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润吩咐吴公公把崇祚带下去,对太后笑道:“对皇帝的子嗣赶尽杀绝,不正是母后的手腕吗?可惜的是,政筠远远不如您,若不然也不会到今天才坐上皇后之位,也不会让皇后拿发簪逼着她,要和她同归于尽。可是母后,您真的看不出来吗?皇后若要和政筠同归于尽,该是先一簪子刺进她的咽喉。然后再带着她和自己一起跳水,那政筠必死无疑,至于皇后,她本来也是不想活了。”
太后皱眉,不懂儿子在说什么。
“崇璋为什么受伤,他府里那么多钱财从何而来,朕不查不追究不给别人一个交代,不代表朕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明白,既然当事人选择这样的方式来解决一些事,朕自然愿意袖手旁观。母后,就算您什么都看不出来,难道您不了解儿子吗?孝祺皇后从无过错,多年来恪守本分,性情温柔淡泊。不与淑瑛相比,单看她本身,这样好的中宫,放在任何时候都足够体面,朕从没想过要让谁替代她。即便这次的事闹得很难堪,让朕在朝臣面前丢尽了脸,皇后她想要死,母后,朕不过是遂了皇后的心愿罢了。”
“这叫什么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有时候,糊涂才好,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清清楚楚,朕对政筠也有很多话是避开一些真相来说的。政筠有她立足后宫的生存之道,朕只要天下太平,只要她安好,无论她怎么做怎么选择,朕都会站在她一边。母后,政筠论手腕论心机,比您当年可差得远了,她没有杀伐决断的魄力,对于后宫,也只是呕心沥血才换得六宫安宁,可她唯一胜过您的,就是朕在乎她。”
这一句话,戳进太后最敏感柔弱的地方,激起她所有的怨恨和痛苦,可儿子跪跪下了,永润道:“如今发生的一切,不是母后您看不明白,是您老了。连儿子都自知许多事力不从心,母后,您不能不服老,母后,儿子会孝顺您一辈子,也求您放过政筠,放过儿子。这么多年了,这句话儿子无数次地对您说,可反反复复,到了这个地步,眼看着皇后母子变成这样,母后,您还不愿服输吗?”
皇太后眼中含泪,脸色苍白,气得因为年迈而越发瘦弱的身体瑟瑟发抖,她重重地拍着桌子,震着永润的心,也震着自己的心,她喊着:“来人!来人……”
门前贺贵人战战兢兢地进门来,见皇帝跪在地上,她也跟着跪下了,可太后却让她上前,抓着她的手站起来,颤颤巍巍地往门外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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