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大白天的,你别这样!我今天真的只是来叫你起床的。”
一个身穿粉色布衣的女子,被按住在竹床之上,粉面羞得通红,秀眉微蹙,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格外撩人。
在她身上,一个男子,近乎贪婪的嘬着她雪白的颈子。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女子恼怒地挥舞着粉拳,快而细碎地捶打着,压在她身上的男子,只是这力道却似乎软绵的很,并未对其造成分毫的影响。
这男子,名叫宋坤,是这女子父亲的大徒弟,也是女子的大师兄。
这女子,名叫冷紫嫣,年芳二十二,其父叫冷无天,是硚城外柏山上甲字号烽火台,甲台门的门主。
说到硚城,不得不说硚谷。
硚谷是地处磐国青州西南,被八座小山紧紧围在其中的天然山谷,山谷中建有一城,便是硚城。
彼时,为了抵御外敌,在八座山峰峰顶,各建了一座烽火台,若有外敌侵入时,便在烽火台上燃起烽烟,以示警报,八座烽火台,首尾相连,共同守卫谷中硚城。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宋坤赤膊着上身,将冷紫嫣露在衣领外的肌肤亲了又亲后,才意犹未尽的支起身。
满目欲火看着躺在床上的美人儿道:“你哪次不是来叫我起床的?你个小浪蹄子,今天来的这么迟,可等的师兄我腰都硬了——”说着,双手飞快且熟练的去解她的腰带。
紫嫣表情一肃,忙抓住宋坤手,蹙眉道:“今天真的不行!”
可怎奈这宋坤力气极大,紫嫣的轻声喝止和那这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眼里,却更似是在调情一般,叫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
女子见手上拦不住,便压低声音道:“光天化日的,你也不怕别人看见!”
“怕什么,这柏山之上谁不知道,你紫嫣师妹是我宋坤的人——”宋坤说着,紫嫣的腰带已被解开,一只古铜色的大手飞快地伸入了其的衣襟内,在其柔软之上,狠狠的揉捏起来。
笑道:“几日不见,想不到又长了几分……”
紫嫣急忙抓住宋坤乱动的手,羞怒道:“现在真的不是时候!刚刚七师叔来了,正在山上和我爹聊天呢,若我爹要见你,派人来找,万一撞见了,你叫我日后如何见人?”
男子略微不耐烦地道:“哎呀,七师叔他常来,和师父向来都是密会,避着我还来不及,哪次是要见我的?”
“再说,师父他老人家早就默许了咱俩的事儿,你再这般,我可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呦!”说着舔了舔嘴,坏笑着低下了身。
“你敢!唔——”紫嫣刚欲说话,朱唇却已被宋坤滑腻的嘴唇给夺了去。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三下五除二,两人已是衣衫尽褪,不着片缕。
紫嫣见二人已是这般情境,知是拗不过他,又见他烦了,只得依了她,伸手把刚刚与宋坤拉扯之时,挑开的帐帘挡好,轻声催了一句:“那你快点——”
男子二话不说,猴急的入了巷。
吱呀、吱呀——竹床急促地响起,伴随着女子压抑的喘息声,一时间,帐帘之内,如胶似漆,不敢详述。
……
“嘿吼——”
“嘿吼——”
对面纹山弟子演练的声音传到宋坤的寝房之中,房中二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做着羞羞的事情,似是早就习惯了,丝毫不受其打扰,尽享鱼水之欢。
宋坤的寝房和其他弟子的寝房一同坐落在这柏山的半山腰一处平地上。
