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之,快放我下来!”
“不放。”刘砚之拒绝得毫不犹豫。
“殿里都是宫女,难道你想让她们以为自己的主子是个不讲规矩的人吗?”玉簟秋急了眼,陈氏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她还没有揪出来,如果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刘砚之秀恩爱,先前制订好的试探计划都将功亏一篑。
“你本来就不讲规矩!”刘砚之抱着玉簟秋若无其事地走进殿内,顺带理直气壮地使唤芳菲。“你去准备洗澡水,朕和皇后要沐浴更衣。”
“是。”芳菲意味深长地看了玉簟秋一眼,随即起身走进里屋准备热水去了。
“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住所沐浴?”
刘砚之转身进了卧房,将玉簟秋轻轻放在床上,温柔体贴。“皇后,你中毒了,解药只有朕才有。陪朕洗个澡,这瓶解药就是你的了,怎么样?是不是稳赚不赔?”
简直赔到吐血!
玉簟秋身上还中着毒,汗流不止,口渴难耐,再耗下去岂不是她自讨没趣。
洗吧洗吧,该死的魔鬼!
“好,臣妾愿意伺候陛下洗浴。”玉簟秋险些将牙咬碎,“不过陛下,男女有别,臣妾先伺候陛下洗浴,等陛下洗完了臣妾再洗吧。”
“不行,朕说的是让你陪朕洗澡,朕要和你一起洗。你我可是夫妻,夫妻之间还需要顾忌男女差别吗?”刘砚之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米白色的小药瓶,“喏,解药就在这里向你招手喔!”
没羞没臊,不知羞耻,步步紧逼,可恶可恨!
“陛下,娘娘,热水已经备好,随时可以进行沐浴。”芳菲端着一件纯黑色披风走进卧房,“娘娘,这是您要的貂绒披风,宫中裁缝已经连夜赶制出来了。”
“好,你把它放到本宫的柜子里去。”玉簟秋挽着刘砚之的手腕,故作亲昵。“那臣妾就和陛下一起洗。”
刘砚之,等着,等我玉簟秋拿到了解药,一定生吞活扒了你的皮!
待二人缓步走到浴室,浴室的四面已被宫女们架起了暖帘和屏风,室内雾气弥漫,朦胧旖旎。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亲自伺候陛下沐浴。”玉簟秋开口遣散众人,“做你们该做的事,不该看到的,听到的,知道的,就别看,别听,别知道。”
“是!”众人纷纷点头退下。
“行了,她们都走了,皇后可以开始伺候夫君脱衣了。”刘砚之展开双臂,心情愉悦。“皇后想从哪里开始脱?”
一双白皙细腻的手缓缓攀上刘砚之的颈脖,“自然是先脱龙袍。”
这双手是玉簟秋除了脸蛋以外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脸和手是要见人的,陈氏和玉怜湘就算再嚣张跋扈,也不敢伤了未来大祁皇后用来示人的门户。
“陛下,您的龙袍肩膀和脊背这里被磨破了,一会儿臣妾帮您补一补。”玉簟秋将脱下来的明黄色龙袍挂在屏风上,“里衣……要不您自己脱?”
“不存在的,”刘砚之耷拉着脑袋,两眼紧盯着近在眼前脸颊微红的绝色女子,笑得像个痞子。“皇后,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莫非皇后……害羞了?”
“我才没有!”玉簟秋矢口否认,“是这浴室里太热了,热得臣妾脸都红了,臣妾现在就帮您脱衣。”
玉簟秋颤抖着给刘砚之脱衣,脱到最后仅剩下一条单薄的丝制长里裤。
前方高能预警。
“喂!脱衣服就脱衣服,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陛下,您的腰带是在这里?”玉簟秋双目紧闭,一阵胡摸,一边胡摸一边自言自语,“不对不对,应该还要再向下一点。”
“嘶!”
“是我弄疼你了吗陛下?”玉簟秋睁开眼,花了3秒钟的时间了解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又将眼睛闭上,一言不发。
“你的脸好红,”刘砚之伸手抚摸玉簟秋红透了的脸,放下手时又补了一句,“不但红,而且烫。”
不能继续僵持着了,再不拿到解药她怕是要脱水而死。不就是男人吗?况且眼前这个男人又不是别人,他可是大祁最尊贵的人,她的夫君,日后要共度余生的人。他们昨天还携手接受百官朝拜,同床共枕,相依取暖。想到这里,玉簟秋心一横,鼓起勇气,一口气将刘砚之的裤子脱至脚踝。“陛下,抬脚。”
刘砚之听话地抬起脚,走向屏风,从被划破的龙袍里取出那只米白色的药瓶,交到玉簟秋手中。“你的嘴唇起皮了,浴室里面热,更易出汗,喏,先把解药吃了。”
玉簟秋害怕再次被骗,迟迟不敢伸手去接,只得尴尬地愣在原地。
“吃颗解药都需要朕喂你吗?女人就是麻烦!”刘砚之抬起右手,倾倒药瓶,一颗赤色的药丸顺着药瓶落入刘砚之左手手心。“放心好了,你昨天打朕,朕今天害你在太后那个老妖婆面前丢脸,我们已经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朕不会再整你了,张嘴。”
“我们已经扯平了,谁都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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