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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迟府(五)[2/2页]

遗落之魅 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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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明有心训练小继光,只叫叶衡以法师身份跟着,我不插手这事。小继光回来说刑部的人暗中刁难,好像是不想我们查到东西似的。
      尉迟迥眼底一暗,只说了两个家:迟家。
      贺桐冷笑一声,道:他们居然认为绣衣一直压在他们头上,是因为迟大学士。有了你这么一个儿子在,迟大学士只会放任绣衣的所作所为,而他们之前愿意和绣衣共处,也不过是看在迟大学士的份上。若然他这么倒下了,对他们来不单不是坏事,甚至是件好事。
      尉迟迥的语气冷得像冰似的:我不信其他大学士没有插手。徐钦,看看这就是官场,你倒了其他人巴不得多踩你几脚。
      徐钦的注意点依在钱继光受伤上,追问道:那钱百户到底是怎么了?
      贺桐揉了揉太阳穴,道:小继光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便将计就计,放出已查清事件的风声,手握决定性证据。那些人想用武力从他身上取得证据,小继光故意挨了一刀后,小明明做了些手脚,把这事泼到一位大学士头上,对你们皇上说那人先毒害迟大学士,后又对绣衣下手,算是转移了其他人视线。小明明以父子情深为由,请求皇上把你放出来亲自调查此案,毕竟小继光受伤时你在牢里,有了不在场证明。
      尉迟迥沉声道:皇上不会信的。
      贺桐语气中尽是疲惫:你们皇上只需要一个借口放你出来,小继光受伤,叶衡不能暴露出身份,冥众所只剩我。事关朝庭重臣,皇上不会放心一只妖物调查,只能放你出去,而小钦钦则是顺便的。这些就这三天发生的事了。
      徐钦忽然道:失去魂魄的人可以撑得了这么久?
      贺桐想到这事就头痛,抱头道:叶衡说最长可以保五天,不能再多了。
      尉迟迥沉默了一会,正色道:你真的确定不关妖物事?
      如果真的有妖物牵涉在内,那他定是用了符封住了妖气让我察觉不到。贺桐说到一半忽然站起来,在钱继光台头找了一会,拿过几份公文,递到徐钦和尉迟迥前,你们看看,这是当日到访迟府和礼品名单,各人送了什么都列在里头,还是小继光好不容易从迟府那边抢过来,现在那班人可担心我们秋后算帐了。
      尉迟迥接过访客名单,不在乎的发表意见: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要送那么名贵,以为没有记下绣衣就会不知情了?钱继光受了伤,孟应明死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贺桐幸灾乐祸的笑了一声:刚才进来的时候不觉得北镇抚司还很光亮吗?小明明下了吩咐,现在其他绣衣都忙着抓百官的小辫子,保证之后够他们喝上一壶了。
      徐钦接过剩下那本礼品名册,的确某些官员送的礼是厚得不太正常,连他这个不了解官场交际的人都看出不对劲,难怪他们会慌得盯上钱继光。
      那是谁袭击了钱百户?徐钦问。
      查不出来的,那些人都是死士,毕竟落在绣衣手里绝对是比死还要难受。小明明把这事弄到大学士头上已是很不容易,很多时候我们只能自认倒霉。贺桐拍了拍徐钦的肩膊,语重深长的道。
      徐钦若有所思的点头,很快又把注意力落在礼品名册上,他看得认真,连尉迟迥和贺桐的交谈也没有听到。翻了两三页后,他的视线在其中一栏上一顿,心中闪过不对劲。
      仿大理石棋……没有送礼人。徐钦喃喃自语,殊不知尉迟迥和贺桐刚好说得口干正在喝茶,一字不漏的把这话听了进去。
      什么意思?尉迟迥把头凑过去。
      每份礼品都标明谁送的,这棋却没有,觉得有点奇怪。徐钦见尉迟迥脸色没有变化,心道自己可能大惊小怪了,又补上一句:也许是从其他礼品掉出来,下人不便登记。
      不,如果迟府的下人连这点也做不好,那也不用干下去。尉迟迥摸了摸下巴,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算计的模样令徐钦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现在什么时辰?尉迟迥侧头问贺桐。
      亥时四刻了。贺桐猜到尉迟迥想做什么,便提了一下建议:这只是一个入手,并非什么要事,你现在闯门只会引人注目。
      尉迟迥嘴角勾起了嘲弄的淡笑,不在意的站起来,道:不是说父子情深吗?儿子出狱了马上拜见父亲也是情理之中。
      贺桐也跟着站起来,反了个白眼,平时也不见你这么孝顺。
      迟大学生真这么倒下,对绣衣终始不利。这事不能等下去了,真要弄到第五天,人不一定救回来。
      孝顺的尉迟迥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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