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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作《刀神》中,三丰真人自述身世。[1/2页]

神仙往事 吴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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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宋军因士气低落,一度败走。却见前面飞来一骑拦住去路,有将士认得那是当代大侠周侗周老爷子,宋朝有几位名将均是他的弟子,所以也不算陌生。忙行了一礼招呼道:“周大侠,不知要到哪里?”
      周侗一拉快马,在马嘶中高声说:“我是来助你们的。”
      “周大侠带了多少人?”那将军认为就算周侗武功盖世,也不可能靠他一己之力就能破金兵二十万余众大军。周侗用手一指,呵呵笑道说:“怎么会就我一个人呢,我们宋人高手无数,万众一心。你们看,我带的人已经杀到金兵阵内去了。”
      众将回头一看,看到原本势如破竹,穷追不舍的金军已然大乱,于是气势大增,杀将回去,和金军的左路军战在一起。
      蒙面人毫不费力地杀死那五位将军之后,立即又扑上来十位将军。这十位武功超群的将军一阵抢攻果然给了蒙面人造成了压力,十个回合过后,一时之间竟失去了先机,只剩下招架之功。
      伊离伤笑了,心里说任你再高的功夫,也低不下数十大将的轮番围攻。伊离伤正得意间,蒙面人突然如平步青云,直飞三丈,空中转身脚朝上,头向下,手中大刀就如秋风扫落叶,朝下斜斜一划,一圈圈刀光往那围攻的十员将军罩去,吱吱声音中,一颗颗脑袋向外飞去……
      “横刀气旋斩?!”伊离伤大惊,没想到世上真有人练成了这种通玄的刀法,先还以为此人仅仅练成剑气,大不了就和自己差不多。此人练成了“气旋斩”自己派再多人上去也是送死。看来得自己出手了。
      伊离伤命令幸免于难的将军回到阵脚上去,并下令全军,如果自己还不能杀死此人,就让弓箭手和众士兵一涌而上,无论多大损失,踩也要把此人踩死在阵中,要不然后患无穷。
      “哈哈哈,死神光顾你们还抱侥幸心理,受死吧。”蒙面人语音刚落,即凌空飞起,一招“力劈华山终不悔”刀气如电光突闪劈向伊离伤。伊离伤连忙刀举“横架金梁防天踏”扛上;蒙面死神冷笑一声,双脚一错,身形一晃,四下里旋风卷起,风中寒光闪闪,一招“秋风扫尾拦腰斩”向伊离伤斩去,伊离伤大吃一惊,不敢硬接,只好一招“大鹏展翅迎风起”硬生生腾空三丈避过了这一势……
      蒙面死神此时的招式中看起来没有太特别的,但他练成了闻所未闻的“横刀气旋斩”,其速度和力度都是挡无可挡,避无可避的,伊离伤本就是以其力大无究和身法之奇获金国第一高手的称号,进兵中原之后更是少遇敌手。可是面对这个不知名却练成气旋斩的高手,其力气无可用处,只有仗其身法还能暂避一时。
      虽然蒙面死神劈出的很多招式,他都有惊无险地躲开了,但离二人近十丈的将士们却被凛烈的刀气如豆腐般切成了碎块。五十回合之后,伊离伤比起那些支离破碎的将士来说,虽没受到多大伤害,但身上衣服己被刀气花成碎片,衣不遮体,皮开肉绽中浸出隐隐鲜血。
      “你究竟是谁?中原武林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高手。”伊离伤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问道。蒙面死神稳稳地站在那里,阵风吹过,衣衫鼓涨猎猎作响却如金刚天神般不曾移动分毫。
      蒙面死神望向前方的敌人,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前方的金兵不约而同地快速退了一步。他鄙了一眼这些如惊弓之鸟的金兵,冷笑道:“哼,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神仙都出了不少何况一个小小的我。你们发起人神共愤的侵略战争,会有更多的死神出现。”
      伊离伤硬着头皮说:“本将不信有什么神?你在中原不可能没有名气,说出来,好让在下知道败在哪位高人手下。”
      “哈哈,我练武不为扬名立万,江湖争雄。只为杀尽金狗,所以你只知道我是一名宋人就行了。少费话,再接我一招‘人神共愤须别离”说完,只见那把刀突然变成了千万把刀,他本人也成了无数个身影。
      “此人刀法太吓人了,难道宋军真得到上神相助不成”当那刀光罩向伊离伤的时候,他无所适从,只能挥刀乱舞。只听那片光影中“啊”地一声惨叫,一条手臂飞向天空,一个身影如断了线的风筝向后疾飞出去,而身影在空中时,断臂鲜血如注撒下好一阵血雨。
      这飞出去的当然是伊离伤,在这招“人神共愤须别离”下,他的右臂终于和他别离了。只是他也不愧为一代高手,在惨败巨痛之下还能大喊一声:“全军听令,大家放箭射他,不惜代价,就是用尸骨堆成山也要把他压死在阵中……”紧接着“嗖嗖嗖……”一阵比雨还密集的箭如飞蝗般射向中央,虽然那些箭多数射到了自己人身上,可中间的弓箭手倒下了,后面的箭又无穷无尽如约而至……
