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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六角风铃(八)[2/2页]

遗落之魅 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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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家老爷果然是十分担忧徐钦,下定决心要把全京城的大夫都要请个遍,不行的话就要打听哪里有神医,大梁这么大,他们就不信没有人医不好徐钦。
      原应该在房内睡觉的徐钦不知新一波的大夫正在路上,看到尉迟迥关门后,利落的翻开被子下床,伸展一下身体,完全没有刚才的弱态。
      尉迟千户,怎会有人在病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这样一看就知是有问题。徐钦见尉迟迥自在的坐下喝茶,忍不住开口提醒。
      尉迟迥瞄了徐钦,他一张嘴说话,脸上的□□就抖三抖,有些甚至掉到衫口,弄得那里沾上数不清的小白点,但他没有说出这残酷的真相,反而道:我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季海,你往脸上涂白,也别忙把脖子涂白,上下两种颜色才是一看就知是装的。
      徐钦听到尉迟迥又叫自己作季海,脸上一红,配上着那些厚厚的□□正正是白里透红,那些粉不够了,抹上脸后都没有剩下的……而大夫又来了……
      他曾经向尉迟迥抗议不要再唤他的字了,每叫一次他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天晚上,遍遍他家千户对这事可来劲了,不但拒绝他的请求,还坦荡荡的要徐钦唤他作子稀,理由是都是要结拜的兄弟了,亲密有什么问题。
      这些丢人的事他可干不来,他宁愿叫哥也不愿叫子稀。
      不过,在人前尉迟迥是不这样叫他的。因为徐钦病了,尉迟迥为了照顾他都没有去北镇抚司,弄得钱继光昨天只好前来汇报工作成果。那时,尉迟迥喊他作徐钦或是徐总旗,总算是安了徐钦的心,毕竟被其他绣衣听到,不知又会传成哪样。
      这大夫是昨天找的,可惜不知哪儿的贵人刚好有急症便让他先去了,毕竟你只是装又不是真病,没想到今早他会自个儿过来。尉迟迥解释道。
      徐钦没好气的侧头,之前他以为尉迟迥有什么妙计,没想到居然是装病,然后把京医都弄来折腾,看看对方会不会上勾把风铃掏出来,可惜到现在为止,除了谣言满天飞,他徐钦一个风铃也没有收过。而昨天钱继光也证实了,某几个商家的亲人也是听过那风铃的传言,然他们从来见过实物,也不知怎样才会拿到。
      尉迟千户,标下在想会不会有人牵涉在内?我们一直假定那神医是妖,会借由梦境送出风铃,若果相反呢?徐钦听到那大夫是独自前来时,忽然灵光一闪。
      尉迟迥喝茶的动作一顿,挑起眉看着徐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若那神医有人类手下,靠他们来送出风铃,以前他们可以接触到那些死者,但标下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即使有十个胆,谅他们也不敢溜进绣衣的府上。徐钦愈想愈觉得有可能。
      尉迟迥好笑的放下杯子,道:这么说来,倒是我的错了?他没有说这几天已经吩咐下人放松一点,甚至把宁百户关起来,虽然它取笑主人是禁足的原因之一,然更多的是它对外来者太敏感了,不利于潜入者偷偷进来。
      徐钦马上摇头:不不不,标下只是随口说说,尉迟千户不必放在心上。
      尉迟迥被徐钦逗笑了,丹凤眼好像弯起来似的,那你说来干什么?行了,徐钦,我明白你的意思,把衣服理一理,脸上的粉不用那么浓,多出来的抺到颈和手,我们待会出去一趟。
      是回北镇抚司吗?
      不,枫林楼街尾有间医馆,那里的大夫和伙计都是植物化成的妖类,我们去哪里打探一下。尉迟迥道。
      徐钦抺脸的动作一顿,疑惑的眸子盯着尉迟迥,里头写着这么重要的事不一早做几只大字。
      尉迟迥笑了笑,在他眼中徐钦的无声质问是如此讨喜,上前在师父那不是查到了所有登记在京妖物正常吗?他们也在这里四年多,是因为喜欢人界的植物才留在这边的,性子很温和,要他们搞事比登天还难。
      徐钦低声咕哝道:凡事没有绝对,之前不是有人说在附近看病看好了吗?
      尉迟迥失笑,这房间也就只得他们两人,静悄悄的,徐钦这话是说给他听,还是在偷偷抱怨?他想了想,还是先行认错:我本打算若钱继光确实了那风铃的传言,就先把那医馆封了,毕竟都这么多天,总是要有些动作给上头看才行,可惜,他也查不出什么来,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徐钦眼角一抽,这不怕冤枉他们吗?
      尉迟迥大刺刺道:只是把医馆封了又不是把人抓回来,没人上门那些草开心着呢,可以整天围在草药身边,若不是怕人怀疑他们连大夫也不想当。
      徐钦沉默了一会,才道:那他们当初为什么要当大夫?
      我哪知道?许是脑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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