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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患疫疠夜宿海天观 穿庆云白话求证道[1/2页]

白司传奇 周晨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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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患疫疠夜宿海天观穿庆云白话求证道
      赵府车马离了袁锦旧居,北上回灵州。未出一日,风雪交加。赵德才只好叫停车马,折回头,再做打算。
      袁青儿哭着道:这是爹爹不让我走,我要在此为他守孝三年,再回灵州。
      赵德才只叹气,不好劝说。
      姚家业心直口快,道:不妥,你独在番邦,我不放心,回了灵州,我们给叔父立牌位,你在家守孝忧,也好有人照顾衣食住行。
      袁青儿不同意,道:我们来时顺利,临行却风雪挡路,恐非天意。
      无论姚家业如何劝说,袁青儿都听不进去,一再说明天若不下雪,才走,姚家业拗不过她,只好听天由命。
      第二天一早,风雪不止,袁青儿更坚定了要留下的决心。
      姚家业没辙,只好又道:那若明天风雪停了,我们便上路,如何?
      袁青儿道:家业,我知你对我真心实意,只是父命不可违,又何况这是遗命。
      姚家业赌气道:那我陪你,陪你守孝三年。
      赵德才心道:乌斯藏可不同我华夏礼仪之邦,一个单身女子在此着实不便,我是长辈,若不说几句,也是不妥。于是劝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青儿,你爹也是有福之人,那些喇嘛也给了他最好的葬礼,你也不必太过悲伤。风雪本非人力所为,此时又是隆冬,偶有风雪实是正常不过。我看这几日风雪渐消,明日必停,我们早早上路,回了灵州,给袁锦做个牌位,再请和尚念经度,让他叶落归根岂不甚好。
      姚家业笑着和道:甚好甚好。
      袁青儿原本也听赵德才的话,这时也不好违拗,只得点头。
      第三天早上,果然雪停日出,众人驾了车马,再次上路。可是不久后,天空阴云密布,似有暴雨将至。午时过后,行至山脚,见数十马车和上百行人逆向而来。
      赵来贵找人询问,才知这是大雪封山,滚石断木阻了去路。
      袁青儿又哭了起来,道:这定是爹爹的意愿,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走了。
      赵德才也没了主意,只好再次折回去。
      赵来贵出去打探消息,回来道:老爷,这山路被封,恐怕要等开春雪化,才好扫清道路。
      赵德才问道:可有其他出路?
      赵来贵道:出路倒是有,不过要南辕北辙。
      赵德才问道:你是说我们从南边绕行?
      赵来贵点头称是。
      赵怀真笑道:那是北辕南辙。
      赵来贵这才反应过来道:是是,少爷说的是。
      赵德才见袁青儿不愿再走,叫赵来贵留了两千两白银和一些衣物,又让春桃和夏荷留下来陪她。姚家业写了书信,交给赵德才替他带回姚府。
      第四天一大早,赵府五驾马车向东南而行,绕路回灵州。没想到这一路山路崎岖,越走越陡,车马不顺,越行越慢。
      过了一座小山,突然一队马贼冲杀而来,数十几匹马将赵府马车团团围住。
      赵来贵第一次遇到,惊吓中,只道:老爷,老爷,老爷。
      赵德才年轻时四处奔波,也见过这样的阵势,只是当时孤身一人,没什么好怕的,现在还带着孙儿,只能故作镇定,道:好汉,在下道经贵地,没跟朋友们上门请安,甚是失礼,要请好朋友恕罪。
      领道:请安不必了,在下领了一帮兄弟吃饭,今日厚着脸皮,伸手向老爷借点银子使使。
      赵德才心道:这些人定是贪得无厌的,不能给少,但也不能给太多。只道:好说,好说,来贵啊,把咱们这次跑买卖赚的五百两银子全给好汉了。说着从车里取了一个包袱给赵来贵。
      领一挥手,他手下一个小
      胡子骑马过来,从赵来贵手上接过包袱。众马贼绕了一圈,纷纷离去。最后一个马贼对着每驾马车都抽了一鞭子,第二驾马车里啊哟一声,马贼们驾马又回。
      那领问道:做买卖还带着姑娘?
      赵德才求饶道:那是小女秋菊,请好汉放过。
      两个马贼从马车里把秋菊拉了出来,秋菊吓的哭了起来,直叫:老爷,老爷救我。
      赵德才慌道:好汉,放了小女吧,我再给你一千两。
      领怒道:什么?你还有一千两?你敢骗我?
      赵怀真笑道:白银算什么,我们还有黄金呢。
      领瞪大双眼道:黄金?小娃娃你说还有黄金?
      赵怀真笑道:黄金算什么,秋菊还不是我爷爷的女儿,只是个丫鬟。
      领反而哈哈大笑,道:老爷子,你孙儿可是很有趣啊。一挥手,十几个马贼分别上了马车去搜财物。
      赵德才只唉声叹气,毫无办法,只道:只求好汉饶命,让我们离了此地,定给好汉更多金银珠宝。
      领默不作声,抽刀就要砍赵德才。
      刀至半空,当的一声响,断为两截。
      领仔细一看,竟是一撮土块,心道:这是什么武功?叫道:谁?
