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得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为何要这么做。 段岩转换了思路,开始对水法发动攻击,因为只有刑妖自我有着超强的愈合能力,而水法,只是个普通的人类,甚至很弱小。 察觉到他意图的刑妖,转攻为守护,藤蔓护在水法周围,而光刃则弹射的四分五裂,却无法有效的伤害水法分毫。 这时段岩扮演的就是一个卑鄙者的形象,而且也确实如此。 此时,在三个角色里,只有水法是无害的。 这个世界不存在魔物就该被杀的概念,因为这个世界是为原居民建造的,同时也是自然的生成了魔物。在不同的世界观念里,是符合其世界本身的。 作为参与者,段岩一样得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就像在不同的国家里,不同的行为方式,有的可以,有的就不行。 他的这种行为方式,还没有在这个世界里生成相应的概念,如果把这一点带入进来,那么这个世界将步入混乱。 至于人世,因为相生的问题,所以有人卑鄙,自然有相对应的高尚行为。 那么此时他就不存在救人的行为,而且所做的,只是单纯的想要灭掉刑妖而已。而灭掉和不灭掉刑妖,只有遭受苦难的水法有决定权,而决定她受苦的角色是被她杀掉的法师,而此时法师存在于世界里面。 在他攻击水法的瞬间,他就站在了反方向上,此时刑妖反而是正的。 但是攻击水法,又能满足被杀者的意愿,所以此时段岩得真正意义上杀掉水法,也就是站到了完全不同的角度上。 刑妖保护水法时,也就失去了它的合法性,它此时只是一个单纯的捕食者。 此时还有一个剧情的主角,水法,事实上是她自己最有选择的权利,也就是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在角色翻转的过程中,她再一次走到了同样的局面里。 而在这种局面里,每个角色也更为真实,人有着外表的欺骗性,而这几个角色都不存在。 妖之所以为妖,是因为存在即为妖性,而与妖性共存的,一样会存在妖性。人有可以教化,理解归正的可行性,而妖就难以改变,所以在有任何一点能够教化的可行性前,人都无法和妖混为一团。 所以水法问魔人道:“你为什么要杀这妖?” 同样是问自己为何要杀法师一样。 段岩此时自然不能回答是救你,因为他扮演的角色,就得是符合世界要求的魔人。 所以段岩骂道:“妖成长后会吃了我,我不杀它等它壮大?你是不是被妖吓傻了?” 在符合对等的逻辑关系里,就没有问题。只是杀妖的人会处于和妖一样的境地。 而此时水法面临的问题是,在杀妖前得先杀她,而她自己是否应该死的问题。 看起来自己有着给予的概念,可是同样的,自己就是妖的眷属,所以妖的存在该死,自己的存在也就该死,如是水法就承认了自己应该死亡。 水法就提醒道:“如果你一直猎妖,你就会变成妖的猎物!” 存在的概念越多,对立的东西就会越多。 段岩回道:“我变强就行了,只是可惜了你这个容器。” 水法再次问道:“如果世界没妖了,你想做什么?” 这么深奥的问题魔人自然不会知道,段岩就怒道:“你问这么多干嘛,我现在在杀你,想求饶吗?” 站在思维的高层上,很多问题就会自然而然的理解了,所以水法再次问道:“杀了我,对你会有影响吗?” 段岩停下了攻击道:“有些可惜!” 他表现的仅仅是一个普通狡诈的魔人形象,本质上就是让对方产生智慧上的存在感,这种差异感,能够自然而然的让她产生自我存在的价值感。
第三百三十章 智慧自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