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吃饭人瞧见,悄声议论,“那两位可能是没钱的远房亲戚,穿上孝服,就可以在里边吃上大餐了。”
“可不是吗。齐家人对自家人特别好,对待外人,就好比野兽对待兔子一样。”
日已西斜。
周梦渊和乔山老怪已将齐家寨子主要地域转的差不多了。
老怪道:“梦渊,走了这一圈,看也看了,见也见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周梦渊脱口道:“不能就这样离开。未来之前我就想好了,要给留点纪念。”
不谋而合!
乔山老怪点头答应。
于是,两个人来到了仓库院子大门口。
一只忠实的大花狗皱着鼻子露出两根锋利的犬牙,汪汪汪咬起来。
乔山老怪默念一句咒语,手指一指——“定!”
那大花狗喝醉了酒似的,马上瘫软在那里了。
“喂!干什么的?这里是仓库重地,不能随便进入。”
两个看守的其中一位老远就喊着警告。
“我们是自家人,是孝子,管事的差来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有条子吗?”
“有!”
说话间,周梦渊和乔山老怪已经来到了看守人跟前。
趁其不备,乔山老怪飞指点穴。
“啪啪”两下,刚才还疑神疑鬼的两个兵卒,刹时变成了两颗人肉树干,一动不动定在那里了。
周梦渊和乔山老怪迅速进入仓库。
哇!
里面的东西堆积如山。
家具,布匹,古董,首饰,衣裳······
老怪搬来那些木质上乘的家具和衣裳堆在一起,仍觉不解气,又将那些凡是能燃烧的,统统拿来,丢在了衣裳和家具上边。
周梦渊拿出来时就准备好了的生火工具,蹭蹭几下生着火,丢在了衣裳堆里,两人快速离开了。
······
回到放饭的院子。
吃饭人已经很少了。
一天的油烟还没闻够,大厨坐在大锅旁抽烟斗,滋啦啦咂得正香。
帮灶的,有的闲坐着,有的拿扫把打扫卫生。
······
溜到隐蔽处,周梦渊和乔山老怪脱掉孝服,假装成吃饭人走了。
几乎寨子里所有兵将都被安排在了前山丧事上,谁也没料到,向来平安无事的后山主院子怎么就会突然起火了呢?
谁人胆大包天,竟敢在齐家寨子放火!
哭得眼皮肿成了泡子的齐横行亲临现场指挥救火,暴跳如雷怒骂不停。
救火的兵卒们有的被呛得晕过去。
有的不知道怎样浇水的,洒得自己全身湿淋淋的,落汤鸡一般。
有的衣裳燃着了,跑出仓库急脱,龇牙咧嘴却不敢言痛。
那两个被点了穴的,被抬放在安全处。
虽是人身安全了,却暴晒在了烈日之下。
齐横行过去,弯下腰仔细看了一眼,两脚踢出,给解开了穴位。
抓起来就是一顿爆揍。
“是寨主家亲戚干的。”
“是两位孝子干的。”
两个被揍者连忙跪地解释。
齐横行转过身子,脚下一点腾起,如腾云驾雾一般,来到了灵堂之前。
此时,寂寞凄凉的秋韵院也热闹起来了。
那十几个被冷落了的小妾们,虽然披麻戴孝,却个个故意浓妆淡抹,面带得意笑容,正谈笑生风呢。
“看那烟儿冒的,就像是霈雨过后的彩虹似的,还五彩缤纷呢?”
“可不是吗。这大火来得稍微晚些了,要是放在三伏天,那才叫爽快呢。”
“就是嘛。最好一把火将这鬼地方化为灰烬,老娘也就解脱了。”
······
立即召集所有的孝子,传令叫来被点了穴的那两个兵卒,齐横行要点数了。
父辈,平辈,儿女辈,孙子辈,曾孙辈。
近百号人,点了两遍,一个也不差。
站在队伍后边的窦芽儿分析出了原因,心想,这师爷和周梦渊胆子也太大了,给个孝服让熟悉环境,居然······
故意大声道:“舅舅,小芽儿乖着呢,一直守在外爷身边,没有乱跑过一次。”
齐横行鼻孔里“哼”了一声,不予理睬。
当走到懑达和另一个高个男孩身边时,齐横行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穿孝服?”
摸着脑袋,抠着指甲,回答不出来。
“跪下!”齐横行厉声道,“要是讲不清楚,就给你爷爷陪葬!”
两个儿子的母亲一听,赶紧过来跪地求饶。
早已气得吹须瞪眼了。
齐横行哪里顾得了这些。
大喝一声:“再敢求情,杀了你俩!”
两个小妾战战兢兢地跪着后退而去。
“哇——”
懑达吓得哭道:“我们俩去茅厕,拍弄脏了孝服,才脱下来放在了外面,没想到,出来之后,孝服找不到了。嗯嗯——”
原来如此!
是有人早就埋伏好了的,就看是谁撞上。
孩子是无辜的。
见齐横行稍微犹豫,齐悦立即站出来道:“父亲,据孩儿观察,今日前来凭吊的人数足愈两千之多,从明天起,来人将还要骤增,需加强死角和重要位置戒备,防止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孩儿请求,懑达和万达丢失孝服之事,恳请父亲三思。”
经管齐横行视外人生命如秋草,但对待自家亲人,却和蔼可亲。
稍顿了一下,说:“这几天,是非常时期,都给我把眼睛睁大了,再也不允许出一点差错了。咱齐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窦芽儿悄悄地拍了一下胸口——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齐悦看了一眼两位弟弟,那眼神似乎在说,以后可要听哥的话,在父亲面前,哥讲话还是有份量的。
······
(本章完)
第26章 火烧仓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