      众人抬眼看去,见一身着素衣的年轻人缓步走来。
      领问道:阁下是哪位?
      那年轻人道:这位老爷答应给你金银珠宝了,为何还要杀他?
      领不屑道:多管闲事。提断刀就砍。
      那年轻人也不躲,右手一撩,那马嘶溜一声倒在地上,领翻身跳下。
      赵德才忙道:求大侠救命,求大侠救命。
      赵来贵也道:求大侠救命。
      秋菊哭着道:大侠救命啊。
      赵怀真笑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年轻人道: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马贼,若不快快退去,可别怪我出手伤人。
      领道:我们人多,还怕你不成?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数十个马贼围拢而来,纷纷持刀砍杀。
      那人不慌不忙,放下背着的包袱,看准刀的来路,原地跳起,在刀尖上轻点,跳来跳去,绕了一圈。众马贼竟纷纷落马,捂着脸倒在地上。
      小胡子爬起身,慌道:这这这难道是失传已久的掠影无形腿。
      领骂道:一群废物,管他什么无形腿有形脚。说着一巴掌打在小胡子脑袋上,踩着小胡子的肩膀飞身而来。
      赵怀真看到小胡子摔了个狗吃屎,大笑着拍手叫好。
      年轻人见状,吸口气噗的吐了一口。那领以为有暗器,侧头闪过,紧接着左手一划,右拳猛击,使了一招开门见山。年轻人双脚未动,抬左拳直勾,正中领的下巴。那下巴登时脱臼,领满口吐血,头晕眼花的倒在地上。
      其他马贼见状,吓得四散而逃。
      赵德才作揖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赵来贵率众家丁跪谢道:谢大侠救命之恩。
      赵怀真道:好啊好啊。
      那人扶起赵来贵道:快快请起。此地山贼颇多,今日赶巧,我路经此地。说着拿起包袱,掸掸灰尘,又背在身上。
      赵德才让秋菊从马车上取了一只木箱。
      秋菊擦擦眼泪道: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箱珠宝饰,还望大侠不要嫌弃。
      那人摆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江湖之人分内之事,何必多礼。
      赵德才问道:未敢请教大侠尊姓大名,日后赵家人也好报答。
      那人道:我姓金,你们是也是大雪封山,想绕路而行吧,我送你们一段。
      赵德才抱拳道:谢金大侠。
      过了几座小山丘,年轻人下了马车。
      赵德才还想挽留,问道:金大侠这就要离去了?
      那年轻人笑道:前方虽再无山贼,但路愈加难行,你们自己走吧,告辞。
      赵德才又要送金银珠宝,年轻人摆摆手,独自离去。
      赵德才率众人高声道:金大侠好走,金大侠告辞。
      两天后,果然人迹罕至,山路越陡峭崎岖,马车再难行进,众人只好下了马车,推车而行。过了酉时,天色犹亮,众人牵马推车来到一座高山下,见立有一块石碑,刻着:天海。
      赵怀真绕过石碑,见有数十级石阶,玩心骤起,蹦蹦跳跳就上去了。
      赵德才叫道:怀真,切莫顽皮,别摔倒了。
      赵来贵丢下马车,道:少爷,少爷,小心啊,小心。
      赵怀真边跳边笑道:我第一,你第二。
      赵来贵双手虚护着赵怀真,边走边道:少爷第一,少爷第一。
      跳到最后的石阶,赵怀真双眼一花,倒在地上。
      赵来贵叫道:少爷!你怎么了。
      赵德才慌道:怀真如何了?
      赵来贵抱着赵怀真道:少爷晕倒了。正说着,一手捂着脸,也晕倒了。
      赵德才道:来人,快来人。
      四五个家丁丢下车马,跑上去扶赵怀真和赵来贵,也一个个晕倒了。
      赵德才惊道:这这这是
      这时,山上下来一个樵夫,笑道:你们是外来的吧。
      赵德才道:敢问兄台,我家人晕倒,是否因此处瘴气所致?
      樵夫笑道:若是瘴气,你我怎会没事?
