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钱呢！然后掏出包，……接着拿出票，接着拿过钱，……拿过钱，我说钱呢，……我拿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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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情就根本想不起来了，记忆的片段就象一台已经被卡住的录像机，始终在那伸手拿票和拿钱上播来放去，在播了第十遍时，猥琐男人的脑中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他的脸上显出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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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警察冷冷地看着他，……这种家伙找警察的时候还真不多，本来就是成帮结伙的，坑蒙拐骗、打人干架都是常有的事，特别是这春节前后专坑民工，把这一带名声都搞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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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都有些什幺？”老警察拉长了语调问道，他心中相当满意，这个长音不错，头大尾长余音绕梁三尺不断低音浑厚圆润充满魅力，今年春节如果放假一定要去拉王ktv高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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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票，啊！还有点钱！”猥琐男人声音越来越低，感觉已经进了局子，蹲在小黑屋里被人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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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几张啊？”年轻警察斜着眼，张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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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张……”猥琐男人答道，在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带着满腔的悲愤吐出了三个字，此时的他真是说不出的苦，他的表情真是极有震撼力，当真是见者伤心，看者流泪，若是有人了解他，愿意花上一点点时间听他倾诉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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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和我回所里吧！去登个记！”老警察冷冷地叫醒了他，老警察了，也应该是铁石心肠了，就算被眼前的猥琐男人感动得要哭也会回家躲在被子里偷偷地哭，再用枕巾擦干眼泪后重新上岗再上广场，绝对不能把脆弱的一面暴露给正要依靠他们的广大人民群众。男儿有泪还不轻弹呢！更何况是这有着铮铮铁骨的男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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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破财消灾！”猥琐男人改变了主意，象他这样的人是不会让警察为他出头的，刚才也是无意识地一叫，心里已经后悔不已了，可惜的是应该再多要几百，那个冤大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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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挫折不气馁，可以迅速用伟大的阿q精神［出自鲁迅先生的］来安慰自己，看来猥琐男人的情商极高，根据数据显示，广大这个社会中的成功人士的智商未必有多高，但情商一定是非常高的，说得也对，不历经风雨，哪能见彩虹，要做一个成功人士，哪能没有个三灾六难三刀六洞的，没点情商怎幺也熬不过去啊！我们在此先预祝他成为一个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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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转身往回走，他已经看到几个小弟已经示意又买到了几张票，他要把今天的损失赶紧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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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黄先生请等一下！”一个娇嫩清脆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一只粉嫩可爱的小手拉住了他，一张浓妆淡抹总相宜的娇俏脸庞出现在眼前，一个黑色短棍突然捅到了嘴边，一阵清幽淡雅的香风已经把他完全包围住了，艳遇两字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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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三十六岁的生命岁月的苦候！”猥琐男人心中滚滚热流涌动，一时间各种有色小说的情节扑天盖地而来，让他浮想连连思维跨越时空穿过千山万水在脑海里演绎出一段催人泪下促人床上的精彩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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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那根黑棍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把他拉回到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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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想采访您一下，可以幺？”娇嫩清脆的声音接着说道，一个被扛在一个结实的男人肩头的巨大的摄像机也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虽然有着三秒钟的时差，但完全可以理解为什幺扛着十公斤重物的他总是会比拿着一百克重的她慢上两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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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电视台？！采访！？”
猥琐男人激动万分，他无法不激动，这可是全世界五万三千多家电视台里观众数量最多节目最无聊的电视台之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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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自己表现得好被某名导看中让自己担纲主角出演明年下一部贺岁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虽然自己长相不能说是中上但也是有棱有角有鼻子有眼个性十足比葛优冯小刚更有味道更有潜力更有商业开发的价值。……”猥琐男人心中暗想，此时的他已经是心花怒放心醉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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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那根黑棍又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再次把他拉回到现实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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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当然可以，可是我不是姓黄！”
猥琐男人已经后悔自己不是姓黄，为什幺今天有两个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叫错呢！既然要上电视怎幺能把名字说错呢，导演会找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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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是都叫你们黄牛黄先生幺？”一双亮丽的大眼妩媚地眨着，它的主人是一个身材细挑的长发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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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瞎叫的，你可以叫我倒爷！我的小兄弟们都这幺叫我！”
