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酒的屋子。贝尔摩得在前面开路,可宫野志保却迟迟没办法迈出步子,她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走到病床边上,在那人的眉心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然后慌慌张张地逃出房间,像极了被警察抓现行的小偷。
飞机起飞,离开地面,望着逐渐远去的机场,宫野志保那颗悬起的内心慢慢地落了下来,离别的伤痛固然存在,但却已经无力更改。她在心里反刍着那一吻,试图解释自己冲动之下的产物。
——我对他究竟抱着怎样的情感。
她其实心里早就清楚的很,只不过又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承认罢了。
坐在对面的魔女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边享受着悠闲的时光一边捧着一本书仔细阅读,而宫野志保则没有那种闲情逸致,她心乱如麻,只想赶快到伦敦,到实验室,然后把自己关在某个角落里与世隔绝。
她觉得自己身边缺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这东西的缺失让她身上的游刃有余消失殆尽。
她知道这个东西便是比特酒。
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依赖一个人,她的父母在她一岁的时候就已经不幸离世,而她的姐姐,没办法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带给她太多的温暖。绝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被琴酒牢牢地关在笼子里,而那个男人觉得这样还不够,甚至还在冰凉的金属笼子上盖上了一层不透光的厚重幕布。
于是,宫野志保的生活变得阴暗无比。
一直到比特酒突然出现,掀开幕布,打开笼子的出口,把她放了出去。
回归自由的同时,她找到了自己的可以依赖的对象。
姑且当作是某种“信任”。
哪怕她从未信任过别人。
然后这个男人又如同烈火一般在燃烧自己的同时将她保护了起来,不仅带给她了温暖,还同时给她带来了久违的宁静和安心。
经历过种种的这些,宫野志保已经无意间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了他,她喜欢和他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她已经论证过无数次了,她确确实实喜欢。而在他重伤之后,她的心情宛若坠入深渊,这也证明了她真实的心思。
这才刚刚离开他不久,她就已经想要回到那个家了,她想有他作伴,想变成对他来说“特殊的人”,而不仅仅是同事、工作伙伴亦或是保护者。她想和他下棋对弈,品茶聊天,说些有的没的,探索他的内心世界,吃他做的料理,她发现自己梦想中的一切似乎都和他有关。
好吧。
我果然疯了。
她心想。
我刚刚十四岁。
却好像对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有了特别的感觉。
我疯了。
她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疯狂”。
可当她发现一切都是事实后,她放弃了抵抗,瘫软在沙发上,任凭疲劳感抽打着她的眼皮。
如果有朝一日遇到合适的机会的话,或许我会告诉他真相吧。
迷迷糊糊地,她就此下定了决心。
很快,伴着沉重的吐息,她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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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37.深溺于海.其之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