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皇上与国师外,其他人即使略有耳闻,但也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机构,极其神秘的组织新成员被单独抓出来,赵王不闻风而动才怪。
卑职感谢赵王厚爱,然卑职已与尉迟千户结拜,即使是背负污名……也并未放在心上。徐钦不得已,只能借用尉迟迥应付沉公公的话来。
赵王目光一冷,徐钦即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对方没有了温度的眼神,几乎是把自己射穿似的。然而他不能示弱,即使对方可以眼也不眨的杀了自己,但示弱就是等同投靠赵王,背叛尉迟迥,他很清楚自己的结拜兄长,眼里最容不得就是外来人士干扰北镇抚司。
良久,赵王终于开口说话,言语之中似是放徐钦一马。
看来孤是来迟一步。也罢,徐总旗,孤听闻冥众所的结拜,可不是一般的结拜,你知情不?
徐钦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是那副恭敬的样子,道:卑职知道。
居然知道?赵王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怕是尉迟千户私下跟你定的吧?若然他师父知道,怎会容许你存在?
卑职不明白赵王之意。这人居然知道屈莫敖,看来他盯冥众所也盯得紧。
你与孤相识一场,那孤就告诉你一个秘闻……尉迟千户没有冥众所要求的克妻重阳命,是国师和他师父强行要走了他。赵王嘴角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继续道:迟大学士之所以拼了老命也想认回他,也是这个原因。你没有见他师父照顾他的样子,简直是想养大娶过门,这样子的人会容许你跟尉迟千户结拜?
这赵王说话还真是颠倒黑白的过分,明明就是屈莫敖推了自己一把,此人却说成了有不轨之心。若是平常人徐钦老早就冷哼一声不理会了,可惜他现在还是要开口:卑职相信尉迟千户,也相信他的师父。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徐总旗。孤惜才,哪一日徐总旗看清他师父真目,可要记着孤这里永远有着徐总旗的位置。
赵王笑了一声,也没有理会徐钦的回答,拂袖而去。
徐钦目光慢慢冷下去,手不自觉的抚上腕间的佛珠,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拍死他。
翌日,迟大学士顶着满是红丝的双眼,在上朝时进言,要求将魏简一案改为三司会审。
此言甚佳,依爱卿所说的办。
迟大学士心下一凉,看来自己是押对了。他坐了一整晚没有睡,反覆推测圣意,得出的结论是皇上想以此事来敲打百官。他不是不知道百官一边畏惧绣衣,一边又看不起绣衣。特别是尉迟迥,几乎把朝上所有人得罪透了,遍遍是自己儿子,其他人只能咬着牙忍了,之前他倒下一事,看来有不少人动了歪心思,以为就这样可以压倒绣衣。所以皇上直接把绣衣送进了刑部——你们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朕现在给你们一个绣衣,你们敢动手?
这样的话,光是敲打一个刑部不够,把大理寺和都察院都卷进来,百官再迟钝也能知道不对劲了。
在北镇抚司,尉迟迥得知消息,当下喷了钱继光一脸茶。
两天后三司会审,这是疯了吗?
当然是疯了,不然你喷茶干什么?钱继光没好气道,他有伤在身,但听到徐钦被抓去刑部,就再也坐不住,硬是要来到北镇抚司。他满脸茶水,随意接过递过来的帕子抹脸,抹完之后才发现是孟应明的。
孟应明装作看不见钱继光的僵硬,环视了房内的众人,目无表情道:你们整天堆在我房间干什么?要商讨事情回冥众所。
那是因为小明明不来冥众所,只能我们来了。贺桐朝孟应明抛了个媚眼。
孟应明侧过头,拒绝接收贺副千户的媚眼,对尉迟迥道:说吧,你们想怎样?
尉迟迥摸了摸下巴,道:四司会审如何?反正都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了,加多个南镇抚司,吓吓他们也好。
他们没空。孟应明想也不想就反驳,这事他们已查出皇上是推手,他们还有胆子指手划脚?
我也只是开个玩笑。尉迟迥没有再说笑,探究的目光落在孟应明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进官了,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即使是一块长大,到底是上司下属,孟应明被这么一说马上沉下脸:你跟踪我?
不,是我见到你,谁叫我排在你后头进官见国师,叫了你几声也不应。贺桐皮笑肉不笑道:小明明,脸这么臭,是对我的跟踪有意见吗?
35.刑部(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