，又荡化成，虚无的无边无垠的云朵。
纤细柔软的手臂轻轻垂下，打翻手机。
重物落地的猛然一声，那边像是意识到什么。
而后，是蒋听风嘲笑一声：“他听见了，檀袖。”
?丽眼尾轻轻勾开，含雾又状似飘散的迷醉，她无从顾及电话那头，全身心牵挂在男人的身上。
连同指尖都染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这幅姿态，明显取悦了蒋听风。
掌指贴揽女人的腰脊，低身，他捡回落在座椅下的手机，交缠的吻声透过屏幕。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说了什么。
耳畔，是闻陆愤怒的呼吸声。
蒋听风笑了声，给了致命一击：“这通电话，是她给我表明的衷心。”
第104章：她的衷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