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太妃也是好意,虽然你不爱喝茶,长辈的茶还是喝一口吧。”刘砚之殷勤地替玉簟秋接过茶碗,塞给玉簟秋。“喝茶好,听陈公公说,喝茶去油消食,朕觉得挺适合你的。”
玉簟秋朝刘砚之挥挥拳头,“臣妾觉得这个也挺适合陛下。”
“噗……”婉太妃以扇捂嘴,“年轻就是好呀……从不遮遮掩掩,这般坦坦荡荡,让本宫想起了年轻时与先皇的那段日子……”
“东风!皇后,这股东风强劲了不少,现在正是放纸鸢的好时机!”刘砚之一把抢过刘婉之捧在手里的宝贝纸鸢,“婉之,这么好的纸鸢不让皇兄放,那真是太可惜了!”
刘婉之本来安安静静地站在婉太妃身边,见刘砚之夺了她的宝贝,暴躁得跳起脚来,“坏皇兄!臭皇兄!快还给我!这可是母妃请即墨最有名的木工师傅做的!”
“长不大的孩子……”婉太妃抿唇,向着端坐在身侧一副苦瓜脸的玉簟秋道,“真是委屈皇后了。”
玉簟秋打开茶盖,茶香四溢。“不委屈,儿臣是整个大祁最尊贵的女人,得此地位,儿臣知足。”
“你知道的,陛下他……”
“太妃娘娘,儿臣饱了,喝不下茶,儿臣告退。”
玉簟秋用膝盖都能想明白婉太妃想说什么,老生常谈罢了,不想听。
婉太妃见玉簟秋不想听,举起扇子扇了两三下,笑而不语。好歹也是上届亚军,喜怒自是不会摆在脸上。“皇后上次送了婉之一条丝帕,婉之欢喜的不得了,第一时间便拿来给本宫瞧,绣功了得,远胜于宫中绣娘。”
亚军并非败在智商,而是败在膝下无子,十余年一晃而过,持续在线。“紫气东来,太妃娘娘觉得这意象如何?”
“妙哉妙哉,祥瑞之兆。不过皇后把本宫比作老子,实在是太过高看本宫了。”
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
玉簟秋行礼,“太妃贤良淑德,温婉端庄,当为后宫楷模。”
刘砚之与刘婉之已经走远,婉太妃开门见山。“本宫一直以为皇后注定是要站在太后那边,与本宫八杆子打不着。”
“太妃为何如此觉得?”玉簟秋坐回椅子,“因为玉家?”
团扇,团扇,美人病来遮面。婉太妃面色红润,病不在身,在心。
“你不知道?”婉太妃放下手中团扇,闭目养神。“玉家与太后已经结为一党,皇后,你说本宫能相信你吗?”
“太妃娘娘有第二种选择吗?太后一手遮天十年,树大根深,党羽众多,太妃娘娘喜静,知心好友本就不多,凭何而战?”玉簟秋一针见血。
“你这孩子说话倒是直,你就不怕本宫反手卖了你?”婉太妃的腔调冷了三分,“皇后为何如此相信本宫?”
正宫与宠妃势不两立,从古至今,亘古不变。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怜太妃是太后那边的人,姜太妃身子弱,膝下三王爷在朝中又无地位,拖油瓶罢了,萦太妃在五王爷被送走之后一年便害了失心疯,在冷宫冷着呢,婉太妃娘娘,您没有帮手。儿臣刚刚嫁入皇宫,正缺乏有力的臂膀,娘娘是宫内老人,自是儿臣的不二人选。”玉簟秋一口气说完,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玉簟秋知道,如果没有婉太妃的扶持,别说太后,她连玉家都斗不过。
剑走偏锋,放手一博。
“皇后,你有野心。”一针见血。
“是。”玉簟秋答得毫不迟疑,“宫中的女人,若无半点心机,死在深宫里不过是早晚的事。”
婉太妃脱下围在肩上的白狐坎肩,交到流云手里,“是太后大意了,竟把这么聪慧识时务的女子推到了本宫身边,本宫也算是紫气东来了。流云,你去给皇后拿些山楂糕。”
流云捧着坎肩进了里殿,二人身侧再无闲杂人等。“说吧,皇后想让本宫怎么帮你?”
“实不相瞒,有人监视儿臣。”玉簟秋将嘴贴近茶碗,“是玉家。”
“皇后为何不帮玉家?”婉太妃看着她,一双明眸沉静如水,幽泉碧玉,深情动人。“玉明丰是你的父亲。”
玉簟秋想到抑郁而死的母亲,想到陈氏母女的嘴脸,想到玉明丰的无耻,悲愤异常,情绪失控。“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到底要做到多么过分,才会让骨肉之情疏远至此,玉明丰治政有能,治家无能啊……”婉太妃平静地品茶,眼神清澈,无半点波澜。“皇后,你失态了,先把眼泪擦了,一国之母,不该如此脆弱。”
十八年前,一江南歌女随宫中乐师入宫献曲,一曲芙蓉
比翼双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