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这短短百里的路上,遇到了蒙面的匪徒。狭窄的山路之中,石块滚落,周长存脑浆迸裂。
周儒雅,二十多岁了,生的儒雅,诗书满腹,但是并不文弱。在地里终日的劳作,肩膀厚实得很,见自己亲爹遇害,红了眼睛,抡起预备将来忆苦思甜的锄地耙子,就拼上了性命。
那俩歹徒,应当也不是专业劫匪,想来也是可怜流民,饿极了,入了匪帮,仍光了石块,手里不过四寸短刀,哪里招架得住,分分钟毙命。
周儒雅,见自己为父报仇了,但是也杀了人了,一时脑袋发蒙,不知如何是好。也想到社会动荡,官匪本也同性质,顿时失了当官的心。
就在此时,附近山头的另一波土匪经过,见这小伙子胆大勇猛,就拉拢周儒雅入火。周儒雅回想父亲大病初愈时二人的欢喜,再想到登科及第时二人的扬眉,再看眼前横身当地的至亲,恍若隔世。于是,就跟着这帮土匪走了。
就这样,我们老周家的祖上,终于出了一个不用种地的,也能畅快的吃饱饭的,就是这位落草当了山霸王的。
这是我们周家祖辈里很特殊的一位。
周儒雅后来过起了山野里杀伐征战的日子,既抵抗元军,也对战各方汉军,总之兵来将挡,匪来刀迎。周儒雅感念自己遭遇,最终落到终于能吃饱饭了,在成为山头之首的时候,就给自己这山头换了个名字,真实接地气,叫做“得粮山”。
 
第93章 落草成匪首[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