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契地给了对方最舒适的空间,所以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哪怕并不了解对方的生活。
乔子渔在离吧台不远的地方找了张二人的小圆桌,有长势良好的绿植遮掩了一半的座位。
服务生很快就送来了酒,还附赠满满两大盘的坚果和水果拼盘,,“我们老板说,空腹喝酒伤胃,让乔少吃点零食垫垫。”
乔子渔莞尔,“转告你们老板,他越来越有当管家婆的风范了。”
服务生弯下腰彬彬有礼道:“好的乔少,我会转告他的。”
他看着服务生到吧台对齐叁耳语几句,接着他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然后冲着乔子渔的方向,坚定地比了个中指。
乔子渔打开一罐啤酒,冲他举杯。齐叁拿起杂志不理他了。
他来这儿其实不是为了喝酒,但来了发现除了喝酒好像也不能干什么。他吃了点坚果啃了几口瓜,再喝口黑啤。等两盘子解决完的时候,啤酒还剩两罐。
感觉已经有点晕了,他以前不是很能喝酒,是后来慢慢练起来的,毕竟成年人有那么都场合都不能缺了酒。现在认真喝能睥睨很多人,毕竟他妈可是能喝半斤白酒的猛人,他也许遗传到了一点。不像乔以翎,就跟他们老爸一样沾酒即倒,喝多一点就得送医院了。
只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醉,也许今天就有点吧。
但为什么呢?工作顺利,手头宽松,没房贷没车贷没压力,有朋友有亲人,唯一不常规的性向在意的人也都表示不在意,接受良好,追求者也不缺。
还是说,该谈场恋爱了?
谈个鬼!
不谈……没什么好谈的。
乔子渔伸胳膊挡住脸,蜂拥而至的记忆涨得他头痛。心脏有种麻痹的痛楚,箍得他喘不过气。
因此他没有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
服务生问:“您几位?”
那人说:“就我一个。”
服务生看了一圈,“现在座位很多,您比较倾向于什么样的,我可以推荐。”
那人看了一圈,视线在吧台不远处停下了,进来的脚步一顿,很快他对服务生说:“不用麻烦你了,我看见一个朋友,过去叙叙旧,你送一杯argarita过来就行。”
他下巴一抬,示意那个方向。
服务生看过去,了然:“乔少的朋友啊,好的,稍等,酒一会儿就到。”
男人抬脚走过去,不知怎么,竟带着一种期待的轻快。
乔子渔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人的手,他眯了眯眼,手指很长,很漂亮,适合练书法。在乔子渔一厢情愿的观点里,手漂亮的人都该去练书法,泼墨挥毫。
他抬头视线往上,灯光比较暗,他一时没看清脸。但隐约觉得熟悉。
乔子渔的确是有些醉了,所以在那人还未坐下时猛地站起,按住那人肩膀,想看他正脸。
岂料站起太猛了,血液上涌,他一时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男人顿时紧张地扶住他的腰,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好像是在触碰稀世珍宝。
片刻视线恢复正常,两人凑得近,乔子渔顺利看见了男人的全貌。
脸长得不错,是他喜欢的样子。最关键的是,尽管与记忆里的相比有些变化,还是该死的熟悉。
“孟樵?”乔子渔瞬间清醒了。
锤锤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