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里烧着一盆暖烘烘的炭火,苏酒躺在长凳上,抱着自己的手手,略有些紧张。
因为这是萧廷琛第一次为她濯发,也不知手艺如何hellip;hellip;
萧廷琛蹲在她跟前,小心翼翼为她梳顺长发。
她的头发又密又滑,还很细软。
萧廷琛指尖沾着水珠,细细捻着她的头发,清楚地注意到她鸦发褪色,在掌心逐渐化作雪白。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一夜白发。
男人桃花眼里盛着绕骨柔情。
他单膝跪在水盆边,轻柔捧起苏酒的长发,深深吻了下去。
他欠这个女人太多太多,纵便拿锦绣江山来弥补,也仍觉不够hellip;hellip;
苏酒闭着眼,有点紧张,ldquo;你怎么还不洗?rdquo;
ldquo;这就洗。rdquo;
萧廷琛声音温温,舀起一瓢温水打湿她的长发,抹上猪苓,动作极轻柔地洗涤。
洗完,他悄悄拿了染发用的药膏,仔细为她涂在白发上。
药膏是用黑大豆加醋浆制成的,在凉州很受老年人的喜欢,极易上色。
苏酒嗅到了味儿。
唇瓣轻轻抿起,她轻声:ldquo;哥哥是不是嫌弃我这头白发?rdquo;
毕竟染发的药膏非常容易褪色,稍微洗几次就没了。
萧廷琛把她扶起来,亲自给她绞干头发,ldquo;莫说你是因为我才一夜白头,纵便是为了别人,我也不会嫌弃你。苏小酒,我只会心疼你,怜惜你hellip;hellip;rdquo;
苏酒坐在小凳子上,面颊绯红。
男人的手握惯刀剑、生满薄茧,糙得很,何曾干过给人绞头发的事。
他该是翱翔在天际的雄鹰,威武而霸道,以所向披靡的姿态傲视天下。
可他却在这偏僻遥远的凉州,把一腔柔情都给了她hellip;hellip;
苏酒垂下眼帘,ldquo;你会一辈子待我这么好吗?rdquo;
萧廷琛勾唇,ldquo;给妹妹绞干头发,就算是好了?rdquo;
他俯身,在少女脸蛋上香了一口,ldquo;我呀,还想对妹妹更好hellip;hellip;更好hellip;hellip;rdquo;
?i丽的眉眼柔情似水。
薄金色灯火在他瞳眸中跳跃,他并非是在开玩笑。
温凉的大掌轻轻牵起苏酒的手,ldquo;走吧,去吃年夜饭。rdquo;
苏酒跟着他往外走。
垂眸,但见她与他十指相扣。
除夕夜的爆竹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凉州城家家户户通宵达旦的热闹。
满城灯火,仿佛子夜过后,又将是平静的一年。
千里之外,北凉王庭。
金时醒兴冲冲奔进监牢,ldquo;月芽,你猜我父王跟我说什么了?!rdquo;
徐暖月坐在榻上,小脸有些苍白。
她没有理会金时醒,只是沉默地抱着软枕。
ldquo;月芽!rdquo;金时醒拧开牢门,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仰头捧起她的脸蛋,ldquo;我父王说,属意我当他的继承人!月芽,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rdquo;
徐暖月低垂眼睫。
她清晰地捕捉到男人眼眸里的激动和兴奋。
细白小手轻轻为他捋开鬓角卷发,她声线微颤:ldquo;不必他属意,你也将是北凉唯一的继承人。rdquo;
金时醒愣了愣。
这才注意到,缎被里似乎藏着东西。
他起
第805章 孩子是保不住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