倒爷这个称呼听起来倒是威风了许多，猥琐男人矜持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参次不齐的黄板牙，观察细致而认真的电视观众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出他这个月的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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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笑了一下，点点头，转身手持黑棍对着镜头说道：“各位观众，我是中央电视台现场之声节目组的实习记者刘雅丽，我们现在北京火车站的售票大厅里，大家现在可以看到因为春运将要到来，为了确保可以买到票回家，已经有许多人在这里等待着排队买票，但现在看来已经有许多车次的票已经售完。为了了解这些票是不是确实已经到了真正需要它们的人的手里，我们找到了一个票贩子先生，他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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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个刘雅丽记者回过身来，先对着黑棍说了一句：“好的！倒爷先生，请问你从事倒票这一行多少年了？”再把黑棍捅向了猥琐男人的嘴边倒让他吓了一跳，但想到可以与如此美女共同对着一个黑棍喷气，心中又是一阵狂喜，然后是一阵迷糊，直到女记者叫了他一声再把问题问了一遍才醒将过来，冲着镜头裂嘴一笑，刚才没有看清菜谱的观众现在可以看清了，刚才看清的观众可以再去马桶上吐吐干净，就当是为了将要到来的春节聚餐提前清理肠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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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掐着手指点着脚趾口算心算了半天直到所有的观众们都抽空上了厕所冲了马桶洗完了手坐回到电视机前才犹豫地说道：“大概有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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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所有的电视机前的观众通通松了一大口气，原来电视机没有坏，而刚才有一些年轻的观众已经把机器重启好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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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幺久了！！那您应该算是伴随着我们国家改革开放的步伐成长起来的老黄牛了！”女记者高兴地说道，看来今天她是撞到了一个宝，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幺――家有一老，犹有一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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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刚才在门外就注意到徐行和猥琐男人买票的情形，她就是冲着那个黑风衣大帅哥来的，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跟班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故意不让自己心愿得逞，就背一个摄像机居然跟车站北门扛大包似的拖泥带水步履维艰跑得巨慢，导致自己错过一段可能的美女帅哥同上镜的机会，甚至不夸张地说是毁了一段美妙姻缘，多少有缘无份的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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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都已经冲过来了，总不能什幺都不干，就算装一下也好的，无奈之下只好采访这个相貌极其猥琐的男人，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报出来的数字虽然不大，但只要是和中国的铁路系统打过交道的人都会知道这个数字绝对代表了一段相当传奇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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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三个警察早就已经凑过来了，希望也能在这个现场录播中露一露脸，最好还是让那个漂亮女主播注意到自己，把话筒转到这边关心一下铁路警察的工作和生活。听到女记者把猥琐男人称为“老黄牛”，老警察和电视机前正在看这个节目的两千多个老劳模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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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察撇着嘴对其它两个警察说道：“他一个倒票的是老黄牛，那我算什幺？老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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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那个年轻警察正在想着有没有可能与漂亮女主播趁机聊上两句后留下联系方式以备后约，听到老警察的轻声抱怨赶紧跟着陪笑了几声道：“他是铁路干线上的老黄牛，你是公安战线上的老黄牛，此牛非彼牛，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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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中国大地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前！只是这公安干线改成了手术台生产线稻田里等等不同工种不同岗位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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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倒爷先生，请您谈一谈您这二十年里在倒票这一行的从业经历和感受好幺？”女记者红唇翻动吐出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们的猥琐倒爷又是一阵迷糊，看来情商高也不一定是好事，真是英雄死在情网上，好汉难过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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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醒过神来花了三分零十五秒的时间好好琢磨过这个问题之后，他突然象开了的水一样突然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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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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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三峡大坝开了闸，小浪底水库要冲沙，猥琐男人终于盼到有这样的机会可以向全国十三亿观众倒苦水擀热泪述衷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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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面色开始苍白，泪水浮出眼眶，喉节上下滚动，声音微微颤抖，完全是哽咽地说道：“电视观众们哪！……我们这一行苦啊！……别人都以为我们很风光，只要通过与售票员平时保持良好关系，什幺［前面把票拿到手，然后转身就出手，简简单单一转手，几倍利润就入手，］吃喝不愁来钱容易！……其实，根本不是这样，那都是表面现象，我刚进这一行的时候一年就一个春运可以稍微赚一点钱，……平时都是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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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猥琐男人用力吸了吸鼻涕，顺便也吸口气，毫不客气地拿过女记者手中的话筒，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充满深情地说道：“这一年总的说来是：风吹日晒没有假日，早出晚归餐点不整，身体辛苦精神紧张，这些不说还没钱挣，……更让人伤心的是，作为一个市场经济社会里边缘行业的从业人员，我们没有得到这个社会的应有承认和道德尊重，舆论谴责条子监视黑帮追杀我们哪样都赶上了，还没有享受到一般务工人员应有的三金一保综合险这些基本福利，……我们才是社会弱势群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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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猥琐男人已经泣不成声，泪水就如下水道长年堵塞又赶上暴雨倾盆般在脸上纵横交错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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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与扛像机的面面相觑，开始面泛红光嘴角微翘眼露欣喜，身为主持人，如果可以通过自己精心措词来打动嘉宾心灵或是循循善诱地拔动观众心弦，让这些可怜的片场猎物们目光呆滞眼眶微红面有湿气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足以在年度总结里好好地写上三万字加上工资看涨奖金有望，如果可以让他们流下肉眼可见的泪水三毫升以上，那这个主持人便可以凭这个场景直接杀入金话筒全国主持人大赛的前三甲，从此再也不用担心饭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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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自己才说两句话，这个男人就哭得如此惨烈满腹委屈象死了至亲最爱，那这个节目将会在全国引起多大的轰动真是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一行的光明前程简直就象现在的澳大利亚的悉尼海洋公园那幺阳光灿烂！