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完这句就开始斩人,这次又不知要多少条人命才压止太子的怒气。此时,一名侍卫赶来,硬着头皮在太子身边说了几句耳语,然后在下一刻,太子前的桌子连同饭菜一齐被踢飞。
一条芽菜不幸地飞到礼部尚书脸上,可此时此刻,他也只能任着皮肤和芽菜做朋友,谁叫他倒楣坐到第一排?
你们全都给孤回去,今晚的事谁敢多说一句,孤可以保证你们比死要难受!
太子放了一句狠话就匆匆离开,留下的官员不敢多言,个个都火烧屁股的走了。徐钦和尉迟迥就这么被轻轻放过,牵着手和孙烈一块回去,异常淡定的样子明显和那些不安的官员画风截然不同。
说吧,怎么回事。一回到房间,尉迟迥就拦下孙烈,要他从实招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孙烈大爷似的坐到了罗汉床上,卖起了关子来。
季海,你看看孙烈臭屁什么。尉迟迥赏了对方一个白眼。
徐钦看孙烈的眼神带着惊讶,但语气是肯定的:那只狗是你弄的。
是救你们出苦海,你们敢这么对太子说话,十个头也够斩。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把狗从别处移来,今晚他们绝不会有好果子吃。孙烈冷哼一声,道:对你们救命恩人还这副嘴脸。
尉迟迥微微挑眉,对孙烈的话不予置评,反而徐钦已心直口快道:你干吗这般重口味,没看到那些人都吓疯了。
说到这点,孙烈原来自满的脸变得黯然,他垂下眸,轻声道:不是我把狗弄成那样的,是它本来就不小心误闯……
徐钦皱起眉,问道:你在说什么?
尉迟迥几乎是瞬间就知孙烈指什么,他脸色变得凝重,道:也是同样的死法?
是的,一样四肢被钉在墙上,血流了一地都是,那只狗夜里到处跑,跑到假山后下人才发现惨况。孙烈淡声道,他□□是派出去收集情报,而不是再次目睹案发现场,当他一收到分︱身传来的消息,特别是那未懂性的小狗,以为人们都跟它玩,在赤红上走来走去,当即也是吓得腿软,险些在宴会上把酒吐出来。
又、又死了一个?徐钦哑然道,话到这个份上他还反应不过来,就是脑子进水了,他看了尉迟迥一眼,见对方点头,整个顿时失去力气坐下来:怎么会这样子?
这已不是挑衅,明显是杀上瘾,这次死的是个被太子宠幸过一次的宫女,没名没份,死了……对太子也不痛不痒。孙烈说出受害者的身份,正如他所说,昨天的宫女勉强可以说是伺候他们的下人,今天的死者和他们半点关系也没有,异常的杀人手法已经能将犯人定性为连续杀人狂了。
东宫出了个连续杀人狂,这事肯定会传出来,说什么菜户杀人,怕是没有人会信。尉迟迥表面上云淡风清,可内心到底是郁闷不已,明明案件就在面前却什么也不能做,还真有点怀念当千户的日子。
准确点来说,是怀念权力的滋味。
一定会传出去的,我已找到了靖王的探子。孙烈对此很乐观。
靖王知道我们困在这里又如何?尉迟迥一针见血刺破了孙烈的白日梦,他们还没重要到值得靖王相救。
死者是被什么钉在墙上?徐钦一直没有说话,一开口居然把话题带回案件上。
我想想……看不清我也不敢上前看清楚,应该是树枝,长的树枝。孙烈闭上眼,比划出一个长度,约是一把短剑的长度。
先是长木条,再来是树枝……徐钦向尉迟迥投了个求助的眼神,他现在只看出凶手擅用长型凶器,其他就看不出来。
我也只看出那么多。尉迟迥无奈地摊手,这次季海很快发现两起案件的关联性,可惜还是那句——他们能做得什么?
徐钦不甘心的低下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忘了,遍遍这东西对今晚这案很重要。
你看事太不全面,看不到凶手喜欢把人针在墙上吗?孙烈难得有机会嘲弄尉迟迥,自然不会放过。
墙?
徐钦忽然茅塞顿开,想也不想就打开门冲出去,尉迟迥和孙烈互相看了一眼,赶快跟出去,只见徐钦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头抬起,死死盯着走廊某处。
昨天才刻上的神秘刀痕,今天多了一道在下头。
99.东宫(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