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自太行山中而来;
每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冰雪融化,河流都会经历一次暴涨,再逢夏季的汛期,河水会反复的涨与落;
渐渐地,河道上被冲刷出了巨大的河床,泥土宣软呈现黑色,是难得的沃土;.douidu
林文要利用的便是这个;
河对岸走出了一只小队伍,约莫三百余人;
全都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怀中还抱着半尺长,两头尖尖的木棍,涉水而来,走到了林文的面前;
这个时节,冰雪刚刚融化,河流也是如此,河水冰冷,不少人都哆哆嗦嗦的打牙颤儿;
“军师!接下来做什么?”;张白骑身子骨还好些,可也是有些受不了,搓着手,问道;
林文从巨石上下来,取来了几根两头尖尖的木棍,走到那一片被河水冲击出来的宣软土地上;
俯下身去,单独拿出一根木棍儿,使劲儿的向地下插去;
与他预想的一样,地面上只剩下一小截儿木头尖儿,只要稍微的用点心就能看出来;
不过,对方是骑兵!
河床外是干燥的大地,骑兵奔腾而来势必会席卷烟尘,遮挡视线;
插进去一根儿之后,林文向后退了两步又插了一根儿,而后道:“一字摆开,相间一尺,每退后两步插一根木棍儿,速度快点儿!”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林文站在巨石上,大声的说道:“我知道有些人在心中对我所许下的承诺,还存有怀疑!我不怪你们!
不过,我之前说有肉吃,我没有说到了这里就有,所以呢,也怪不得我!想吃肉!那就要付出!山里的日子苦吧!各位多久没吃肉了?不用问我心里也知晓;
哈哈哈!今天晚上,让你们吃个够!前提是,你们要把我交代的事情办的漂亮点儿!不然的话,林某人在你们当中似乎还有个诨号吧?林阎王!呵呵!”
一声轻笑,众人打了个寒颤,而后,按照林文的交代,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插木棍儿,就像是插秧一样;
当然,大家更关心的还是吃肉的问题,不时的,还能听到流口水的声音;
软硬兼施中,速度倒是飞快;
第三波哨骑回报,官军距离此地已经不足二十里了,而且他们还在加速;
林文蹙了蹙眉头:“比想象中的来的快了许多啊!也难怪,他们是有恃无恐啊!五千人,每个人削四五根儿木棍儿,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将他们全都叫出来吧!”
“喏!”;
张白骑转身欲走,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也不在意河水的冰冷了;
“等等!”;
林文突兀的叫道:“选出两千人,带过河,看到这两侧的树林了吧?一侧一千,埋伏好了!”
黄巾军多由庄稼汉子组成,虽然经历过战争,却达不到真正士卒的标准,至少在军事素养上完全达不到;
士卒只知道跟着头领一窝蜂的冲锋,顺风仗还好说,稍稍遭遇强硬一点的回击就会出现溃散的现象;
这也是林文空有五千人马却始终不敢与袁绍正面相抗衡的原因;
诚然,平原大地上步卒对骑兵处在绝对的下风,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能有效地发挥出黄巾军的战斗能力,这才是;
官军愈来愈近了,木棍儿也插得差不多了;
直到七十余骑兵在牛二木的带领下回报,官军已经据此不足五里之后,林文才慢条斯理的带着这三百身体瘦弱的“插棍人”过了河;
“轰隆隆···”;
两千余人的骑兵声势骇人,大有席卷一切的气势,滚滚而来,黄巾军出现了一定的慌乱;
林文虽然不会骑马此时也坐在了马背上;
这不是心存败仗之后更好逃脱的心思,而是他要处在一个较高的位置上,以方便众人能够看到他的样子;
将领的表现会决定着士气的起落;
即便是林文只是个文人,但是他面无畏惧之色,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还是很快的稳定住了黄巾军的慌乱;
“竖起大纛!”,林文喝道;
“起!”;
二牛大喝一声,两丈余长,鹅卵粗细的中军大纛被竖了起来,一面书写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大旗
第十章 骂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