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跟在她后面情绪更低落了。
又是一针下去,偏了点,护士按着针往边上一动,总算扎进血管了。小护士全程屏住呼吸,好像被扎针的是她一样。
“换瓶的时候记得按铃。”护士看着很沉稳,给他们指了指床头边的按铃,再严肃告诫病人:“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感冒了还喝酒,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胡来的吗?多喝热水,喝了酒不能吃药,代谢完了再按时吃,记得一定要吃饭。”
快十七岁的小孩儿乔子渔老老实实点头。
孟樵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吊瓶,突然想起一点:“对了,你晚上吃饭了没?”
“没。”想起之前的花椒味乔子渔就有点犯恶心,那可是和香菜并列卫冕的他最讨厌的食材。
一听这话,孟樵就颇有些不赞同,语气不由带上几分强势:“没吃饭呢喝什么酒?别这么糟蹋身体。我出去买点清淡的过来,粥你喝吗?有什么想吃的忌口的?”
本来想说没必要不用麻烦的乔子渔看到对方的眼神默默改了口:“随便,只是不要花椒香菜,不吃动物血和内脏。谢谢。”
孟樵利落地出去了,把心里原定的青菜猪肝粥换掉。现在才八点多,附近的粥铺还开着。
乔子渔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滴落下,没来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等孟樵拎着山药瘦肉粥和小菜回来的时候,只见少年唇角紧抿,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思绪已经不知道游弋到了什么地方。
他把提袋放在床头柜上,坐着等某发呆人士发现。
然后……
“喝点粥吧。”孟樵无奈地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回神了。”
乔子渔这才眼神聚焦,偏头看过来。
孟樵正想把他扶起来喝粥,少年就自觉单手撑着坐起,顺便还把枕头竖起,舒舒服服靠着。
孟樵:“……”
手臂方向一转,拿出粥给人打开放到跟前端着。乔子渔被扎的是右手不能动,左手拿着勺动作有些笨拙,粥是一直温着的比较烫,不过味道的确不错,软糯顺滑,美味可口。
乔子渔注意到了旁边包装袋上的x记字样,盘算着自己的钱够不够付医药费和伙食费。
得出来的结论是:先吃了再说。
不知道他能不能等我去at机取钱。他想着,眼前出现小盒装着的榨菜,闻着就知滋味不错。
其实也可以喂的。因为一直端着厚纸碗得到又一声道谢的某人无不可惜的想。
乔子渔罕见地在生病期间把食物一扫而空,也许是x记的确不辜负它漂亮的价格,也许是酒精带来的兴奋麻痹了他的感知。总之,孟樵对吃得干干净净收拾起来非常方便的情况表示满意。
药水加酒精的双重作用,乔子渔吃饱后很快进入了睡眠,呼吸渐渐放缓。
孟樵把两个手机都调成了静音,坐着抬头注视着吊瓶,一滴一滴的药水匀下落,莫名让人心安。
空旷的病房里只亮着一盏灯,静谧极了。走廊偶尔传来脚步声和听不清楚的交谈,逐渐地远去了。窗外墨蓝的天幕上只有几点星子,显得无限渺远。
屏幕朝下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微光,没有人注意的屏幕上,前不久才出现的两个字无声闪动着,而后不甘地归于寂灭。
酸菜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