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漏雨,他也无可奈何。那个时候的晋国公,就只会在他奄奄一息快要死了的时候,才派个大夫过来瞧瞧;开一些简单的药,将命吊着罢了。
那个时候,他常常期盼,父王能早点接他回家。晋国会盟时,他也会偷偷塞给齐国来使自己写给父王的信;有一次被王后发现,将他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不给饭吃;只是偶尔,派人送来一碗水。
那里有许多老鼠和蟑螂,饿得发慌时,他连老鼠肉都吃过。他一直在想,只要撑过去就好了,父王看到信件,一定会来接自己回家的。只是可惜,他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等来的,却是自己的太子位被废,改立公子光。
晋国公笑得猖狂,冷冷的说:“你在你父王心里,一文不值,原来,我白养了那么长时间的废物!”那天,箫诩第一次感觉到心碎,握起的拳头,慢慢滴下了血水。
无赦见箫诩不语,便明了大局已定,看来,他们终究是要有一战了。“好,齐国无心联姻;那便等着,收晋国的战书吧!”
“晋国公留步。”杨严话未说完,无赦却已离开了大殿,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看了看身旁的儿子庆封,又看了看前面的崔杼,气得拂袖而去。
凌轩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来的难受;一边是挚爱,一边是挚友,却为了她,要开战。身旁的大臣窃窃私语,凌轩没有听清他们在说什么,感觉后脑勺一片冰凉,转身看见屏风后一双怨恨的眼神;她正欲看清是谁时,对方却已转身离去。
手上一片温暖,是孤塍站起来再次牵起了她的手,笑得温柔。
“退朝!”张公公尖锐的声音响起,王兄也不顾大臣的挽留执意起身离开;大臣们叹息着从她身旁走过。有些胆大的,用不满的眼神看她,凌轩也不会任由她们欺凌,大声说道:“看什么看,自己的终身大事,凭什么要由你们一群毫不相干的老东西决定?”
说罢,不顾他们如何气愤,拉着孤塍就走了。
“嘿嘿嘿”一路上,孤塍在凌轩身后偷笑,便有了这样的笑声。远离了那些大臣,凌轩赌气似的放开他的手,转身叉腰鼓起腮帮子,故作生气的说道:“你想笑就笑了,不用藏着掖着。”
“哈哈哈哈哈”孤塍上前一步靠近凌轩,伸手捏捏她的脸颊道:“凌轩,你这样,我好开心。”是啊,他何其开心,凌轩现在的样子,就像千年前一样。
注视着她,心底一片柔软,恍然想起了什么,“轩儿,我想听你,再说一次;你当着满朝大臣说的那句话。”
“嗯?”凌轩起初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了他好久,这才骤然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脸颊不由得一红。那句“非他不嫁”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成想,他竟如此看重。
看着他及其认真的眼神,凌轩也收起了玩笑心,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我叶凌轩此生,非君不嫁。若违此誓,肝肠寸断、灰飞烟灭、不得好死。”
腰间一紧,却是被孤塍搂腰拥入怀中;肩上湿润,带有一点温度,凌轩知道,是他的泪。既然,过了一千年,自己还是放不下他,那就证明,自己真的爱他至极。
手上的红豆珍珠手链隐隐冒出红光,凌轩不由得想到;二十一世纪时,在图书馆的书籍中看到过温庭筠的诗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现在看来,他知。ot
第148章 为她而来,为她而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