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脆的鸟啼传来,就如大自然奏响的一个最为和谐美妙的音符,使人顿起空灵剔透之感。
两三只长尾的花羽小雀,在窗外已绽放了满树桃花的枝杈间穿来跳去;东方的天际已被萌动的初阳染成了一线火样的红带,清新的天地间仿佛到处飘洒着生命的悸动。
就在这种奇异的感触中,随着噼噼啪啪一连串骨节的脆响,躺在床上的秦一白突然一下睁开了眼睛。
刚才在初醒的迷蒙状态下所感知到的外界一切画面,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那在花间跳跃的小鸟、东方天际的朝霞以及天地间勃勃的生机,竟如亲眼所见般真切。
呼的一下做起身来,匆匆的套上衣服后,忍不住心中兴奋之意的秦一白,已是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了房门。
“吱拗”一声,在房门的响动声中,几只受惊的小雀舞动着漂亮的翅膀,扑棱棱的飞上了天空,却不小心的撞飞了几瓣儿惹眼的桃花;东方的初阳也已经获取了更大的领地,藏在山下的身躯拼命的释放着热力,直欲把东方的天空全都染成红色。
“这所有的一切竟都是真的么?”大睁着双眼的秦一白,直到此时仍然怀疑地不停呓语着。
什么时候自己的六识变得如此敏锐了?竟然可以感知到自己看不到的东西,这不是太诡异了点儿么?
兴奋到极点的秦一白马上闭上了双眼,他要重新的感受一下那种奇妙的场景。那种一切尽在把握的感觉,那种站在云端俯视着世间万物的境界,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只不过令他失望的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也已经无法再次进入那种神妙的境界中。
尝试了多次之后,无奈的秦一白只好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转而思索起这一切的源头来。
“难道是与昨夜的梦境有关么?”
回想起梦中的一切遭遇,秦一白对于梦中学习的那种奇怪体操的感觉至今依然记忆犹新。
“就这简单的几个动作,难道会有这么神奇的功效么?”想到这里,秦一白心中不由有些热切,随即转身走出了大门,向着村南沙河边的柳林中走去。
心底的好奇心已被强烈地勾起,行走之中,秦一白一边回想着梦中的情景,一边怪模怪样的比划着。来到柳林后,他便已迫不及待的做起了梦中学会的古怪体操。
在梦中本已纯熟无比的九个动作,于这现实中施展出来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如意。肢体与记忆中神秘音符的配合,总感觉不能如臂使指般契合无碍,直到尝试了十几遍后,才逐渐的圆润自如起来。
可随之而来的痛楚却让秦一白几乎难以忍受。
那些换在平时决计难以做出的古怪姿势,其角度难以想象,而如今在那神秘音符的作用下,秦一白虽是完美无误的做出了动作,但肢体间骨骼的扭曲、肌肉的拉伸已是完全到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恐怕即便是世界上顶尖的柔术大师做出这种动作来,等待他的也必将是骨断筋折的下场。
而渐渐的,秦一白所感受到的痛苦简直到了以言语无法形容的地步。
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秦一白意志一松,便已要停止做这些古怪的动作。可就在这时,他左胸前凸起的吊坠图案竟是感到微微一热,一股如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迅速游遍全身。而后,秦一白便悲催的发现,他竟然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躯的控制权。
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秦一白的身躯和意志,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些古怪的姿势,一遍又一遍的念诵着那些神秘的音符,便是连喊叫出声也无法办到。而他的意识偏又无比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这种非人的处境,这种痛苦与无奈,外人根本无法感受。
直到重复了那套古怪的体操整整八十一遍后,那股无形的力量才悄然消失。而此时全身的精力都几乎被压榨一空的秦一白,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酸痛的连最后一丝力气都被抽取干净。双腿再也支持不住身体的重负,噗通一声,已成大字型躺倒在地。过不多时,竟是疲累的呼呼睡了过去,此前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全身的皮肤便如火中的铁板一般红艳火热。
如溪流也似的汗水,不断的从秦一白的浑身毛孔中汩汩流出,瞬即便被他体表的高温蒸腾成了片片水雾。从外看去,他的整个身躯便被一团浓厚的雾气笼罩在其中,难辨其形。
而慢慢的,从他毛孔中流出的原本水样的汗水,已渐渐的变成了黄褐色,最后竟又流出了紫黑色的液体,粘稠有如米汤一般,且散发着一股令人闻之欲呕的腥臭之味儿。
柳林外的小河哗哗地流淌着,河中的小鱼轻盈地舞动着娇小的身姿,惬意的享受着晨间特有的宁静。柳枝上,新抽出的柳叶如一片片狭长的绿绸,伴随着春天特有的嫩绿柳枝,在晨风中轻轻摇曳。
当村落中远远的传来晨起的人们各种喧嚣的声音时,躺在地上整整酣睡了半个时辰的秦一白,终于骨碌一下做起身来,可随即便被身上发出的恶臭熏得差点背过气去。匆匆检视了一番,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竟是被一层散发着臭气的厚厚污渍所覆盖。
实在无法忍受的秦一白憋住了一口气,两步便已跨到了小河边,噗通一声跳了进去,吓得水中的小鱼们立刻四散逃窜,瞬间无影无踪。
足足揉搓了一刻钟后,穿着一身
第十一章 不同的世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