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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十一章转生兽肆虐塞上城 平安符导引天海水[1/2页]

白司传奇 周晨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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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章
      转生兽肆虐塞上城平安符导引天海水
      弯月如钩。
      灵州城的死囚牢内昏暗异常,仅微弱的月光从高高的铁窗外照射进来,映出关押着的数十个死囚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地上爬虫老鼠,墙角蚊虫壁虎,众人早已见怪不怪。
      一老者咳嗽不止,旁边有二人照看,一人用破壶喂水,一人轻拍后背。
      隔壁牢房一人问道:老爷,您怎样了,小五小六,好好照顾老爷。
      小五道:来贵哥,放心吧。
      小六道:老爷好多了。
      老者叹道:我赵德才年过半百,山南海北都去过了,没想到最后也能来死囚牢坐坐,不错,不错,咳咳咳
      赵来贵哭道:老爷,都怪那该死的邵家人,来贵不能照顾您,来贵有罪,来贵有罪。边说边把自己的脸打的啪啪作响。
      旁边牢房里,一人笑道:河东河西,天意无常,是福是祸,谁能预测?
      赵来贵怪责道:老头子,你笑什么笑。
      赵德才道:来贵,不得对老先生咳咳对恩人无理。
      赵来贵道:我们都不知道少爷怎样了,叫他恩人太过早了。
      老先生道:嘿,你个毛都没长全的小猴子,叫我一声太爷爷我都未必搭理你。
      另一个声音道:别吵了,来人了。
      众人静下来,牢狱的大门被推开,两个狱卒把一个瞎子推了进来。瞎子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被锁在离大门最近的牢房里。狱卒看了看其他牢房,冷笑两声,关门走了。
      赵来贵问道:吴大人,我看不到,是谁来了?
      吴大人道:此处没有吴大人,只有吴忠。是时先生。
      老先生道:我徒儿。
      赵来贵问道:你徒儿?时运命是你徒儿?
      时运命听到老先生的声音,问道:师傅?
      老先生问道:听到没?
      赵来贵道:我不信。
      时运命道:
      丽谯岧晓壮城关,万里关河归日睫。
      雨馀渔钓玉奋开,烟生芙蓉翠屏列。
      老先生接道:
      吴头楚尾二十秋,满耳铉歌声未绝。
      不才滥缀鸳鹭行,夜梦时还许归谒。
      时运命接道:
      萧晨振策来翠微,母怜吾儿倍怡悦。
      昔偕汝父居是邦,旧事辛苦为儿话。
      老先生又道:
      星星鹤簪霞冠,笑者朱衣拥金节。
      一门和气皆君恩,恩兴天同酬未得。
      时运命又道:
      生症区区忠孝心,岁晚头为松兴柏。
      可怜清赏属登临,风景不殊人事别。
      二人同道:
      徘徊徒倚十二兰,啸声吹上梅稍月。
      时运命激动道:师傅,师傅,徒儿不孝,徒儿不孝。边说边磕头。
      老先生问道:命儿,你伤可好了?
      时运命道:好了,好了,多亏赵老爷和吴大人,徒儿一条贱命,才得以保全。师傅,这五年来,您老人家可好?
      老先生道:好,好,我很好。
      时运命道:没想到能在此地与您老人家重逢,徒儿感激莫名,可称得上是此生最幸福的事了。
      赵来贵道:这有什么幸福的。
      时运命道:他乡遇故知,当然是幸福的,更何况,更何况是恩师。
      赵来贵自讨没趣,找吴忠问道:吴大人,你说,他们什么时候杀我们?
      吴忠道:按日子算,就在这两天。
      赵来贵啊了一声,半晌说不出话。
      时运命问道:师傅,您老人家怎么亲自来了?
      老先生道:为了两件事,或者说一件事。
      赵来贵道:嘿嘿,年纪大了,都不识数了,一件事还是两件事都分不清。
      赵德才只咳嗽,也说不出话。
      老先生道:为了救一个人,这个人可以救全城的人,所以啊,这两件事也是一件事。
      赵来贵道:一个人可以救全城的人?这人是神仙吗?哎呀,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你还怎么救人?
