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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男道士[2/2页]

李斯卫传奇 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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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道士听了吴叔的话,却是眼前一亮。大喝一声,“偷帖贼,看掌!”抬手就往君兰身上劈去。他和君兰之间本来还有四五米的距离,可一抬手间,就已经劈到了君兰身前,直奔君兰的肩膀落下。
      我一惊,连忙扬声叫道:“且慢!”
      却见君兰坐在椅中不慌不忙地微一侧身,已然让过了这一掌。年轻道士一掌劈空,毫不迟疑地改劈为销,掌风笼罩住君兰周围的空间,直奔君兰的脖子抹去。
      这时我已经跳起阻止,只是我和二人之间隔了一张桌子,鞭长莫及。如果不从桌子侧面绕过去,就只能跳过桌子上面。而君兰尤自坐在椅子上,整个上半身的空间都被道士的掌风所控。
      我自问如果和君兰换位相处,就只有举掌硬接一途了。心中不由微怒:这年轻道士不问青红皂白,当着主人面前对一名女子出手如此狠辣,实在有些过分。
      救援不及,我只好侧身从桌子旁边向二人抢去。却听吴叔猛然大喝了一声:“好!”
      我定睛一看,只见年轻道士保持着横掌平销的姿势,在他手掌划过的地方却空无一物。君兰,凭空消失了。
      吴叔适时地喝道:“这女娃,好俊的一手铁板桥。”
      原来由于桌角挡住了我的视线,却没看见君兰正连人带椅向后仰成了近乎九十度的直角,恰好避过了道士的一掌横销。
      这一手柔功,恰好正是女孩子的专长,所以我刚才根本就没想到可以用铁板桥来让过这一掌。当然,就算我想到了,也绝对做不到君兰这样连人带椅地仰下去。要我来使这一招,只怕不等仰到一半,椅子就先碎了。
      君兰这一让,固然极难,同时也让的极险。因为此刻她身悬半空,如果年轻道士再追劈一掌,绝对避无可避,连可供借力的地方都没有。一掌落下,她只怕立刻就要吃个大亏,甚至可能身负重伤。
      除非她早就算到年轻道士两掌无功,决不可能追劈第三掌。或者是认定接下来的事情,我必然可以赶到解决,这才如此作为。
      事实上,年轻道士掌势去尽,果然停了下来,没有接着出手的意思。而我业已经到了近前,自然不会容许他继续下去。
      君兰这一让,可谓算的极准。胆大心细,同时也自信到了极点。
      我们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分别站在君兰两侧,同时低头朝她看去。却见她脸色微红,整个上半身呈一条优美的曲线,左手轻轻把着椅子,右手中竟然还平端着大半碗酒,朝我们微微一笑,说道:“可惜洒了不少。”
      话毕也不起身,就这样当着我们的面前把酒碗凑到嘴边,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白玉一般的颈部和微微起伏的胸脯晃的人眼前发花,口干舌燥。
      我连忙移开目光,却见年轻道士更是不堪,已经把眼睛闭了起来,不由有些好笑。
      第四碗酒下肚,君兰的脸上终于有了酒意,两朵晕红悄悄爬上了脸颊,再加上俯视的角度,好像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嫩红来,真是美不胜收。她晃了下头,腻声说道:“两位帅哥……谁来把我拉起来啊?”
      我和年轻道士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两步,这才发现对方也和自己做了一样的动作,不由相视一笑。道士做了个手势,示意让我来拉起君兰。我只好先接过君兰喝空的海碗,然后拉着她柔若无骨的手,运力将她和椅子一同正了起来。
      经过这一闹,年轻道士自然无法继续动手,先对我稽首为礼。然后上前两步,对着君兰问道:“这位姑娘,请问你偷走我的拜贴冒名顶替,究竟是何居心?”
      君兰似乎有些气恼,一股久居上位才会养成的压迫感绽放开来,不怒自威。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你这小道士胡言乱语,可笑之极……你说我偷走你的拜贴,可有证据?”