      艺人的故事到这里就进入了尾声。最后,只听一阵惨烈悲壮的三弦响起,众人眼前顿时浮现出那横尸遍野,那残阳似血,那血流成河,那呼呼直窜还没燃尽的战火那山风还没吹散的烽烟那风中猎猎作响摇摇欲坠的战旗……
      那是宋军与金人极其惨烈的一战,也是金宋开战以来金兵受到打击最重的一战。十万之众的宋军死了主将杨义,背水一战拼死抵抗在金兵退去时也只剩下不到一万人了。但在他们死命抵抗中,二十万之众的金人只剩下不到五万,最终退回汴梁把南下的计划搁浅了。
      只是在清理战场时翻了所有尸体也没找到那蒙面大侠的影子。蒙面大侠是死是活成了迷。有人说他已经战死,那金兵在四周密不透风的向他射箭,就算多数都射在了对面的自己人身上,但却难免会有一两支射在了他的身上,只要他受了伤不能全身以退,就逃不过被蜂涌而至的金兵踩死的命运。也有人反驳道,人家是神,怎么可能死?他完成了上天派给的使命当然上天复命去了。
      不管他是死是活,那所向披靡出神入化的刀法就成了神话,而金兵的死神就成了我们的刀神。据说,刀神那把刀名叫“国仇家恨刀”,他最厉害的一招叫“横刀气旋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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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艺人的表演跌荡起伏,扣人心弦,场面逼真让人身临其境。众酒客中有的惊吓过度面色苍白,有的义愤填英、痛骂金狗,我的那爹更因为崇拜英雄无限向往面现红潮嘘嘘不己。
      醉仙楼掌柜(也就是今天的经理)老刘也听的出了神,不过头脑精明的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左右望了望,又转身看了看身后,才发现我大伯张文峰面色阴沉地站在身后,我大伯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着汉服的金国美女。老刘大吃一惊,立即行了一礼恭敬地叫道:“大少爷,少夫人。”
      我大伯望了望他,又望了望那正口若悬河的艺人和众多出神的食客,冷哼了一声。大伯的这一冷哼,刘掌柜吓的直冒冷汗。刘掌柜发现那少夫人到是没有什么,反而对着他面露微笑。可是少夫人是金人,金人的微笑或许比少爷的冷笑还来的可怕!刘掌柜马上明白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刘掌柜急走过去,大声阻止道:“喂,说书的。快快住口,你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吗?”
      那艺人双手一拱,恭声道:“知道,小老汉在说一个英雄的故事。”
      刘掌柜手摆了摆:“哎呀,这故事你在南边儿说行,在汴梁说你就在找死。”
      那老汉脸上一阵惊慌,只的把眼光望向了我爹。我爹站起身拍拍那艺人的肩,叫他不要惊慌,然后转过身冷冷地横了一眼刘掌柜说:“汴梁是大宋朝的京都,你我都是大宋子民,为什么不能说自己的英雄?”
      刘掌柜看了看我爹,面现无奈,低声说:“二少爷,你还是少给大少爷惹事了。”
      我爹笑了,笑的很古怪,脸皮扭曲,似乎很痛苦。他说:“你是说我给我大哥惹麻烦?现在国难当头,他不思救国,却处处讨好金人不算,还娶了金国女人为妻。如果他不是我亲大哥,我早就一刀了结了他为国除去这奸贼了。”
      “是吗?”角落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内含的肃杀之气足以让人心惊肉跳。果然,这声音一出,酒楼中一下子静了下来,众酒客也不敢言语,互相你望我,我望你,有的摇头一叹,有的则兴哉乐祸,以为另一场戏又要登场。
      大伯似乎是怒不可揭,望了望我爹,又扫了那说书人一眼。然后对着身后两随从怒声吩咐道:“割下那艺人的舌头,然后扔出去喂狗”。
      两随从答应一声,拔刀走向那说书人。
      “你们敢!”我爹挺身而出挡住那两随从转身叫那说唱艺人赶紧走。那两随从想追出去却被爹拦住,当然他们也不敢对我爹怎么样,因为爹毕竟是他们的二少爷,狗怎敢欺主。我大伯见状大怒,指着爹大声道:“你们快把他给我拿下,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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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奎星造作,利于生气。
      三天后的清晨,我大伯坐在园子独自生着气,下人们不敢近前。只有他美丽的金国夫人金碧珠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金碧珠心痛地看了张文峰一眼,然后轻轻地走到张文峰的身后,一双小手捏成粉拳轻轻地在他的肩上敲着,口中说道:“相公,弟弟的事处理好了吗?”
