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把百姓关押,然后要臣服软?
徐总旗他没事,只是尉迟千户把他领出去大牢,在刑部下下棋而已。皇上快速道出实情。
这的确是尉迟迥做得出的事。孙烈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话题拉回重点上:皇上,臣已经服软了,你想怎么办就怎样吧。
皇上的手握成拳头,指甲几乎陷进掌手,但对上孙烈依然不敢大声,只能放慢语速让自己不那么激动:你说朕要娶妻生子……朕听你话……娶了皇后、有了太子……这样还不够吗?十二年了,烈儿,你已经躲了朕十二年,还不够吗!明明最初是你开始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皇上经已在低吼,声音中的痛苦,别说是孙烈,旁人听了都心酸。
孙烈硬生生无视了胸口的苦涩,闭上眸不让一丝情绪透露出来:佑熙,你已经是一国之君,怎能这般不懂事?
敢直呼当今皇上名字,放眼大梁也没有几个,遍遍孙烈敢,还敢说对方不懂事。
钟情于你不是不懂事,烈儿,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拿这个借口逃避我。梁佑熙低声道,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蛋,感受着对方的温度不肯离去,低声劝道:凤仪宫那位要的从来只是权位,我让她的儿子当太子,光这一点那她就不会再出声,烈儿,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俩了。
宫中向来只有一秘闻是只有皇上才知道,就是为何身为妖物的孙烈会坐到国师之位,保大梁国泰民安。
约在三百年前,才刚化成人型的狐狸精孙烈来到人界,钟情于当时的靖王爷、后来的梁穆宗,也即是梁佑熙的祖宗。梁穆宗喜爱美人,后宫佳丽三千,孙烈也不过是他宠幸过一次的男宠。
谁年轻时没喜欢过渣男,当梁穆宗死前躺在床上,请求孙烈替自己保佑大梁。天真的小狐狸马上答应了,还立下了五百年之誓言,说自己定必会守护这人界江山,国师之位,孙烈就这么一坐就坐了三百年,直至梁佑熙出生。
拿梁佑熙和梁穆宗的画像比较,众人皆道他酷似穆宗,然而只有孙烈才知道,梁佑熙有多像当年风流潇洒的靖王爷。他看着一代又一代的梁氏子孙坐上了皇帝之位,每一个的性子都和梁穆宗差不多——惹草沾花的本领无师自通,真心从不落在一人上。孙烈心想着梁佑熙新鲜劲一过就会忘了自己,刚好自己闷了三百年,当作打发一下时间也好,便勾搭上梁佑熙,怎知不小心玩大了。
当还是太子的梁佑熙情深款款地跟自己说,此生只娶一人而那人就是自己时,孙烈想也不想就把自己封死在放勋阁,并禁止皇室进入,说会冲撞了对国运的预示。梁佑熙不肯放弃,千方百计找人送来口条、书信,然而孙烈却不领情,只回了四个大字人妖殊途,之后甚至设计梁佑熙娶下当今皇后,企图要对方忘了自己。
梁穆宗渣了孙烈,三百年后,孙烈渣了他的后代,可谓报应。
梁佑熙曾有一段时间对孙烈灰了心,可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全是孙烈的身影。他开始忍不住对放勋阁动手脚,开始收买童子、太监,要他们把孙烈的行踪一五一十报上来,终于在有一天,他探到了屈莫敖的茶坊。
他私下出宫见了屈莫敖,不为什么,只是对孙烈的朋友好奇,怎知这只妖物却跟他了句:若不是把心栽了,孙烈又怎会整天想着把自己灌醉?人妖殊途,他怕是悔得连肠子也青了。
当时梁佑熙欣喜若狂,但嘴上却忍不住反驳:我不介意。
屈莫敖轻笑了一声:这是自古定下来的铁则,不是你不介意就成了。孙烈之所以会大胆跟着穆宗,是因为他很清楚穆宗不会回应他的感情。若要打破他的心房,不如先强大得其他人不敢对你们指指点点。
梁佑熙意味深长的看了屈莫敖一眼:你是说我,还说是自己?
屈莫敖被看穿也不恼,反而罕有地露出了淡笑,道:我是不会介意人和妖的结合,在我看来二者没有分别。将来若是我看上了谁,皇上你可不能拦着。
这妖物早知自己的身份,梁佑熙也不介怀对方的无礼,反正他也给了自己很大的提示爽快的许下承诺:行,没有问题。
屈莫敖笑了一声,淡淡的道:将来迟家的嫡子,不论八字如何都要入冥众所。
梁佑熙早知听过坊间的话本,什么千年等一人之类的,暗自猜测屈莫敖也是如此,点了头:这事朕记下了。
之后孙烈知道梁佑熙找上了屈莫敖,气得不行,原来他对对方收买放勋阁下人之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下气得全数把人赶出去。
而梁佑熙默默的发展了自己的势力,甚至娶了几个不爱的女人,碰也没有碰过,只是闲来一块吃个饭做做样子,那些女人也只是家族的棋子,也乐得在宫中自由自在。前阵有人胆子大了,拿了些妖食企图在后宫生事,他整顿一番后,后宫所有女人都巴不得足不出户,生怕再次惹火自己。
37.刑部(四)[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