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州城人民最近两个月的生活,过得就像这座城的名字一样,阴气得很。从城中心到郊外十里,每天都有人接二连三地死去。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尸体上都没有任何伤口,以及全都呈桃粉色,且随着死亡时间越久桃粉色就越重。
其实在一个月前,就有几个人去报了官,但是官家既然被称为官家,那无论是青天大老爷还是衙门里一个小衙役,身份上都是带了个官字的。带了官字,那么做事就自然有一派官爷的独家风范。
风范就是,你去找衙役报案,衙役说这事不归他们管,得先去门口击鼓鸣冤把领导唤出来。接着你就去击鼓鸣冤,但看管鼓的人跟你说这事也不归他管,敲烂了也不会有人搭理你。于是你又去拦州长的轿子,州长眉目慈善地跟你说这事更不可能归他管,得按正常程序走。
正常程序是什么呢?普通百姓犯了愁,但好歹还是有那么几个头脑灵活的。灵活的他们立刻回家拿上箱子里锁了好久的银子金子和首饰珠宝,诶,这下终于有人管这事了。衙役收好银子三分钟就给你立了案,鼓手收好首饰珠宝差点没把鼓敲烂,州长收好金子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尽快为人民解忧。
于是人民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了,可没想到这忧一解就是一个月啊。中间有人去问官家,到底什么时候能破案,官家十次里有十次都是跟你说:“别急别急,案件我们正在全力侦破中”。说完转过头就摸起了麻将,看着手里的二筒纠结放还是不放。
就这样,两个月内无人管制,这里已经死了近上百人,阴州城成了民众口中真正的阴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出那些人真正的死因?”
“侄女婿果然聪明,一点就通。”
萧异冷笑一声,道:“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呢?”
练小偷心虚地咳了几声,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不是怕你行程太多,不肯分心管这事嘛。”
“哦?那要是我现在依旧不肯呢?”
“你别忘了练三三还在我们手上。”他瞬间换了一个表情,得意地说道。
萧异从一睁眼就发现了翠花不在他身边,很显然是被迷晕后又被他们带到了别的地方。目的也很明显,就是为了在此刻作为威胁他的筹码。
“大伯倒是有句话说错了。”
“什么?”
“论聪明还是大伯你聪明啊,晚辈望尘莫及。”
和聪明的人当然不能做愚蠢的事,接着他欣然接受了练小偷的要求,并且还十分积极地询问他应该如何去查。
练小偷说他已经取得了好几家死者家属的联系,萧异可以直接去走访一番。还顺便把练四儿支配给他,说是她知道那几家人的地址,让她一路陪同他过去。
萧异看着面前脸色微红的少女,什么也没说,眼波一转就应承了下来。只是在对方终于把他手上绑着的绳子解开后,他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既然你已经有了侦查的方向,为什么还要找我?”
“这个自然是因为侄女婿你的身份,如今阴州城的百姓都不相信官府了,我一个制药的去查也没有什么说服力,你作为堂堂剑圣,要是能查出真相,日后把真相公布于世的时候用上你剑圣的名义,大家伙不是更容易相信吗?”
“大伯还真是心思细腻又心怀苍生。”
心思细腻这东西大概也会遗传,练四儿带萧异去找第一家死者的时候,出门前非得回屋一趟,那一趟去了非常久。萧异足足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了重新打扮一番的少女。
少女化了一个十分精致的妆,白嫩的脸蛋上透着胭脂的红,头上梳了个时下最流行的发髻,还插了两只晶莹剔透的珠钗,一身粉嫩的罗裙随着步伐微动,煞是好看。
但不巧的是,你说这少女打扮就打扮吧,为什么还要娇滴滴地问了萧异一句:“姐夫,我好看吗?”
她不知道,对于除了心上人之外的一般人来说,萧异从来不懂什么是“煞是好看”,只会嘀咕“啥是好看”。
但作为一个出生在名门大家,受过高等教育的好青年,他保持了一个男人对女孩子该有的尊重与绅士。萧异似模似样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练四儿的装扮,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色彩明艳,
29.关于做生意[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