      “哎!那个什么胡将军硬要我送去一千两银子才肯了结此事,要不然就要我把张武送过去由他们处置。有时候我真想把这小子送去算了,要砍要杀随人家,免的总在外面给我惹事。”大伯看来对这位夫人也很尊敬,见她帮自己敲背,连忙一边回答她的问话,一边站起来,把金碧珠扶来坐下。
      那金碧珠见大伯对她如此客气,便笑道:“相公,你我都做夫妻两年了,你对我不必客气。为妻自幼习武,虽然说不上武艺高强,但也身体健壮。倒是相公你文弱些,还是你坐吧。”说完笑着起身把大伯扶在座位上,金国女人身强体壮,大伯果然无力推让,乖乖地座在椅子上。
      金碧珠又笑道:“我听闻是那胡将军命人强抢民女,弟弟为抱打不平才出头惩恶的,要不我去和爹爹说一下,让爹来惩治那恶人。”
      大伯闻言一愣,道:“可是,可是那胡将军是你爹……金元帅的爱将,怎么会为汉人的事斥责属下心腹。”
      “相公有所不知。我爹虽然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但他也希望治下的百姓能安居乐业。弟弟的行为是除暴安良,就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也会煲奖的,又怎么会怪罪英雄而袒护恶人呢?”金碧珠继续说道。
      大伯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表情,似鄙夷,似怀疑,又似欣喜。半响说道:“是吗?看来金元帅果然深明大义,雄才大略,当世英雄!不过还是算了吧,银子我也叫人送去了,反正我们张家不少银子,打了金国人不破费是说不过去的。我现在去看看那小子,关了三天了有没有安份些。”
      我爹在静室里也被关了三天。这天正坐在桌前生闷气,见大伯走了进来,把头猛地转向一旁。大伯知道我爹还在生气,便说:“我们张家世代商人,以利益为先。政治方面我们是干涉不了的。三天前你打金人的事我己打点好就算过去了。以后你还是少出去惹事,特别是不能得罪金人。”
      爹望了大伯一眼,看到大伯疲惫的眼神,心里不禁升出些许同情些许鄙夷之情。爹想,或许大伯并算不上卖国,但却正是大伯这样欺软怕硬贪生怕死的人太多,才会让外族侵入。想到这里爹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冲口说道:“下次我不得罪金人了,我只把你那金元帅的头割下来樽酒。”
      我大伯吓的面色全无,连忙用手捂住爹的嘴。过了好一会,大伯向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松开捂住爹的手,嘴里嘟弄道:“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弟弟。”
      爹也不服,口中大叫道:“不错,大哥这话说的对。你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弟弟,爹又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儿子。只因我不像你们一样做金人的走狗,做万人骂的奸贼。特别是你,我尊敬的大哥,你不但做了卖国贼,还是金狗的女婿。你以为很光荣,是吧。我却引以为耻,以是爹的儿子为耻,是你张文峰的弟弟为耻!”
      “住嘴!”大伯忽地扇了爹一耳光,大声吼道:“畜生,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哥哥,你怎么连爹也不认了。”
      爹被打的一愣,摸了摸火痛火痛的脸,马上又还口说:“你骂的好,我是畜生。就是做畜生也被做卖国贼好。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路,我过我的独木桥。别人都说我不是爹的儿子,不是你的弟弟,我第一次觉得这样很好……真的很好。”爹说完,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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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疲惫和无助过。委屈,愤恨占据了他的心房。
      走在大街上,有不少小商贩讨好地叫着“张公子”“张少侠”推销各自的商品。爹只是不说话,一直往前走,引起身后一阵窃窃私语。
      在一个街道小巷里,爹碰上前不久帮过的一个乡民,那乡民见了我爹,一脸的愁容顿时舒展开来,跑上去拦住我爹说道:“张少侠,张公子,小的终于找到你了。”
      “有事吗?”爹有力无气地问道。那乡民说:“张少侠,上次在我们全家快要饿死时,你送了十两银子,让我们全家活了下来,这全托张少侠的福,还没感谢少侠的大恩呢。”
      我爹摆了摆手道:“那没什么,你们活下来就好了,好好过日子吧。”
      “是,是,张少侠说的对,我们一定好好过日子。”那乡民说完,却不想让路。“还有事吗?”我爹又问。
      “是这样。”那乡民似乎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我有一相好的姑娘,我想把她娶过来,可是她娘嫌我穷,说我拿不出五十两银子的聘礼,就别想娶姑娘过门。小的还想请少侠能好人做到底……”见我爹眉头皱了皱,那乡民以为爹不愿意,又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头,试探性地问道:“张公子家富可敌国,有用不完的财宝,小的这点要求不算过份吧?”
      爹停下来,对着乡民歉意地拱拱手道:“五十两银子对张家来说,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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