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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聂辰却不计较,笑看着她,不语,又给她斟了杯酒,傅青琅扬了扬眉,接过。
      就这样又喝了几杯,雪清酿已去了半坛。在云华寺这几日,傅青琅可谓是滴酒未沾,本来就喜欢美酒的她,一喝起来,便也顾不得许多,一杯接一杯,完全意识到这半坛雪清酿几乎都进了自己的肚子。
      她举着酒盏,等着聂辰给自己斟酒,聂辰却不在斟了。
      傅青琅微眯着眼,撇嘴笑了笑:“再来一杯!”看她绯红脸色,已然微醺。
      “没了。”聂辰说着,将她手里的琉璃盏放在一旁。
      傅青琅摇头不信,伸手去够桌上酒坛,聂辰抢先拿走。
      “唔,就再喝一杯。”傅青琅看向聂辰,突然笑了笑,语气中竟然隐隐有几分央求的意味。
      “没了。”聂辰不为所动。
      傅青琅看了他片刻,噘嘴,扫兴地趴在石桌上,喃喃道:“老和尚,你这酒后劲儿有些大了。”
      “这酒自是非比寻常,像你这般牛饮海喝,不醉才怪。”聂辰勾唇一笑。
      “你才醉了,本姑娘还能喝!”傅青琅不服气地看向聂辰。
      “这酒虽融了老衲内力,不过依傅小友功力,不该就醉了。”灵虚大师道。
      “前些日子受了点内伤,失了大半功力。”傅青琅趴在石桌上,神情恹恹,有些无奈。
      “不知是何人竟能伤了你?”灵虚大师疑问。
      “那几个老家伙连起手来,一点儿都不顾念情面,下了狠手,我好不容易才脱身。”傅青琅抱怨。
      灵虚大师了然,不再发问,只是笑了笑。
      聂辰也只是看着傅青琅,不说话。
      “老和尚,这么好的酒,怎么我往回来你就舍不得把它挖出来?”傅青琅想起来什么,突然问道。
      “这酒是十二年前,老衲为聂辰世子埋下的。”
      “这么说,我能喝到这雪清酿,还是沾了聂辰的光?”
      灵虚大师摇头:“非也。”
      “这又是怎么说?”傅青琅来了兴致。
      灵虚大师默然不语。
      “十二年前”傅青琅微眯着眼,神思恍惚地问,“岂不是比我还早认识你”
      聂辰十二年前应该只有六七岁吧,那时候他是怎么认识老和尚的?一个是京城中地位尊崇权倾一时的晋王之子,一个是红尘之外云游四方的得道高僧。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此刻却坐在一处,饮酒闲聊,似乎交情颇深。
      “老和尚,你们怎么认识的?”傅青琅越发好奇了。
      “那年,老衲云游至西荒雾陇山,与聂辰世子有一面之缘。”灵虚大师道。
      “西荒雾陇山……十二年前……”傅青琅喃喃。那一年,冰夷进犯,南疆王谋反,随后西荒也发生了暴乱,大祁的形式急转直下,一度江山飘摇。也就是那一年,晋王以一己之身平定西荒,身死沙场。
      她看向聂辰,他也定定看着她,一张脸在月光下略显苍白,面无表情,眸中有一些莫名的情愫。傅青琅收回目光,想着十二年前,聂辰竟然也去了西荒,那时候,她也是在西荒的。
      默然良久,灵虚大师突然道,“聂辰世子天资聪颖,与佛法有缘。”
      傅青琅收回心思,“他与佛法有缘,你不会想引他入佛门吧?”她大笑,看向聂辰,“温香软玉里的公子哥,去做和尚……额,我实在想不出那会是什么样子的场景。”
      “可惜,与佛门无缘。”灵虚大师意味深长,神思悠远,“凡尘俗念过重,佛祖也不收。”
      “我红尘逍遥自在,何须去守那清规戒律。”久不说话的聂辰回驳,“佛祖不收,我还不乐意他收!”
      灵虚大师顺了顺苍白胡须,无奈,“这么多年来,你的性子还是一点儿没变。倔强强硬,实则暗自隐忍、一人承受。”
      “大师今日话多了。”聂辰出言打断他的话,语气虽轻,却有几分冷然。

第12章红颜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