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气得脸色青白,这才想起来,副总管张公公原是许贵妃手下的奴才,许贵妃走后,曾经舔着脸投靠于她,只是那时听吴贵人说这张公公吃里扒外,便冷脸拒了,想来,是趁她不如意之时,来踩上两脚。
她恨得牙痒痒,这时回想过去,才发觉一直被吴贵人当猴儿耍,若不然,有张公公相扶持,她芳澜宫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不至于现下这般吃穿用度都被克扣。
就连粗使丫头都被晴妃指了去,芳澜宫里空荡荡,算起来竟是只剩下主仆几人
她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过得惯没人伺候的日子,想这一切都是拜仁妃所赐,不由得瞪着眼睛,目露阴狠。
“主子,张公公一个奴才,竟敢不将您放在眼里,实在可恶,我们日后可怎么办啊!”
春花儿虽然有些小心思,头脑聪明些,但说到底还是眼光短浅,跟着珍妃春风得意惯了,一落了难,竟不知如何是好,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淌,不着停。
珍妃叹一口气,她娘家大不如前,现下虽还坐在妃位,但实际上已经不得皇上待见,和被打入冷宫没有两样,为今之计,要么偃旗息鼓,再不争圣宠;要么就是委曲求全,如吴贵人当初那般,攀附他人之下,韬光养晦。
为了家族的荣誉,她怎甘心被冷落深宫之中,眯起眼睛,珍妃咬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
“春花儿,去把我入宫时带的顶好首饰挑出几样,咱去无云殿,会会晴妃。”
二虎相争,必两败俱伤,她就不信,家大业大脾气又大的晴妃娘娘,能容得下仁妃与她争宠!
绽华宫后院凉亭,唐冉懒散的栽歪在美人靠上,摇着蚕丝扇子,一脸忿忿。
昨夜里本就回的晚,偏林景安又要折腾一通,她总觉着睡下没两个时辰,天便亮了。
虽说林景安允她懒睡,可宫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绽华宫的动静,皇帝起需妃子在旁伺候,她若不起,被有心人知道去,又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无风偏起三尺浪,她自当小心翼翼,不给林景安填一丝麻烦。
闲暇时,又忆起昨夜里杂草从中一闪而过的曼妙身影,心里略略担忧。
叹气摇头,许是想的太多,便不再深思,她今早与林景安要了风裳来,带了封信件给郭富。
青州那边一部分店铺还被封着,唐冉从林景安处要了行商的折子,印了天子私印,日后天知堂名下产业便是皇商势力,区区青州知府,无权查封。
也算落了心头一桩大事。
正要起身练剑,忽闻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一看,小豆子皱着眉,面色有些怪异,近前道:“主子,吴贵人来访。”
唐冉一边眉毛微挑,珍妃沉不住气,最先来挑衅,现在又是吴贵人,她这绽华宫,真是不着消停。
别看吴贵人嫔位不必珍妃,但这心思可比珍妃剔透得多,不是个好对付的。
她来绽华宫,准没什么好事情,还是要谨慎防备着才好。
尤其是瓜果糕点,过胃的东西,若吴贵人再给她来一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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