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役基本没成功的档口就将三万多兵力悄悄部署到镇江四周,先从路上切断了重要的交通要道,在对沿江重要口岸进行排查,如火焰对干柴般慢慢吞噬到镇江周围。
二月初四,二月春风似剪刀,长江江面上的风还是很大的,那天下午,不知从哪里来了六七个刀客,头戴斗笠,其中一个还不带刀的,三三两两走进门来,找背墙的桌子坐了下来,也不多说,就说来两桌好酒好菜,刀都横放在腿上,一人一条长凳,上了酒菜也不多说,只是自己吃自己,偶尔会给邻座的倒上酒,菜也吃得很慢,没多久,桌子上的菜快要没处放了。
悦来酒家的伙计也是江湖上走得多的人,这悦来酒家平时根本没什么外人前来,见那来的一伙人绝非善类,尤其那个不拿刀的,眼神如闪电一般摄人心魄,被他看到,胆气就会少了一半。便早早去找卢明回来看住场子,以防造成不测,等他们赶到时卢明正练得起劲,没办法只能带了十几个人先回去看看。不料那几人貌似专门等他回去似的,他前脚刚踏进大门,角落里一个壮汉便叫嚷道,“酒家,你这什么鱼呀,是霉过的吧,老子怎么吃出裹脚布的味道”说完便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那店小二也理直气壮,“客官,我们的鱼是今早江里刚捕上来的,是最新鲜的。”说完还拿了双筷子过去尝鱼,不料那大汉拿起酒碗朝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只听得“咣当”一声,那店小二手捂住后脑,踉跄了两步便倒在地上。
卢明看情况不对,便脱去上衣,大冷天露出雪白精壮的身躯,荆楚汉子特有的血性跃然写在脸上,腰间那对蝴蝶刀也隐隐闪着寒光,身边的那十几条汉子也刷的一下剥了上衣,也露出腰间的两把短刀,毕竟他们在人数上是占有优势的。
这时,那七个人不急不缓地站了起来,那个不带刀的拿下斗笠,露出鹰眼般的锐利目光,将在场的人扫射了一便,其他六人拔出刀来,准备应战。
“朋友,那条道上的,报个名号”卢明感觉今天的事情来得蹊跷,而对手的气质更是之前从未见过的,甚至比陈楚生更有威慑力,还是打探打探为好。
“锦衣卫,傅懿鸿”那大个低声说道,声音像野兽般低沉,让人听了不禁后背发凉。
卢明身边的一个兄弟忍不住瞬间拔刀,一个箭步向傅懿鸿砍去,傅懿鸿一个侧身,瞬间一掌击中那人左肋,电光火石之间便弹出门外,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欺人太甚”卢明一声怒吼,抽出两把蝴蝶刀向傅懿鸿逼过去,傅懿鸿身边六人也纷纷发力将桌椅砸向对面,一时间酒家乱作一团。那卢明擅长贴身近战,刀刀要命,步步紧逼,上下齐攻,傅懿鸿躲闪腾挪,身法灵活自如,那刀始终在他脖子胸口处游移,却奈何不了他,傅懿鸿抓住一个空档,一掌推在了卢明胸口,卢明感觉心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气都透不过来,全身的力气被压干,手中的双刀也落在地上,傅懿鸿双脚一压,腰胯间用力一扭,力道全部集中在掌心,一声低沉的闷响,卢明向后退了一小步,脸色变得惨白,紧接着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刚才那一掌是武当的推背掌,内力从双脚涌泉起,用丹田之气催动,从少阴心经发功打在对方要害上,此掌外表虽不致命,因为损及心肾命脉,即使不死,也会功力尽失,变成一个残废。那十几人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背起卢明往外逃,傅懿鸿也不加阻拦,而那边在练功的三百人此时也被卢启飞的人围杀殆尽。
卢明被带到镇江城中时已是气若游丝,双眼都已经泛白了,手脚都已冒出冷汗,陈楚生,熊廷弼,王道全这几个兄弟都围在他身边,只见他欲言又止,嘴角不停地流出鲜血。最后吐出了三个字“傅懿鸿”后便撒手人寰了。其他人看着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恐惧的情绪在众人间扩散开来。
兵发镇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