      吴忠嘘了一声,道:墙外有人。
      众人静静听着,叮的一声,一只抓钩牢牢扣在了铁窗上,窗外探出个脑袋,正是刘戒瑾。
      刘戒瑾轻声道:听说两日后便要开刀问斩,你们别出声,我们挖地道救你们出去。说罢,闪身离开。
      过了一炷香,赵德才身前的稻草土块突然下沉,钻出两个蒙面人来。
      小五小六将赵德才交给蒙面人,跟着一起下了地道。又过了一炷香,吴忠牢房内也挖了一口洞,接着是赵家丫鬟和家丁也下了地道。
      赵来贵看着众人纷纷从牢房消失,着急问道:什么时候到我,什么时候到我啊?边说边踩地。
      老先生轻声道:是福是祸,谁能预测?命儿,照顾好自己。说完,也从身前的地道消失了。
      赵来贵左右看看,就剩自己和时运命了,急道: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狱卒突然推门进来,嚷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叫什么叫?抬油灯一照,脸色大变,慌道:有人劫狱啦,有人越狱啦,快来人哪!
      赵来贵着急道:我还没走呢。一脚踩空,落入了地道。
      耳旁传来时运命的声音:师傅,您老人家多保重。
      地道昏暗,待眼前有光,赵来贵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床板上的赵德才。
      赵来贵跪在地上哭道:老爷,老爷。
      赵德才道:来贵,快去找少爷。
      赵来贵惊问道:老爷你没死啊?
      赵德才道:没死呢,快去找少爷。
      赵来贵道:哦,我这就去。转身要走。
      吴忠道:你们先走,我去找你家少爷。
      刘戒瑾道:狱卒来了,你们先走。
      老先生问道:命儿没出来?
      刘戒瑾反问道:时先生?他也在那牢里吗?我让兄弟们再回去。
      老先生叹道:哎,算了,他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转身要走,又回头道:赵府南苑闺房,进门前用轮回酒洗洗眼。
      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掩护着赵德才一行朝城外逃去,追兵眼见赶到。
      吴忠道:我来拖延他们。
      刘戒瑾道:牢狱的饭菜并不可口吧,吴大人,还是我来吧,你先走。
      吴忠道:我已越狱,那
      刘戒瑾突然出手点倒吴忠,交给黑衣蒙面人,道:照顾好吴大人。
      蒙面人将手中九尺长的烧火棍递给刘戒瑾,带着昏倒的吴忠离开。刘戒瑾持棍站定,黑暗中望见两个身影赶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狱卒。
      一个声音道:刘戒瑾,我看你不想活了。
      另一个声音道:卢老四,跟他废什么话。
      卢老四道:石洪大哥说的是,兄弟们,杀了这劫狱的刘戒瑾。
      十几个狱卒持刀把刘戒瑾围在当中。刘戒瑾未等包围圈形成,一棍击出,当先一狱卒被戳倒在地,左右挥出格开两侧偷袭,跳起跳落,又击倒两个狱卒。人群中叮当声响,没二十几个回合,已有大半狱卒被打翻倒地。
      石洪大怒,叫道:看招。从人群中跳过来,一把斩马刀直冲刘戒瑾面门而来。
      刘戒瑾双手持棍,举过头顶,挡了下来。石洪顺棍右削,刘戒瑾只得收回左手,右手抖腕,直打石洪右侧胁下。石洪闪身躲开,背身一招浪
      子回头,横着砍向刘戒瑾右腿。刘戒瑾轻跳躲开,半空中哨响三声,飞来三枚暗器,刘戒瑾听声辨位,挥棍挡了两枚,另一枚实在躲不过,深深刺入了左腿梁丘穴。
      刘戒瑾单脚落地,拄棍而立,啐了一口骂道:阴险。
      卢老四笑道:不抓了你们,死的可是我们。
      石洪道:束手就擒吧。说着挥刀砍去。
