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南国,天气总是非常的阴冷潮湿,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从北面刮来的寒流,无情的剥夺着这大地上的一切生命,突兀的山上俨然没有了树木的影子,过度的砍伐让这些原本充满了生命力的山丘都出家当了和尚!
山下,是一座已经荒废遗弃了许久的破败的小山村,村子的街道上满是被雨水打湿的落叶,它们似乎要腐烂了,却又在努力的支撑着,不让雨水将它们彻底的侵蚀。整个小村庄都笼罩在一片片浓浓的雾气中,尽管是正午时分,也让人觉得很不自在。
这村子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为的活动迹象了,街道没有人打扫,那些残破的建筑上布满了灰尘,厚厚的一片,掩盖了那些建筑原本该有的面目,那是岁月刻画上的笔记。
公路的旁边有一所学校,两栋三层的建筑,陈国彬记得,靠马路的那一栋是教师宿舍,靠在田野上的那一栋是教学楼,尽管荒芜的田野已经无法辨认,几乎要与学校操场上那近人高的野草连成了一片。
此时,在学校的大门边上的马路上,十数辆豪华的车辆停在路上,学校门口两旁站满了身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一个个都高大威猛,威风凛凛,当然不会有人看到这一切。
在学校大门通向操场的那一道布满腐烂的落叶的水泥台阶上,一个蹉跎的身影正在艰难的挪着步伐,朝操场方向艰难的移动着。
老人在一名黑衣男人和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的搀扶下,才没有从这三十二级台阶上滚落下去。
“二十年了……移民已经二十年了,没想到,我竟然在有生之年还可以回到这里!咳……咳咳!”老人喘着气,大声的咳嗽了起来,咳嗽声在这荒芜空旷的操场上回荡,那传回来的回音似乎变了。
老者仔细的侧耳聆听,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那是儿时的声音,他听到了他儿时在这操场上嬉闹的声音,听,还有那些早已不知去向的小伙伴们的声音,有老师严厉的斥责声,母亲慈爱的声音似乎也在他的耳边萦绕,久久都无法平静。
“爷爷,天冷,又潮湿,还是不要下去了吧?下面的草都有人高了,又刚刚下完雨,很多露水的!”这老人原来是那小青年的爷爷,小青年在最后一层台阶止住了步伐,用他的双手轻轻拍打着爷爷还在不停咳嗽的背。
老者没有理会,跨下了最后一层台阶,然后哈哈笑着说:“还是三十二层台阶!一层都没有多,也一层没有少!”只是这声音显的太过虚弱,早已失去中青年时候的浑厚的中气了!
“爷爷,您真的是越老越糊涂拉,这台阶又没有生命力,它怎么会自己多起来或者少掉呢?”小青年的目光很清澈,乍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因为他的目光很清澈,没有被世俗所淀染之后的那种浑浊。
“有!小强啊!”那老者爱怜的抚着那被称为小强的他的孙子,“这里的一切都有生命,一块石头,一阶台阶,一栋建筑,都有生命,它们就像一个个记忆体一般,记忆着一些或许早就已经被人们遗忘的小事!”老者目光空洞,痴痴的望着操场,他想坐在台阶上,身边那个搀扶着他的黑衣人迅速的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垫在了台阶上。
“阿明啊……”老者努力的发出那垂微的声音,若不仔细听,甚至会被这呼呼刮来的冷风所淹没。
“在!”那黑衣男人还是听到了老者的声音,恭敬的回答了一声。
“你和弟兄们去那些老农的家里翻翻,找几把锄头和开山刀什么的,把这学校的草锄掉,灰尘也打扫干净,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上一宿吧,记得用完之后把工具送回老农的家里!虽然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可借了东西还是要还人家的!”可能人老了总爱特别的罗嗦,老者发现自己也特别的罗嗦了,年轻的时候他可不是个多话的人。
“是!”那被称做阿明的黑衣男人只答了一声是,转身跑上台阶到了马路上,手一挥,就带着一群黑衣人找工
第一章:那故乡,我回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