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看着徐钦装出一脸老成沉思的样子,他心里的小人已经萌得原地翻滚再翻滚。
徐钦若有所思地侧起头,手指迟疑地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两字。尉迟迥探头一看,眸中抹上了笑意,他和徐钦显然是想到同一块。
真是愈来愈有绣衣的风范了。
不知尉迟先生和徐先生在谈什么?所有人都聚焦落于眼前的的吵闹,尉迟迥和徐钦的举动自然和现场格格不入,因此会有人高声问道,以询问来暗示他们的不参与。
尉迟迥淡淡一笑,道:刚刚说到太子掌管禁军,臣对此有一计。
靖王马上道:说。
太子因没有军功难以服众,对王爷来说是天大良机。尉迟迥分析道:王爷有萧将军支持,军人心中自然是遍向王爷的,只要用上点手段,把禁军将领悄悄拉到王爷门下,太子管再多的军也是徒然。
徐钦垂下眸,盯着他刚刚在桌上写下的二字:策反。
此言甚佳。
靖王一句话就定了案,其他人想着这到底不是弑兄,就纷纷开口支持,毕竟王爷都觉得没问题了,他们与期撞上枪口反对,倒不如出谋完善计划,讨个功劳也是好的。
尉迟迥眸中闪过嘲弄,但他没有作声,功成身退地继续喝茶,仿佛和眼前之事全没关系。有好事之人见他如此优闲便想借机发作,但被尉迟迥一句不懂军部事务打回去。
靖王若有所思地扫了他们一眼,刚好就看见尉迟迥淡然回话和徐钦嘴角轻笑的样子,他眯起眼,思量了一会就放尉迟迥和徐钦出去休息,待会回来继续商议。
二人奉王命休息,便头也不回离开了书房,任着一班人自个儿吵去了。
徐钦嘴角微微勾起,有这样的臣子,难怪自靖王开始,皇帝会重用绣衣,一边是吵上半天没有结论,一边是快速把事处理好,正常人也知要用人要用哪边。
真头痛呀。尉迟迥在转角位遇上了孙烈,也跟懒洋洋的倚在石柱旁,道: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
这不是你要的效果吗?孙烈笑了一声,完全没有安慰的打算。
我怎会喜欢当众矢之的?尉迟迥假惺惺道,谁也知道绣衣最喜欢跟官对着干了。
徐先生,你怎样看?孙烈聪明地把话题带到徐钦身上,虽说在外人面前总是尉迟迥负责应对,但孙烈哪会看不穿徐钦才是那个主导的人。
他喜欢怎样就怎样。徐钦没有正面回答,对于这种明显是陷阱的问题,他在不知不觉问学会了应对。
哎呀,这么溺宠。孙烈忍不住揶揄,弯起的双眸里头尽是笑意。
虽然明知徐钦说的只是应对之言,尉迟迥心中还是乐开花,他见徐钦尴尬别过头,耳朵也不自控的发红,就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下孙烈玩味的目光。
孙烈见尉迟迥死瞪着自己,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样子,唇间笑意更深,但也喜解人意的转移了话题。
三人以奇异的姿势谈了一会,便有下人上前道:徐先生,王爷有请。
尉迟迥挑起眉,对孙烈道:有活干,不说了。
下人再道:不,王爷只请徐先生。
徐钦一怔,心中的警铃响个不停,而尉迟迥的眸子更是立刻变冷,没有温度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死人似的。
下人不敢相信一个幕僚也会有这样的气势,意识到这人不能得罪,他再开口道:小人只得王爷吩咐,说邀徐先生去小书房相聚。
小书房,不是刚刚那满是人的书房。
孙烈见尉迟迥脸色不对,明白到任谁伴侣被其他人盯上,心情也好不了哪里去,但他们在靖王地盘,现在惹火靖王怕是会人头不保,如今之许只能顺水推舟、见步行步。
此时,徐钦冷静开口道:我知道了,带路。
季海!尉迟迥知道自己应该控制情绪,但现在他能他妈的冷静吗!他只想把靖王弄成太监!他明明都来当幕僚了,怎么还是会发展成这样!
我不会有事的。徐钦朝尉迟迥淡淡一笑,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再说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在屋顶守着我的,不是吗?
尉迟迥盯着徐钦,良久才哑声道:……去吧,小心点。
88.永宁二十二年(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