      刘戒瑾斜劈手中棍,以攻代守,和石洪打了五六个回合,还要提防卢老四的暗器。刘戒瑾左腿汩汩流血,从下到上麻肿痛,心道:这暗器恐怕有毒。
      卢老四看刘戒瑾额上冷汗直冒,行动渐慢,高声道:下盘不稳,看你如何持久。
      刘戒瑾确实以下盘稳如磐石著称,此番被卢老四伤了左腿,跑也跑不了,心道:这回当真是没了命了,索性尽我全力拖延时间,用我的命换赵家人的命,既不是赔本的买卖,也算报答了赵德才的恩情。想明白后,刘戒瑾反倒轻松了很多,将平生得意的棍法施展出来,虽然左腿行动不便,石洪却也难以近身。
      卢老四道:兄弟们,尽快拿下刘戒瑾,也好抓了赵家人。
      狱卒应道,纷纷持刀砍杀过来。
      刘戒瑾格开石洪一刀,右腿微屈,后撤半步,将棍法横扫一片的优势挥出来,十几个狱卒一时也没办法。
      卢老四不想再耽误时间,看了眼石洪,双手摸出一对卜字拐,跟着石洪一左一右攻了过来。
      刘戒瑾刚把众狱卒逼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石洪和卢老四夹攻而来,只得左右格挡,见招拆招。打了十几个回合,刘戒瑾心道:此二人武功虽然不弱,但要全身而退,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索性买个破绽,逐一击破。又战了五六个回合,躲过拐和刀,刘戒瑾耍了个踉跄,丢了烧火棍,假装跌倒。卢老四求胜心切,执双拐跳过来直攻刘戒瑾背心要害,没想到双脚还未落地,就被刘戒瑾抓住了脚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刘戒瑾双腕突翻,卢老四的双腿登时变形。
      只感觉胯骨一阵撕裂,卢老四痛的啊哟直叫,丢了双拐。
      石洪怒道:好你个刘戒瑾,找死。
      刘戒瑾双手击地,顺势站起,空手接石洪的斩马刀,连战十数个回合,边打边寻退路。
      卢老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道:我要你的命。
      刘戒瑾和石洪正打的焦灼,准备虚晃一招,然后逃跑,却听得身后嗖嗖声响,六枚暗器飘然而至。
      石洪将斩马刀朝下挥去,让刘戒瑾只能上跳。
      刘戒瑾无处可避,只能跳起来躲了这一刀,左腿已然失去直觉,心道:这下完了。正想着,便闭眼等死。
      只听丁丁几声,六枚暗器纷纷落地。卢老四和刘戒瑾中间多了个披头散的酒鬼,手上还拿着葫芦正在灌酒。
      石洪问道:来者何人?
      刘戒瑾睁眼一看,道:南恨兄弟,你怎么来了?
      原来南恨早知刘戒瑾要带着一帮兄弟来劫狱,怕他信不过,便不戳破,只是早早埋伏在附近,借着夜色躲在阴影处,众人未现他就在旁边,刚才见刘戒瑾危在旦夕,这才于千钧一之际,用酒葫芦帮他挡下了那六枚足以致命的暗器。
      石洪见势不妙,怕以一敌二,没等南恨说话,斩马刀先朝刘戒瑾胸口砍来。南恨轻功不弱,先一步跳过来,后脚跟踢在石洪胸口。石洪倒退两步,提刀再砍,南恨如法炮制,又是一脚踢在石洪胸口。
      石洪有所顾忌,自知不是这人对手,便不再动手,只道:捉拿劫狱要犯,我劝阁下不要趟这浑水。
      南恨反问道:浑水?我看不惯你们以多欺少,还放暗器。边说边扶着刘戒瑾离开。
      石洪不敢阻拦,只得回头查探狱卒和卢老四伤势。南恨和刘戒瑾刚从街边的阴影中消失
      ,便来了一大队人马。
      当先一人问道:放走了赵家人?石洪,你罪责难逃啊。
      石洪抬头一看,见来者是邵英芮,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磕头,道:邵大人饶命,刚才眼见要拿下赵德才等人,不想半路杀出七八个一流高手,把人都救走了,邵大人饶命啊。
      邵英芮问道:他们往哪里逃了?
