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江水滚滚向东流,近岸水面平静,月光下波光粼粼,有涟漪自微风中起伏荡漾。
傅青琅骑马顺着江岸缓缓前行,不久,就看到岸边孤零零一艘小船,破破烂烂的静静徜徉在水面,仿佛随时都会随波飘走。
她拿起酒壶,弃了马,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船家,我要渡江。”
“夜晚不渡江。”乌篷里传出来一句毫无人情味的回话,听上去沙哑粗犷,是历经沧桑的痕迹。
傅青琅站在岸边,秀眉微微一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我爹酒瘾犯了,逼着我去给他打酒,若是我赶不回去,他会打死我娘的。老人家行行好,就送我渡江吧。”三两句话将自家爹形容成了发酒疯的老酒鬼,傅青琅混不自觉,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模样。
船舱里无人回话,那人显然对她的“悲惨遭遇”不为所动,傅青琅继续道:“老人家,若是夜晚不渡江,那么可能让我上船呆一夜,明日一早再渡江不迟?”
“别扰人清梦,快走!”那人语气生硬,轻哼一声,显然是生气了。
“你看,我一个小姑娘,遇到危险怎么办?老人家总不会这么狠心吧。”傅青琅怔了怔,旋即笑着道,“你若是肯让我在船上待一夜,作为回报,我可以让出半壶花雕酒。若是不肯……”傅青琅听着舟中人没了动静,转身就走,“看来我是没那个福气了,只能在这江边挨冷受冻一夜。”
傅青琅打开酒壶,花雕酒绵薄香味瞬时飘了出来,她缓缓走了几步,“夜里风凉,喝了这花雕酒来取暖也是不错的。”
船舱中人有些烦躁地翻了翻身,傅青琅拉长声音:“花雕酒甘香醇厚、馥郁芬芳,尤其是我手中这壶陈年花雕,加了香蜜酿造,让人喝一口都唇齿留香、流连忘返。”
“咕嘟咕嘟……”几声传来,傅青琅挑眉笑了笑,扬起酒壶喝了口酒,“果真是名不虚传呀!这么好的酒,一人独享不尽兴,我倒是想与人共饮,但老人家不赏脸,我也没办法。”
傅青琅在江边唉声叹气,船中之人便不淡定了,几次三番暗示自己:一个小丫头而已,再说他已经隐姓埋名了这么多年,那些人不可能找来的……陈年花雕呀,多少年没有喝过了。
傅青琅边喝酒边走边叹气,弄得酒香四溢,那人越发安耐不住,不客气道:“站住。”
傅青琅闻言一笑,立时停住了脚步,装模作样询问:“老人家是在叫住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上船吧。”那人道,“今晚我就破个例,让你住一夜。”
傅青琅喜出望外,踱步上了船,钻进船舱,坐在一旁,笑看着那脾气古怪的船家。
老者六七十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袍子,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十分不雅的躺在草席上。他一见傅青琅进来,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傅青琅手中的酒壶,不停咽口水。
傅青琅看得好笑,想着果然是老酒鬼,将酒壶往老者身上一扔:“喝吧。”
那老者接过酒葫芦,迫不及待的打开塞子,狠狠闻了闻酒香,又猛的灌下一大口酒去。老者喝了酒,十分餍足,又欲喝第二口时,傅青琅便一把将酒壶抢了去。
那老者顺势探了探,硬是没碰到酒壶半分,看到傅青琅闪躲的动作,他不禁面色一变,霎时又扳起了一
第23章 飞花流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