      赵德才道:既然不是瘴气,那他们怎会晕倒。
      樵夫道:上了山不可虚耗体力,缓步而行,小声说话便不会晕倒了。
      赵德才问道:如此,兄台可否施展援手,助我等脱离困境。
      樵夫指着旁边道:那边有马车可行的山道,山上有个道士可以救治他们。
      赵德才抱拳道:多谢兄台。转头对其余家丁道:我们上山,不要急,慢慢走。
      众家丁搀扶着上了马车,沿着樵夫所指的山道左右绕行,大概百余丈,果见一座道观,大门正当中挂着三个字:海天观。
      赵德才深呼一口气,缓步走到门前,还没敲门,门就开了。
      出来一个须黑亮,松形鹤骨的道士。见了众人,这道士笑道:老人家一路辛苦,有失远迎。
      赵德才暗暗赞叹,即使自己的恩师无名道人那等修为,也不似此人这般仙气充盈,忙抱拳道:打扰道长了。在下赵德才,因大雪封山,绕路到此,没想到受瘴气所困,请道长助我等解此大难,必报大恩。
      道士笑道:老人家不必多礼,且进观内歇息,我自当为你排忧解难。
      赵德才又拜道:多谢道长。
      入了海天观,已是半月高挂,看不清周围是殿宇钟楼,还是花草树木。赵德才一行人只跟着道长向内走去。
      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宾客大堂,里面灯火通明。
      堂内出来两个小道士,恭敬道:师傅。
      那道士道:准备饭菜和药丸。
      两小道士道:是。转身去准备。
      赵德才问道:打扰道长了。
      那道士笑道:赵老爷不必客气,贫道道号舟师。
      赵德才道:舟师道长,在下听山中的樵夫说这不是瘴气所致。
      舟师道:不错,山中并无瘴气,只是久居中原之人初登高寒之地,身体不适而已。
      赵德才不太理解,只是点点头,仿佛听懂了。
      正聊着,小道士给众人带来了药丸和饭菜。众人分别吃了药丸和饭菜,便去小道士安排
      的地方休息了。
      累了一整天,家丁沉沉睡去,赵德才却为赵怀真担忧,在床边看着一刻不敢合眼,秋菊也在旁边陪着。
      直到天明,赵怀真醒来,叫道:我饿了。
      赵德才心里的石头在放下,笑道:好好好,乖孙儿。
      秋菊拿来准备好的饭菜,赵怀真狼吞虎咽一阵,吃饱了,盯着赵德才问道:爷爷你笑什么?
      赵德才道:呵呵,看到你又生龙活虎的,爷爷高兴。
      赵来贵也恢复了,过来道:老爷,少爷也好了啊。
      赵德才问道:来贵没事了吗?
      赵来贵道:没事了,昨天不知为何,突然头脑嗡的一声,就不省人事了。少爷,你也是这样吗?
      赵怀真点点头道:看不到,听不到。
      赵来贵道:不错,就是这样。
      赵德才道:我曾听说乌斯藏乃番邦外族,此处地广人稀,多瘴气,会迷人心智。
      赵来贵道:果然如此,看来不止是迷人心智,还能置人于死地。
      赵德才道:不过之前的樵夫和舟山道长都说并非瘴气,只是身体不适应此地高寒。
      赵来贵道:刚才我看过了,大家并无大碍,这道观人生地不熟,我们还是尽快离开。
      赵德才点头称是,又道:那事不宜迟,叫大家抓紧收拾,我们立刻上路。
      赵来贵出去准备,赵德才领着赵怀真出了住处,看众人收拾妥当,正要离开,舟师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道士。
      舟师问道:诸位都安然否?
      赵德才抱拳道:皆已无恙,多谢道长助我等脱离困境。
      舟师道:赵老爷言重了。
      赵德才道:特备薄礼一份,还望道长笑纳。转头道:来贵。
      赵来贵带着两个家丁,分别捧着木盘,一个木盘上是白银,另一个木盘上是珠宝。
      舟师点点头,道:那贫道也不客气了。点点头示意两个小道士接过。
      赵来贵看舟师收了财物,悬着的心方才放下,便道:叨扰一夜,误了道长的清修,在下这就上路。
      旁边那小道士指着天边,道:师傅,你看天边有彩霞。
      另一个小道士道:朝霞不出门,这是要下雨啊。
      众人望去,果见天边有红橙霞光,云朵沉重。
      赵来贵看了看赵德才,问道:那我们还走不走?
      赵德才犹豫不决。
      舟师道:非也,这并非彩霞。
      赵德才心道:这明明是彩霞,今日一定有雨,他怎么说不是彩霞。
      舟师看了看众人,笑道:此五彩卿云,乃祥瑞之兆,赵老爷此行定是一路顺风。
      赵德才道:承道长吉言,那在下即刻上路。
      舟师道:我送赵老爷。
      赵德才道:多谢道长。
      舟师道:跟我来。
      赵德才等人跟着舟师朝道观的后院走去。
      赵德才感觉不对,问道:道长,这是下山的路?
      舟师道:祥云所在,即使捷径。
      赵德才心里没底,但又怕众人出意外,只好跟着走。
      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山道渐宽。
      舟师道:你们上车吧。
      赵德才道:道长也一起上车吧。
      舟师道:不必,我脚力跟得上。
      果然,舟师在前面引路,众人驾着马车刚好能跟上。又过了一会,舟师越走越快,马车竟然渐渐跟不上了。后山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向山下流去,马车沿着溪流行了半个时辰,天边的祥云越低沉。
      舟师放慢脚步,依然和马车齐头并进。
      赵德才问道:道长何不上车?
      舟师笑道:这也是修道。
      赵德才点点头道:不瞒您说,在下恩师也是道家,不过比起您来,可差了一点仙气。
      舟师笑道:凡夫俗子,何来仙气,只是多读了几年求道的书罢了。
      赵德才问道:虽然在下少时也学过一点皮毛,但是对求道证道不甚了解。老来越感到年轻时半途而废的浮躁,现在求学之心强烈,可恩师仙逝后,已无人指点。前几年也寻了不少深山名士,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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