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她面露惶恐之色,向着上首的太后递去求助的目光。
太后气的脸色发白,珍妃实在是个不识教的,公然顶撞皇上,单这一条,被打入冷宫她也是管不了的。
便冷哼一声:“皇儿既然要亲自断家务事,那哀家就不插手了,来仪宫向来素净,要吵要闹,随你们出这门,如何折腾。”
说罢,华袖一挽,露出半截玉藕般的小臂,翠玉镯子环在腕上,手一伸,从侍女醍醐手中拿过蚕丝蜀绣扇,轻摇着向后院里走去。
摆明,这事不管你们怎么折腾,哀家不管了!
林景安却是咬住不肯松口:“母后是后宫之主,刘御医既然已经到了,也就不差那一时半刻,一并给珍妃个公正。”
太后步子一顿,她狠狠的吸上一口气,珍妃挨罚是在所难免,他偏将自己留下,是想要日后珍妃记恨于她?
林景安还真有这打算,若是太后亲自罚了珍妃,这二人日后便如何也不会再联手陷害唐冉。
挤出一丝干巴巴的笑意,太后眼底怨愤的坐回上首,刘御医恭谨,入门来先给太后行了个大礼,皇上与珍妃也一一跪过,而后才像模像样的挑出一行细线,笑道:“娘娘,请吧?”
春花儿指尖哆嗦着,将细线缠于珍妃的腕上,悬丝诊脉,整个太医院,只有刘御医做得来。
珍妃的心脏就没跳这样快过,假孕,陷害妃子,欺君罔上,这可是当诛九族之罪!
刘御医略一诊,就得出珍妃身子骨比他还硬朗的事实,眼角余光睨了睨皇上的脸色,正愁如何开口听着才不像一出闹剧,门外蓦然传来一丫头的声音。
玉欢入门来,向着殿内众人行了个万福,低眉顺眼道:“皇上,仁妃娘娘于赏花时被毒蜂蛰了手臂,灼痛难忍,可否请刘御医过去一看?”
林景安微蹙眉,却是不再停留,起身:“刘御医,若珍妃无大碍,就随朕去绽华宫瞧瞧。”
刘御医领命,心里乐开了花,妃子假孕,真从他口里说出来,怕是一句话没囫囵就要笑出来的。
珍妃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半晌回神,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这样走了?
她向着身后宫门望了望,的确瞧不见皇上的身影。
太后冷哼一声,这仁妃被毒蜂蛰的也太是时候,珍妃也因此躲过一劫。
便出声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多掂量着,这两个月,就在芳澜宫里好生反省,莫要再惹事端,不然,就是哀家也保不了你。”
轻描淡写几句话,竟将让珍妃躲过受罚的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珍妃神情恍惚,春花儿搀着站起来歇了好一会儿,心里还在哆嗦。
唐冉侧躺在榻上,床幔间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闷闷道:“这会儿又消下去了,白折腾了刘御医一趟。”
刘御医挑着眉,心如明镜,笑道:“无事就好,臣,退下了。”
他哪里看不出,仁妃压根就没有被毒蜂所蛰,想是不忍珍妃因此被重罚,胡乱捏的借口,这仁妃的名头,还真是合了她的作风。
刚出绽华宫门口,迎面就行来一伶俐的丫头,趁着四下无人塞了荷包在他的手中。
“娘娘说白折腾刘大人这一趟,实在过意不去,这些刘大人且收着。”
刘御医认出是仁妃身边的侍女,他连连推脱:“尽臣子之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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