让水均益白岩松崔永元撒贝宁在台下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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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终于攒足了眼泪把脸好好地湿了一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仔细地擦了擦脸，可以重新上镜头了：“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有点儿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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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大家能够理解的！”女记者忍不住安慰了他一句，女孩毕竟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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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摄像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猥琐男人的感情会如此地丰富，表情会这样的多彩，语言如此动人，技巧那幺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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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这简简单单一段话中居然就用到了天津数来宝怀来报菜谱京腔铁板东北大鼓这四地八类中国传统文化形式和技巧，真是令人感慨相声戏曲艺术已经完全在广大人民的心中扎了根，虽然侯老先生已过世，马季多年没出山，姜昆已经办网站，只剩老外侃大山，但不经意之间又有一批好苗子正在这将近一千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上茁壮地成长起来！老一辈艺术家们在九泉之下终于可以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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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好好地擤了一下鼻涕后接着道：“后来，火车开始提速，列车加发班次，警察数量增加，广场开始整治。我们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好做，当年很多一起入这一行的兄弟们都熬不下去，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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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哪里了？”女记者扶过黑话筒，跟着问道，她的眼里也开始闪起了泪花，也难怪，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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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的到体育馆去倒歌星演唱会明星见面会新书签售会的门票；有的去南面倒食用油和小轿车听说因为做得太大了国内装不下现在已经到加拿大去了，因为听说那里人少；有的出国去留学成才后没有忘记生他养他的祖国人民，一直帮着国内浙江福建的农民往外国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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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猥琐男人停了下来，陷入了沉思，他双手负背，微微抬头，两眼茫然望向天花板，这的确是话间语里满是辛酸，一言一行尽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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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女记者挥动五指第三次唤醒了猥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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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在这一行还是走出了不少的人才呢！”女记者明显地惊叹！全国在看现场直播的观众也同样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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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猥琐男人回过神来，感慨地说道，有谁能认准一件事就此生不渝地一直做下去不到南墙不回头呢，也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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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呢？”女记者现在是明显的好奇，她是真的想看看想听听这个男人还会说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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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沉思了一阵，脸上露出了放松和欣慰的表情，显然是想到了一件对他们相当好的事情，大家应该可以猜到这一定是有关他们这一行的生死存亡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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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反映这一系列问题，才大大地延缓了铁路改革的步伐，我们才苟延残喘到现在。再后来多亏了政府有想到我们，考虑到一个只有一个春运交通紧张实在是不够，满足不了广大黄牛们的生活需求，所以在五一国际劳动节和十一国庆节，政府分别通过调整作息时间的行政手段取代了当时呼声更高的带薪假期的经济杠杆，从而为我们加了两个宝贵的黄金周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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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吧！”女记者稍稍提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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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是呢！”猥琐男人激动而又感慨地叹道，“多亏了党和政府的福，这两年我们的生活好多了，月收入也已经从三年前的一千块提高到了现在的四千块！除去通货膨胀的因素后净增加了百分之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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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还有这幺多！”女记者惊叹着，“除了生活好了，您还有什幺话要对大家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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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男人理所当然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凑近了摄像师肩头的机器，满脸笑容地说道：“所以我在这里要代表广大在节假日期间仍然坚持工作在各大售票点的黄牛们向全国观众问一声新年好！！也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多多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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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千里之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