如今这百座寝房鲜有人住,且大多数破旧不堪,有些年久失修的已是半塌的状态。
山腰向上,百道石阶尽头,是一座破旧的府门。
门上挂着一个布满了灰尘的匾额,匾额上隐隐能看出斑驳的三个字:“甲台门”,字上有几处雨水侵蚀不到的深凹处,犹可见残存的金漆。
府门后是一座四四方方的院落,几个弟子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有的轻声聊天,有的打牌,更甚者,四仰八叉的躺在一个圆形石桌上,鼾声连连,口水成河,睡着大觉。
其后是一间古朴陈旧的正殿,虽然看上去格局甚小且有些老旧,但细看屋檐立柱上的雕刻,仍能看出往日住在这里之人的显贵身份。
正殿中,一个身着白衣的白面男子,隔着满是漏洞的纸糊窗格,目光正落在院内,那躺在石桌上面,鼾声如雷的男孩儿身上。
这男子是硚城八座烽火台之中,第七座烽火台庚台门的门主,柳无恒,也是冷无天的七师弟。
柳无恒此时一对细眉拧得似麻花一般,咬着嘴,眯着眼,意味深长地道:“对面纹山上那位和这小子一天出生的温傲骨,已经是散舍境的猎尉了——”
“嚯,十六岁,便是猎尉吗?那可真是不一般啊——”
白衣男子身后的茶桌旁,坐着一个须发杂乱,邋遢至极的中年男子,此时他眼中只有白面男子带来的烧鸡和酒。
说完了话,冷笑一声,从冒着热气的烧鸡上撕下一块,丢在嘴里,大口的嚼着,再捏起酒壶,灌上一口。
“啊——”爽快地发出一声叹息。
这人正是甲台门的门主,冷紫嫣的父亲,冷无天。
猎者修炼,共七个境界:聚、散、合、离、圣、化、神。
每个境界亦分初、中、后三个阶段。
散舍境称为猎尉,柳无恒口中,纹山上的那位,是硚城城主温无龙的独子,名叫温傲骨,十六岁,这个年纪的猎尉,在硚城之中,绝对是天才般的存在了。
“他呢,这小子叫什么来着,还有心情在这里睡大觉,他修炼的怎么样了?”柳无恒没好气问道,目光仍未从石桌上那男孩的身上移开。
“他叫青石,仍是聚元境初期。”就连冷无天,说到此处,语气中都难免带着失望和无奈。
聚元境初期,是最低等的猎者,称为少士,只要是能够修炼的猎者,便可称之为少士。
“我的大师兄啊,我当初把他送到你这来,可不是让他在这睡大觉的,你怎么,也不督导督导呀!”柳无恒气的直跺脚。
“督导?我拿什么督导,我修为尽失,已然是个废人,你叫我如何督导他?再说,这小子怕是你夺来之时,伤到了哪,自小便有个嗜睡的毛病,上来困劲,猎帝都叫不醒。”
柳无恒闻言,微微一怔,回忆了一阵,拧眉道:“他是我亲手夺过来的,怎么可能会伤到……”
“伤没伤到也无所谓了,恐怕,你蓄谋已久的阴损计谋,是要落空喽。”冷无天滋喽一声,喝了一口酒。
柳无恒闻言,怒气更胜,冷哼一声道:“什么叫蓄谋已久?”
说着,甩手离开窗边,快步坐到冷无天身旁,低声道:“你我不都等着那一天呢吗,现在看来,若想成事儿,是指望不上这小子了。”
“不指望他,你还有啥办法?”冷无天吃着鸡,喝着酒,鸡肉的碎渣和油脂沾得满胡子都是。
柳无恒嫌弃的看了一眼吃相腌臜的冷无天,皱着眉,微微欠身,凑近道:“有,不过,那还得请师兄帮忙才行……”
冷无天挑眉,“哦?用我帮忙?你说来听听……”
“师兄,如今非战时,我们每座山上的弟子人数皆被限制在一千人之内,我那庚台门早已经满员了,可你这,却是个大缺,如果你能够招满一千猎者,我再叫上二师兄和五师兄,我们一共四千人,足以碾压纹山和城里加在一起的三千守军,到那时,你振臂一呼,我们群起而攻之,一举便可铲除温无龙那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并顺带着将城主之位拿下!”
第1章 破落台门懒散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