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胡说八道,什么一会儿农夫一会儿保安团的兵丁”,连长乔义艇挽了挽胳膊,一只手按着踩在神台上的腿,吩咐道:“小鬼小判们,解开这小子的蒙布,让他看清楚阎王爷几只眼,来到阴曹地府还想隐瞒”。
一位兄弟随即走向前来,搜的一下拉开胖大个的蒙布。
突然见到光明,胖大个赶紧揉了揉被得模糊的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尊青面獠牙的罗汉像,随即“啊”了一声,脑袋轰地一下响起,如同五雷击顶,上坐的是阎王爷,旁边聚着一群牙咧嘴怪声怪调的魔鬼判官们。果然不错,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似有无数幽灵出现,向他步步逼近,随即瘫倒在地……
“叫醒他,”三连长乔义艇心想,就这么个东西,经不起吓唬,既然是保安团的兵丁,就要问个明白,“让他看清我们不是魔鬼,是国民军。”
“醒醒,快醒醒,”一位兄弟用手拍打着胖大个的脑袋,“我们不是阎王爷,是国民军,”
“国民军?”胖大个慢慢地睁开眼睛,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果然名不虚传。国民军厉害,保安团的兄弟们怕国民军,在家议论纷纷,什么比土匪还没人性啊,一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要被国民军逮住别想活命,他们一个个都怕死不敢前来,所以,就把这个倒霉的差使塞给了他。
再加上三连的两位兄弟狠透了保安团,早已对胖大个动了手脚,途中收拾得哭爹喊娘,现在被押来见头领,又被这么一吓唬,那额头大汗淋漓,他欠了欠身子坐起。
“我们是给你开玩笑,就这么个胆子,”三连长乔义艇重复着,“我们是国民军,”
胖大个闻听连长乔义艇一番解释,“国民军……开玩笑”,原来他们是逗自己好玩,睁眼观看,果然上坐着一位国民军头领,不是什么阎王殿里的阎王爷,那是自己眼睛一时错觉,把神台上的佛像误认为阎王爷。
既然给自己开玩笑,就不必当真,遂嬉皮笑脸喊叫一声,“大哥,是你们啊,”
“谁是你的大哥,老实点,”一位兄弟手拿大刀,往胖大个脖子上一压,
“唉,唉,别开玩笑,都说保安团和国民军是兄弟,”胖大个给弄糊涂了,他看了看左右,采取半开玩笑的问道:“你们的人马怎么有国民军也有保安团?所以小人只好以大哥相称,”
“什么保安团国民军的?谁给你称兄道弟,”另一位兄弟训责道:“老子就是国民军,这是我们的长官,对长官讲话要规规矩矩,”
“对,对,小的怎么忘记了,”胖大个显得十分滑稽,立即站起,耍起小心眼,“你们是国民军,对上头称长官,保安团叫老爷,”
“什么长官老爷的?”一位兄弟照屁股就是一脚,“老子再叫你胡说八道,死到临头还狡辩,”
一脚踢得胖大个跪倒地下,这才认真下来,果然动真格的了,想侥幸逃脱是不可能了,赶紧求饶,“爹爹饶命!爹爹饶命!”(当地喊叫爷爷,称爹爹,)
“想饶命吧,那就如实回答问话,”连长乔义艇怒目圆瞪,十分正规,审问保安团还是有一套办法,更不要说是位胖傻子了,恶狠狠地讲道:“西霸天派你打探什么?”
“阎王爷,不,长官,小人不是探子,”这时,胖大个才逐及到灵魂,心想,碰到一伙恶人,今日必死无疑,随即额头汗珠往下滚落,他装着擦汗摸了摸脑袋。
“不是探子……,那是干什么的?”现场空气十分紧张,三连长乔义艇步步紧逼,“快快如实讲来,”
“我……我……我……,”他吞吞吐吐,犹豫不决,“不,小人……小人,”
“我个屁,看来不想交代,”连长乔义艇随手拔出身后的大刀,一只手举起,一只手摸了摸刀口,眼睛斜视着那飞快的刀刃,用嘴吹了吹,装着要杀人的样子,“还他妈的嘴硬,看你的穿戴打扮就不像个农夫,这身衣服就不是你的,老实交代干什么的?”
胖大个闻听所言,不知所措,心里一阵紧张,紧张的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看着连长乔义艇那明晃晃的大刀,心中害怕,但怕哪句话讲错了,还是被抓住了辫子,谁知衣服露出了破绽,不得不吞吞吐吐地回话,“是……是……舅舅……”他的回答,把连长乔义艇弄得昏头转向,莫名其妙。
“什么舅舅老爷的?”连长乔义艇恶狠狠的训责道:“把舅舅搬出来也救不了你的性命,要想活命只有老实交代。”
“西……西霸天是……”看来胖大个定有大事隐藏在心里,对他的思想压力很大,所以才吞吞吐吐,“是小人的舅舅,”
“胡说八道,竟然给西霸天攀起亲戚来了,”连长乔义艇哪里弄得清,只好顺藤摸瓜,紧追不放,“如果西霸天是你舅舅,我就是你的外公”
“外公饶命,”果然胖大个顺着连长乔义艇的话,喊起了外公,“西霸天是舅舅,长官是外公,外公饶命,外公饶命。”
“喊叫外公也不行,要想活命只有老实交代,西霸天让你干什么?”连长乔义艇见胖大个犹豫不决,肯定有重要的事情隐瞒,手举大刀,眼睛来回翻动,做着杀人的动作,“快讲,否则一刀宰……”
随即对着脖子伸过来。
“唉,唉,长官,老爷,外公,”胖大个吓瘫了,望着连长手中的大刀,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讲肯定难以躲过大刀,而且即刻会被杀头,讲了也是死,西霸天岂能饶过自己,他不得不继续耍起小心眼,留一手,“舅舅让小人找吴团长……”
“吴团长师部开会去了,本将领是他的副官,”连长乔义艇不得不换做温和的口气,“难道对吴团长的副官还不相信吗?”
胖大个闻听吴团长师部开会去了,本想讲出的话,又咽了回去,自此低头不再言语,心想,能拖就拖,拖到吴团长开会回来为止。
连长乔义艇认为胖大个破罐子破摔,好言好语相劝,还不愿讲出,看来必须动真格的,采取软硬兼施让他开口,“西霸天让你干什么?快讲!”
胖大个还是低头不语。
令连长乔义艇大伤脑筋,不管采取什么样的手段,也要敲开他的口,“既然你不相信爷爷,就别怪爷爷对你不客气,忍耐是有限度的,”
随即向周围兄弟递了个眼神。
“干脆一刀宰了,”班长明白了意思,在一旁插话道:“哪来的闲工夫给他扯淡,”
“嗯,杀掉,”连长乔义艇点了点头,遂大吼一声,“来人那!拉出去砍头,”
随即过来两名手拎大刀,怒目圆瞪,一幅凶相的兄弟,架起胳膊往外拖去。
“唉,唉,慢着,慢着,小人有事情向老爷交代,”胖大个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眼前保命要紧,不能再顾一切了,遂挣脱二人,从怀里取出书信一封。
一位兄弟随手夺过书信,呈给连长乔义艇。
连长乔义艇接过书信,瞪眼观看,不错,虽然识字不多,信皮上几个大字还是认得。
连长乔义艇没有当面打开观看,因为信是写给团长吴百强的,关系重大怎敢儿戏,遂迭起压在桌上,再次大吼一声,“好小子,真的不想活命了,竟敢拿张废纸糊弄人,拉出去砍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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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章 训练途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