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羲和闹心,一把抱住南歌子,搂在怀里温声哄着。
“祭司这是为何?”
南岳愠怒,虽知道这大祭司会有分寸。可相信她是一回事,她如此南歌子又是一回事。
“王不必责怪,淄珺绝无谋害王嗣之心。”
“何以见得!”
“淄珺不过是见昌华公主有所不同,想试试罢了。”
南岳听了更怒了:“试试?祭司说得倒是轻巧。”
大祭司闻言,媚眸微敛,“王也没阻拦不是?更何况···这昌华公主可是个宝啊~”
南岳眉目冷厉,他是没有阻拦,不过是感受到了那灵息没有杀意。
可,这却不是她得寸进尺的理由。
想起方才歌子自己冲破大祭司灵息的模样,南岳眉宇更是深了一份。
云雾西移,月上中梢。
宝琼殿内一改往日欢愉,静得奇怪。
“阿姐可还害怕?可要希子陪寝?”
希子望着坐在床榻边上的南歌子,一动也不动,就坐在那儿,抱着雪宝儿不停的顺毛。
不知雪宝儿是否也察觉到了主人家心情不好,也乖顺的让歌子抚摸。
白日里,阿娘抱着阿姐回来,阿姐已经睡在了阿娘怀里,但却满脸的泪痕。希子心下疑惑,便问了荔枝。待荔枝一五一十的道出,希子小脸也是愁容满布。
这大祭司,怎和传言不同?
她竟这样对待阿姐,阿姐肯定是吓着了。
南歌子这一睡,直是睡到了酉时。这一醒来,先是呆愣了会,之后便是如此。
希子也逗过南歌子,可她终究不是耍宝多言之人。无奈,只得陪着南歌子呆坐。
而玉羲和也不过是方才离开。
南希子:“阿姐?”
“若不用陪寝,希子可回床了?”
说着,希子便往旁走了几步。她与南歌子一房,不过不同床罢了。
“希子···我怕~你还是回来吧···”
南歌子低声道,听着怪可怜,白日里的事兴许真吓着她了。不过十一岁的年纪,怕是吓得还不轻。
希子笑笑,然后与南歌子一同上了床。
荔枝吹了灯,便走到偏殿歇息。
大红摇曳的宫灯布满了王宫,烛火映照着白雪,整个王宫彷如不夜城。
唯有一处例外的,那便是最南边的小楼——参星观。
参星观,楼小,却极高。
当初建时,是第一代祭司亲督。往后千百年虽有修筑,可都不过是小修小整。
幽蓝的焰火,悬浮于参星观四周。
飘动、却不远离。
观中正殿,大祭司淄珺坐在水晶球前,有意无意的抚摸着。
“祭司还不歇息?”女童问道,声音稚嫩而清傲
淄珺:“等人。”
女童:“那么晚了,祭司等的是何人?”
淄珺抬眼看向花纹迥异的木门,然后道:“来了。”
千毅一手持剑一手推开门,然后侧身,让南岳进门。
“见过王。”大祭司漫不经心,身边的两个孩童也跟着一同福身。
“不知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南岳:“大祭司不打算解释一下,今日所为何意?”
大祭司闻言,哼声一笑。
“淄珺以为,王今日是见到了。”
白日里南歌子身上所现实属诡异,南岳不动声色:“昌华可是公主,本王的女儿。”
大祭司看了眼南岳身后的千毅,然后给女童递了个眼色。“王随淄珺来。”
说完,便转身向内观走去。
南岳顿了顿,然后跟上。
到了内观,南岳入目的便是那飘在鼎芦之上的一缕前浅绿色的灵息。
虽薄弱,但息息尚存。
鼎芦,一种可以用来储存灵息的器具,外貌与普通的葫芦无恙,但却是收灵者用灵力所幻化而成。极少数人会选择幻化鼎芦收集灵息,幻化鼎芦极其耗损灵力,灵力一般者,根本承受不起。而存于鼎芦内的灵息,除非施灵者死去鼎芦不存,或者施灵者主动销毁,否则是不会消散。
女童这时提着篮筐从外走来,大祭司接过,示意女童离开,然后走到鼎芦前。
“王,可要看好了。”
说完,便把篮中之物,缓缓放入那一缕灵息之中。
南岳眉头紧皱,双眼忽然瞪大,满是震惊不可思议。
“这、这怎么可能······”
大祭司回头,眸色是难得的凝重。
“所以王,这昌华公主,于雪莱而言,不知是福亦或是患···”
声音八方而来,悠远回荡。
5.第 5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