      石洪道:都向西门逃去了。
      邵英芮喝令一声,大队人马朝西门外追去,不一会,来到了河边,正撞见缓慢前行的南恨和刘戒瑾。邵英芮一挥手,身后窜出一马,马上那人默不作声,绰长斧斫向刘戒瑾。
      南恨回头看到来人,一把推开刘戒瑾,摘下酒葫芦当做武器,侧击而守,且战且退。
      刘戒瑾腿伤过重,根本动不了,忍着剧痛侧躺在地,看到那斧子,惊道:斧柄一丈单手使,青州三缄云遮日。是天影门的闻人三雄?
      邵英芮问道:既然知道是天影门,还要垂死挣扎吗?
      南恨道:什么天鹰,天鸟,不过一盘下酒菜。边说边和那人周旋,防守十几招后,已经偶有反击。
      那人一听骂他是天鸟下酒菜,心中大怒,下马挥斧,和南恨近身大战起来。
      邵英芮不耐烦道:先将赵家人都拿下。
      大队人马持长枪上了大船,将赵家人和船工全部赶了出来。有数十个船工反抗,被官兵挺枪刺倒。
      南恨眼见那些船工不是头破血流,就是倒地而亡,一股怒气从心底升起,不再和眼前这人缠斗,虚晃一招,飞身来到船坞旁,手起掌落,连击倒四五个官兵。船坞阴影中窜出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拿着锄头和铁铲纷纷上前助阵,和官兵战至一处,喊杀声和铁器碰撞声交汇在一起,双方均有伤亡。
      没过多久,天已放亮。
      邵英芮叫道:闻人怨,闻人悔,闻人仇,你们三个一起上。
      闻人悔和闻人仇也不言语,弃马而来,跟着闻人怨挥动长斧朝南恨砍去。南恨同官兵激战正酣,突然感觉脑后呼呼生风,立刻想到是有人偷袭,抓起身前的官兵朝背后丢去,那官兵登时被三把长斧切成四段。南恨跳到一旁,不及细想,从地上抄起一柄长枪,以一敌三。终究是恶虎难敌群狼,没十几个回合,便被逼到河边,无路可退。
      南恨背靠黄河,再看周围,死伤无数,狼藉一片,刘戒瑾早被五花大绑,船工也被抓大半。南恨心道:完了,这是天要亡我。
      突然,有人叫道:那是什么?接着,众人连连惊叹。
      闻人三雄也被吸引,收功撤在一旁。
      南恨暂时松了口气,见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黄河,他顺着众人目光朝北望去,数十丈外,黄河水旋涡迅疾,一股水柱冲天而起,盘旋钻入云端。
      邵英芮道:这是龙挂强风,别去管它,先把这些贼子绑了。
      众官兵正要动手,忽地脚下震颤,尘土飞扬,一个个跌倒在地。骑兵从马上跌落,所有马匹都像是受到惊吓,嘶叫乱跑,不一会全跑没了。
      南恨暗道:这是龙吸水,可龙吸水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地不再震颤,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这自然奇观。龙吸水越来越粗,越来越猛,眼见无数鱼虾从河中被卷入空中,又从水柱中被抛向河岸。
      也不知谁叫了一声:朝这里来啦,快跑呀!
      果然这龙吸水像是有眼的一样,朝岸边涌来,越靠近岸边,水柱越小,最后竟渐渐消失了。
      本来跑开的人群回头再看,有人好奇心起,折回头朝岸边跑去。水面涌动,一阵水汽突然喷出,七八个人手脸烫伤,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着救命。
      水汽从河面散去,一巨兽从水中钻出,高三丈余,长十数丈,头如牛,
      身似蛇,鳞若鱼,爪像鹰。
      众人瞠目结舌,岸边的人和这怪兽对视了一眼,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怪兽一口蓝火喷出,四五个人被烧成黑炭。再张口吞咬,三个人被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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