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啊,主公,我们应该将此事公之于众,以此讨伐今川家!”
“实力差距在这,动武难度很大,但至少也要今川义元把太原雪斋这个罪魁祸首交将出来,绳之以法!”
众人愤愤不平,似乎现在就要抄起家伙,直接杀到今川义元的地界上去。
“好了好了,都歇歇吧。这是太原雪斋的两全之计,现在的我们,是无计可施的。”
信长发话了,众人也安静了下来。
“长秀,你再和他们解释解释,还有关于葬礼的安排,我先退朝了。”
说完,不顾众臣们一脸愕然,信长就起身离去了。
“长秀,不用管,你先说吧。”
早习惯信长脾气的平手政秀倒是无所谓,反正有丹羽长秀在,接下来的议程还能继续下去。
“好,多谢政秀大人,那我就劳烦各位,再听一会了。”
虽然是一起长大的两人,丹羽长秀在礼数上,倒是不失分毫。
“信长公之所以说这是太原雪斋的两全之策,是因为不论我们发现或没发现信秀公死亡的真相,对骏河方面都是有利的。大家想一想,如果没有发现真相,太原雪斋可就除掉了他们西边的心腹大患,断绝了尾张短时间内东山再起的可能,日后再找个理由,顺手铲除掉尾张,岂不是易如反掌?如果我们发现了,那又能怎样?动兵?太原雪斋可是求之不得,差距摆在这里,起兵必败无疑!向今川义元申诉太原雪斋的行径?那我们也得拿出证据,再用这十坛酒为证,缺乏决定的可信度,还容易被误解为诬陷。而且就算是今川义元相信了这是太原雪斋个人所为又能怎样?今川义元可是视太原雪斋为他的亚夫,可以说没有雪斋就没有现在的今川家,定会为其偏袒,使我们无所作为。”
全场哑然。
许久,还是平手政秀发话了。
“大伙不用气馁,现在我们虽是哑巴吃黄连,但诸位一定要相信,今后在信长公的带领之下,我们一定可以大仇得报!”
“对!政秀大人明智,我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好信秀公的丧礼,切不可失了尊荣。”
林秀贞也赶忙接话。今天的会议,他被信长摆了一道,不仅目的无法达成,还颜面尽失,得趁着旧主的遗魂尚在,挽回点损失才行。
数日后,织田信秀的葬礼如期举行。
淅沥沥的阴雨,在宏伟的热田神宫之前挥洒着。
巨大的榉木棺椁,横立在神灵之前。
无数的素旗飘扬,包围着整个广场,以及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是织田信秀在人世间最后的一瞥,以后,陪伴他的,只有无尽的黄沙和凝固住的时间。
“政秀大人,怎么主公还没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大家伙就等着他一人呢!”
过了规定的时辰,作为主祭的信长还是没来,林秀贞早已等不及,开始问起平手政秀等人来了。
“我也不清楚,我帮你问问。长秀,长秀你过来,你看到主公了吗?”
平手政秀招呼着丹羽长秀,他年事已高,跟着信长的贴身家臣早已换成了丹羽长秀。
“主公让我先来主持秩序的,说他时间到了自然会来,其他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这孩子,怎么这种关键场合还能缺席,他父亲生前也真是瞎了眼,没把位置传给信行,现在看吧!信长连最后一程可都懒得来。”
话语间充满着嫉妒和不平,自然就是土田夫人无疑了。
“好了好了,大家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由老臣我暂代主持算了。”
平手政秀说到。
“信长不来,要主持的也应该是信行,待会就让信行换上主祭服。”
土田夫人依旧不依不饶的。
“这怎么行?主祭服必须是前任家主才有资格装配,就算是代为主持也不行。”
丹羽长秀听到土田夫人的话,赶忙争论起来。
正说着,信长来了。
他一身常服,头发也是未经梳理,太刀松垮地斜挎在腰间。看起来,就像参加一场普通的聚会一般。
没有顾及周人的眼光,或者是连一瞥都不曾给予,信长便径直走到了信秀的牌位前。
“主公,请您先……”
侍从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信长突然从香炉中抄起一把香灰,朝织田信秀的灵位泼洒过去。
震惊!
这次震惊的不止是土田夫人或是林秀贞等,连见怪不怪的平手政秀和形影不离的丹羽长秀也是倍感震惊,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形。
在父亲的葬礼上行如此无礼之举,古往今来,又有几人?
忽视!
信长继续忽视众人的眼光,头也不会的就离开了。
场外的前田利家早已备好骏马等候,但也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后世对此异常之举也有很多的看法,有人觉得,一向特立独行的信长是要以此表明自己不做表面之功,让信秀不要留有遗憾。尾张,就由我织田信长来平定就行。
也有人猜,这是信长对信秀的突然离世,还把织田家这么一个支离破碎的负担丢给自己的泄愤。
当然,也不排除信长只是随性而为,根本没想那么多。
总之,今后的织田家,将是属于织田信长的,这份家业虽然小且危,但也有着无限的可能,只是不知,在未知的将来,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第二十四章 《信秀蹊因终得解 黄土一抔惊众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