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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儿!”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离得最近的颜归赶紧蹲身下去查看情况,他将路希抱在怀里,对着还在犹疑的颜墨怒从心起。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宣太医啊!”
      路希因为疼痛紧紧的抓住颜归的手臂,眼光却越过他看向后面的颜墨,她急促的呼吸着,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救救孩子”
      只是片刻犹豫,颜墨吩咐下去过后便一把将颜归拉离路希的身边,自己抱起路希往寝殿走去。
      行至门口,他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的看着已经接近昏迷的路希,对着旁人道:“将颜归收至天牢,听候发落。”
      长乐殿乱成了一团,进进出出的宫女,脚步稍显慌乱,颜墨静静的坐在门外的石阶之上,心底也是一片混乱。
      他疑惑了。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路希待她一片赤诚,可就凭胸口的刻字就要把她的好全部抹杀掉吗?这日日夜夜的陪伴竟让他没有一丝的怀疑和戒备,如此深藏不露。
      若颜归所言非虚,那她真的是太可怕了
      颜墨心中的某处正渐渐的清明起来,路希待铃儿如亲生姐妹一般,一起入宫整日为伴,她做什么铃儿必定知晓,而铃儿是颜归的人,那她
      “哎!”颜墨思及此,不禁恼怒的一拳砸向地面,疼痛使他咬紧了牙关,可是手上的痛远远不及心里,他颤巍巍的抬起了手,看着被砸破的皮肤和渗出的点点血迹,自嘲的笑了笑。
      “墨。”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子妙。”颜墨苦涩的笑了笑,示意他坐在旁边。
      子妙看了一眼狼狈的颜墨,没有丝毫犹豫的坐在了他的身边,静静的没有说话。
      两个身份尊贵又俊美异常的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石阶之上,丝毫没有了往日的霸气和明媚,反倒像一只受伤的老虎,正独自舔舐自己伤口,孤独而脆弱。
      “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最终还是子妙先开了口,他从未见过颜墨如此模样,心中不忍还是想要开口宽慰。
      “你都知道了?”颜墨自嘲的笑了笑,忽觉不对,抬起头带着疑惑和惊讶:“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只是我跟路希长久以来的相处,信得过她的为人而已。”
      “她的为人?”颜墨疑惑的望着他,一时竟不知改如何接话。
      “是啊。她天真直爽,对人一向坦诚,她与你日夜相伴,她为人怎样难道你心里没有一个定论吗?”
      “可是她和颜归”颜墨心中的称稍稍往路希偏了一点,可是心中仍有底线,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人有染。
      “墨。”子妙打断他,“此事下定论未免太早,你宁愿相信颜归也不愿相信路希吗?”
      “我”
      “别想太多了,如今路希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子妙拍了拍颜墨的肩膀,视线却停留在后面紧闭的房门。
      颜墨点了点头,听着里面路希痛苦而压抑的叫声,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皇上,皇上,太医来了。”赵韦领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匆匆赶来,那老者微弯着腰,张嘴急促的呼吸着,想来火急火燎赶来,怕是累坏了。
      “快,进去候着!”颜墨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赵韦赶紧领了太医进去,看着他们匆忙的背影,颜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如今才七月便要生产了,况且路希身子一向不好,今日受了刺激情绪波动如此大,若是一不小心
      颜墨不敢往下想了,紧握着拳头,一时间后悔自责统统涌了上来。
      “都怪朕!”
      子妙看着自责懊悔的颜墨,暗自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希望她能没事吧。
      “太后驾到——”
      颜墨停下来回踱走的步子,迎了上去。
      “母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瞥了一眼在旁的子妙,那一眼也不是说不满,但却含了些警告的意味,让颜墨也跟着把视线落在了子妙身上。
      “听说希妃今日出了意外,快要生产了,哀家来看看。”太后收回视线,眼睛往紧闭的殿门探了探,听着传出来的叫声,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有劳母后关心。”颜墨恭敬道。
      太后一向高傲孤冷,别人的生死她从来不放在眼里,只是心疼他这个唯一的儿子,与其说是来探望希妃,倒不如说是来看看他和颜归到底发生了何事,准备怎么处置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殿内的人危在旦夕,殿外的人担忧焦虑。
      “皇上,皇上,不不好了,是难产,希妃娘娘她快支撑不住了。”稳婆一脸慌张的跑出来,双手沾满了鲜血,恐惧使她忍不住双手发颤。
      “太医呢!快叫太医!”颜墨一听,心中全乱了,抓着稳婆的手臂怒吼一顿怒吼。
      他分不清此时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身体仿佛一下被掏空了,脚步虚浮,大脑一片空白,渐渐的身体正慢慢被一种叫做恐惧的东西填满。
      “是是是,太太太医已经进去了。”稳婆慌乱的应着,手臂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自主的往后退。
      听着路希的叫声越来越虚弱,颜墨真是恨不得可以让自己去承受那一份痛苦。
      不多时,殿内跑出一个慌张的人影。
      “皇皇上,太医说现下只能保住一个,请皇上定定夺。”
      “保我皇家血脉!”颜墨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太后抢先了一步。
      “你去告诉太医,若是只能保住一个,保小便是!”太后上前一步,与生俱来的威严令人不敢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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