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说过,二婶睡觉很轻,赵梅发出惊叫声的时候,她不可能听不到。也许二婶早就醒过来了,也许在邻居们冲到赵梅家的院子的时候,二婶就已经在那些人之中了。在这个过程中,二婶一直没有说话,别人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赵梅知道,她的心里必定是心急如焚的,可是,倔强的性格让她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留下一滴眼泪。
总是把眼泪留给自己的人,是最痛苦的人,但这种痛苦,又永远无法被别人所体会。赵梅是理解二婶的,从某种程度上,赵梅的性格和二婶很像,唯一不像的是,赵梅的倔强是可塑性的,这种倔强可以称为执着;而二婶的倔强,比石头还有僵硬,虽然她的内心或许是脆弱的。从那个时候开始,赵梅就下定决定,自己一定要做一个勇于表达的人。22ff
关于这一点,王建胜深有体会,正是赵梅这种勇于表达自己内心感情的性格,深深吸引了王建胜,让他们的爱情少了许多的波折。或许回头望去,这一片爱情没有一丝值得记忆的波澜,但随着时光的流逝,谁都会知道一个真理平淡才是爱情本来的面目。而激情,只是爱情的一个面具罢了,假若你爱上的是一个面具,这个面具迟早会在碎裂的一刹那划伤你的心。
王建胜和庆幸自己和赵梅的爱情里不存在这激情的面具。客厅里的灯光暗了,那是因为外面的天开始发出白光,一个黎明即将到来。赵梅依旧躺在王建胜的腿上,她看着王建胜,突然发觉,当时的二婶是多么的可怜;赵梅以前甚至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爱着王建胜,而当她品味二婶对二叔的感情时,才发现,有时候爱情是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的,如果不是潮汐退去,它也许一辈子都显露不出来。赵梅安心地确信,在自己内心的潮汐之下,一定存在着对王建胜的爱情。
“你没有看到二婶的样子,那一刻,我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赵梅垂下睫毛,没有眼泪流出来,她空洞的眼神似乎看穿了整个时空,回到了当时的情景。
赵梅在心里盼望着二叔能早点回来,她不再喜欢自己的好奇心了,正是这该死的好奇心引起了一切。如果不是她冲撞了喜神,二叔也许就不会失踪。不过,让赵梅始终想不明白的是,大根爷为什么带人去凤凰山上去找二叔。因为从时间线上来看,二叔是不会在凤凰山上的赵梅爬上平房顶之后,就一直关注了枣树的喜神,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那个人不是二叔,也就是说,在这之前,二叔就应该遭遇到了喜神,并被喜神给藏到了某个地方。
提到喜神这两个字,赵梅敬畏地想到,蹲坐在枣树上的喜神应该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东西,既然如此,把二叔藏起来这种小事对他来说或许只是弹一下手指头那么的简单。但事情又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因为喜神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如果他真的那么神通广大,又怎么会被赵梅的父亲给砍伤呢?
赵梅找到了一个非常大的疑点喜神既然能被人砍伤,那二叔应该不会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制服,二叔就算是打不过喜神,也应该在被袭击之前对赵梅的父亲发出警告。但是,怪就怪在,连赵梅的父亲都不知道二叔究竟怎么样着了喜神的道儿。赵梅的父亲的卧室离那棵枣树非常近,而今夜,父亲一定是打足精神防备着喜神的到来,结果却是,二叔失踪,父亲砍伤了喜神。
这样一来,大根爷带领众人上凤凰山的举动就让赵梅怎么也无法理解了。喜神似乎没有时间把二叔带到凤凰山上,这一点是非常容易想到的,大根爷不可能想不到,赵梅的父亲也不可能想不到,但他们还是一路冲向了凤凰山。赵梅想来想去,发现只有一个可能来解释他们的行为凤凰山上有什么东西能帮助他们找到二叔
第五十四章 赵小英的怪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