      年轻道士伸手一指我放在桌上尤未收起的蓝色拜贴,大声说道:“我的拜贴被你拿来至此,难道不是证据!”
      君兰眼皮一翻,反问道:“哦,你说这拜贴是你的,我却说是我的。你怎么说?”
      年轻道士笑道:“本人张玄天,那拜贴上面写着本人的名字。是不是我的,一看便知!”说着,一伸手把桌上的拜贴抽了过来,扫了一眼,惊道:“咦!怎么会这样?”
      事实上那拜贴的署名之处乱的一塌糊涂,我早就怀疑最后那个鬼画符一般的文字乃是有人特意涂改而成。现在听到张玄天的言语,已经信了七成。只是不明白,这君兰为什么要冒他人之名来拜访我。而她既然偷走了拜贴,为什么不索性把张玄天的名字全部划掉,或者干脆把其中的内贴毁尸灭迹,重写一封。
      这时张玄天也想通了其中关键,怒道:“你这女人,居然故意把我的名字涂的乱七八糟,好让人看不清楚!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君兰叹了一口气,收敛气息,悠悠说道:“你这道士胡搅蛮缠,先不说我要你这拜贴何用?就算这拜贴是你的,你又是那只眼睛看见本小姐拿你的拜贴了?难道就不是你失落了拜贴,被我在大道之上捡来的吗?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张玄天被君兰一阵抢白,呛的几乎说不出话来,怒道:“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拜贴?你要见李斯卫,大可以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何必这样偷偷摸摸的冒名顶替,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
      这一席话听得我在旁边差一点拍掌叫好,这张玄天看起来虽然鲁莽,但是心智绝对不弱。把问题从有没有偷帖,直接跨越到为什么偷帖。不回答君兰所提的证据之说,直接指出君兰冒名顶替的事实――这招转换概念、避重就轻,反而比一口咬定君兰就是窃帖之人更让人难以招架。
      却见君兰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拍着脑门,好像酒力上涌,根本没听见张玄天的问话一样。忽然扭过头来唤我道:“李公子!”
      我被唤的一愣,应声道:“君兰姑娘。”
      君兰轻声细语地问道:“李公子且说句公道话,君兰自从见了公子至今,可有什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不够光明正大的地方么?”
      “这个……”我一时语塞,不知怎么回答好。若说不够光明正大,仅从她一见面就算计我去到西伯利亚一事,已经足够。只是此事一来与窃帖之案无关;二来我一再小心提防,最后还是被她圈进其中,只能说是计不如人,没有必要再说出来给自己丢人。
      而除此之外,在其他的事情上,这位君兰小姐可以说是落落大方兼赏心悦目之极,实在找不出什么地方可以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八个字挂上勾的。我咬了咬牙,断然说道:“没有。”
      我看见君兰眸中闪过一丝早知如此的得意神色,不等她开口,径自飞快地说道:“不过嘛……”
      两人齐声问道:“不过什么?”
      我指了指张玄天手中的拜贴,朗声说道:“不过这拜贴主人的名字虽被划去了,姓氏却是姓张。我想这拜贴理应不是出自姑娘之手……君兰姑娘拿着别人的拜贴来拜访我,就未免有失厚道了。只不过这拜贴是我在见到姑娘之前见到的,却不是君兰姑娘见到我之后才交给我的――所以说,我和姑娘见面至今的时间里,的确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没有一点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事情。”
      我这一番话说的二人脸色数变,尤其是君兰,从失望到恼怒,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只是恼怒之中,偏偏又掺杂着几分喜欢、兴奋的神情,让人不明所以。
      我把话说完,静静望着君兰,看她如何反应。
      君兰侧着头想了想,咬着嘴唇朝我问道:“我若说,我也是姓张呢?”
      我哈哈一笑,说道:“这有何难?拜贴的原件在此,只要姑娘能按照原来的意思默写一份,笔迹与原件无异的话,我就给姑娘斟茶认错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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