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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骐陵(下)[1/2页]

嫤语书年 海青拿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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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正闹着,帐门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我一惊,停住手,魏郯亦面露诧色。
      “何人?”我让声音显得镇定,问道。
      片刻,帐门掀开一条边,魏慈笑嘻嘻的脸探进来:“长嫂。”
      我松下一口气,魏郯却将额巾抓在手里,朝魏慈猛地掷去。
      魏慈吓得一缩,额巾在离他两三丈的地方就落了下去。
      “捡起来。”魏郯冷哼。
      魏慈一脸讪笑,进来将额巾拾起,恭恭敬敬地送到榻前。
      “做甚?”魏郯问。
      魏慈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棋不是还未下……”
      魏郯坐起来。
      魏慈忙笑着说:“后来弟觉得长嫂也在,不忍扰了堂兄与长嫂相聚,想想又作罢了。”
      “是么。”魏郯似笑非笑,“那你在外面咳什么。”
      魏慈诚恳地说:“天热,弟偶有不适。”
      魏郯拿起榻上一个木枕朝他扔去,魏慈面色不改,笑嘻嘻地接住。
      我看着这二人,只觉无语。人前正经人后流氓,魏?嗫梢园颜饣靶醋髫叶罟以谔蒙稀
      这时,我想起魏?嗄潜呋挂?菁??砑?蝗缭缂??舱?贸扇?捍取S谑瞧鹕恚?晕痕暗溃骸胺蚓???挂?ゼ?耸稀!
      “嗯?”魏郯看看我,看向滴漏。
      “长嫂才来,还未歇息,明日再见不迟。”魏慈道。
      我摇头微笑:“回来再歇息也一样,姑氏和众姒娣也有物事要我带给舅氏与诸位叔伯。”
      魏郯沉吟,没有反对。他叫来程茂,让他送我去前军。
      我在路上,就一直听程茂说骐陵水寨如何如何壮观,但没往心里去,在我的想法里,就觉得大不了许多船挤在一块,跟长安游湖时节的码头也差不了多少。
      可当大江出现在车马前,我望着外面,惊讶得几乎合不拢嘴。
      我从来没有见过大江。上次去淮南,渡黄河的时候,我已经被那壮阔奔腾的样子惊得咋舌。而这大江,水波湍险不如黄河,却比黄河清澈,也更加宽阔。马车从江边驰过,碧空万里,那江面却全然望不到头,似乎无边无际。
      更让我感到震撼的,就是魏?嗟乃??
      营寨纵深十几里,从魏郯的后军一直绵延到江边。但这并不算完,魏?嗟恼酱?蟠笮⌒。?叛酃兰颇苡猩锨В?床吹糜刑醪晃伞N?啻钇鹫磺牛?宦费由斓浇?校挥址肿鞑砺罚?癖愕酪谎??鞔α?樱?堂?靡獾馗嫠呶遥??侥乃掖?希?新硇谐到猿┩ㄎ拮琛
      我叹服地颔首,心里又有些思索。如果魏郯仍统帅水军,这样的壮观之物,他会如何指挥?我甚至能想到他立在江边指点,意气风发的样子。
      可惜,这些都不是他的。将来就算战胜,魏郯也最多升个虚号。
      想到这些,我有些意兴阑珊,放下竹帘,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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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入内的时候,魏?嗾?诳醋诺赝迹?员咦?盼喊病
      看到我,魏?嗌裆?桶?
      “阿?υ兜蓝?矗?宦沸晾汀!奔?裰?螅??蜕?馈
      我低头道:“儿妇乘车,些许路途不足挂齿。舅氏操心国事,更是劳心。”
      魏?喔?耄?⑿Φ溃骸澳憧垂?暇噶耍俊
      我答道:“正是。”
      “孟靖这病来得凶猛,久而不愈。行军在外的都是粗人,阿??壤创舜Γ?沟倍喽嗾樟稀!彼?怠
      我行礼:“儿妇知晓。”
      魏?嗨坪醵晕艺展宋痕昂芊判模?痔噶诵┪痕暗牟】觯?医??蛉巳梦掖?盼?嗟奈锲贩钌稀C欢嗑茫?释獾木?坷幢ǎ?笛镏菔拐呃吹健
      我知道魏?嘤惺乱?Γ?鹕砀娲恰
      才出帐外,迎面走来几人,我看去,当先者是魏?嗟哪笔柯硐??竺娓?乓幻?鹿谘险?奈氖浚?趁婺吧?
      马宵认得我,向我行礼,道:“少夫人。”
      我还礼。错身时,文士的目光瞥来,似在打量。
      回程之前,我又见了魏昭和魏贤等人,将女眷们托来的物什交给他们。
      魏贤、魏平和魏纲都笑得合不拢嘴,惹得尚未有家室的魏朗也妒忌地嚷嚷,说等打完仗回雍都,他也要娶个贤妇。
      魏昭拿着梁蕙给他的信,淡笑地瞥了瞥,收到袖中。
      “多谢长嫂。”他朝我行礼。
      我看他与其他堂兄弟一样,身上也穿着武服,不过说话举止,仍旧文质彬彬。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魏昭是个很特别的人。他有文才之名,有时耀眼,有时则内敛。但是,他一直是个持重的人,并且,他的持重与魏郯全然不一样。不管何种场合,他总是谦和有礼。就算醉了酒或者所有人都在笑闹,魏昭也不会放浪形骸。他也健谈,但是看人的目光总是清醒而审慎的。
      在有些人眼中,这是君子之态,魏昭也很得他们称赞。可是在我眼中,魏昭总像带着个面具,教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无法与魏昭说话熟络,即便我们同住在一处屋宅里。
      魏安是个真心为兄长担忧的好孩子,我回去的时候,他一定要跟来,说要看兄长。
      我推拒不得,只能带上他。
      我以为魏郯会装作沉睡什么的不见魏安,直接把他打发走。
      不料,魏郯看到他,笑起来,拍拍他肩头说好像又长高了,然后,神色悠哉地对这个满脸疑惑的弟弟说:“我已病愈,但此事只有你、我、你长嫂和子贤知道,不可告知别人,父亲也不可,明白么?”
      魏安望着魏郯,满脸不解,片刻,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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