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长岳刚想动手,一股酒水从天而降,洒了满脸,慌忙问道:谁?是谁?
孙定国盖上酒葫芦,道:这算是比武吗?真难看。
韩长岳骂道:管你屁事。
孙定国笑道:你看你看,不止难看,还很难闻啊。
正说着,山坡后绕来两驾马车,马车后跟着一黑马一白鹿。
黑马上坐着须见昌看到这边向博然被困,慌道:铁山,快去帮忙。
毋铁山正赶马车,远远的跳下来,提着半截钺柄就来了。
马车上李恩济,李恩世,李大嫂,分别下来。
尹苍荷抱着刚出生的娃娃,高声道:博然,是个女孩儿。
话音未落,黄河水翻涌奔腾,本来是从南向北流,突然从北向南逆流而来。众人回望河岸,就见裹着黄沙的河水一波接着一波的往岸上泼,泼了十几次,一个巨大的身影冲出水面。
躺在地上的杜长宁本来痛的直叫,看到这巨大的身影,口吃道:大怪蛇大怪大蛇
熊小宝躺在马车上,叫道:是负屃,快跑。
李恩济拉着李大嫂和李恩世推着李母的马车就跑。
尹苍荷抱着孩子站在原地愣住了,李大嫂叫道:苍荷快跑!
尹苍荷这才想转身,可腿如灌铅般,怎么也抬不动。
负屃上了岸,扭动身子冲尹苍荷奔来。
向博然瞪大双眼,叫道:苍荷快跑!
熊小宝猛然跳下马车,一把推开尹苍荷。
只一瞬间,熊小宝就没了,地上孤零零插着那把长锏。
须见昌颤抖的叫道:小宝!
向博然叫道:小宝!小宝!
毋铁山啊呀呀的跑来,拿铁柄敲打负屃。那负屃回头又朝尹苍荷袭来,一道白光闪过,尹苍荷坐在白鹿身上甩开它十几丈远。
须见昌道:卓九,我们走。说完围着负屃转,想吸引负屃注意力,给尹苍荷逃跑的机会。
哪知那负屃眼中只有尹苍荷,对须见昌和毋铁山毫不理会,绕过李家的马车,径直追着白鹿。
李家车马被吓的定在原地,李家人冷汗直流。
那白鹿蹦跳不停,负屃不宜追上,谁知尹苍荷手脚无力,颠簸中摔下来,连孩子也被摔在一旁。负屃抬头左右看了看,冲着哇哇哭闹的婴儿张开血盆大口。尹苍荷不知哪来的力气,伸长双臂冲过去想夺过孩子,被负屃一口吞没。众人定睛再看,尹苍荷左臂已断,而婴儿早已消失不见。
向博然哇呀一声,杀心即起,脑门上青筋暴涨,转动右臂,令高长峰只得放手。倒转玄铁刀,向下扎去,胡长陆后背中刀,血流不止。向博然抽出右脚,一脚踩断了严长青的左臂。回身一拳横空出世,把高长峰震出丈许,吐血倒地。韩长岳空手对向博然的玄铁刀,见向博然愤怒的表情,再也抵挡不住了,双腿一软,跪倒地上。
向博然抬头再看,那负屃扭动身子,掉头又冲着尹苍荷袭来,不等提气,几个纵跳把尹苍荷抱到一旁。
尹苍荷毫无惧色,冷冷的道:博然,你一定要封印负屃。
向博然点点头。
负屃抬起头正张口要攻击向博然,一股酒火喷来,负屃右侧面目被熏黑,滋滋冒烟。扭头一看,龙目中映出个会喷火的人,正是孙定国。
孙定国右手拿个火折子,一口气喷出,又是一股酒火。负屃面目全黑,气急败坏的朝孙定国袭去。孙定国健步如飞,边跑边回头吐火。
李恩济见暂时没危险,扯出细布,拿了几瓶药粉奔到尹苍荷身边,止血包扎。
向博然关怀的问道:痛吗?
尹苍荷道:你别管我,快去对付负屃。
李恩济道:交给我吧。
向博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提刀咬牙奔出去,见毋铁山还跟着猛敲负屃,一脚踢起地上的长锏,叫道:铁山接锏。
毋铁山抬头见长锏飞来,双手接过,猛砸猛砍。那负屃吃痛,扭头就朝毋铁山袭来。
向博然绕到负屃另一侧,使了一招河落九天,对着拔掉鳞片的部位连砍九刀,直砍的黑水横流,血肉模糊。
负屃停下不动,痛的哞哟直叫,连叫了几声,一口突出两团事物。
向博然定睛一看,一个是襁褓中的婴儿,一个是奄奄一息的熊小宝。
毋铁山丢下长锏,跑过去抱起熊小宝就跑。
向博然飞身抱起婴儿,朝尹苍荷跑去。
尹苍荷顿时来了精神,只看了一眼婴儿,就晕过去了。
向博然问道:这娃儿还有呼吸,李郎中可能施救?
李恩济拿细布擦去婴儿身上的黑水,摸了摸脉搏,翻了翻眼皮,叹气道:可已经不行了。
尹苍荷突然醒来,看了看婴儿痛苦的表情,哭道:我的孩儿啊一头倒在向博然怀里。
李大嫂跑过来道:把苍荷交给我。
孙定国叫道:快走,别犹豫。
尹苍荷哭道:求李郎中,别让我孩儿受罪了。
李恩济慌道:这这
尹苍荷道:我自己来。伸右手要掐死自己的孩子。
向博然没等尹苍荷用力,一指点在婴儿的咽喉上,道:这种事,你不能做。
尹苍荷哭道:博然,你杀生了。
向博然道:门规既破,何所顾忌。提刀奔向东倒西歪的五魁星,那五人除了韩长岳跪地不起无动于衷,其他四个人痛的哀嚎求饶。向博然突然又下不了手了,自语道:我果然还是难起杀心。
毋铁山突然叫道:来了,来了,快来啊。
须见昌骑马朝河岸奔去,高声叫道:善民,快来。
陈善民驾船正从河对岸缓缓驶来,靠岸后,丢出绑船的绳索,须见昌下马将缆绳固定,雷翱雷翔分别背着一块一人高的石碑从船上下来。
陈善民惊道:这就是石碑龙负屃吗?
雷翱雷翔看到熊小宝浑身黑水躺在毋铁山旁边,放下石碑赶忙跑过去,叫道:宝师傅,宝师傅。
须见昌叹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向博然叫道:陈大哥,只有两块石碑吗?
陈善民道:还有六块在对岸。
向博然道:事不宜迟,速回速回。
陈善民点头称是,上船返回对岸。
不一会,陈善民又接来雷骞雷抟,再返程去接雷翾雷翥。
此时,河水涌动,负屃双眼一闪,抬头就朝向博然袭来。
雷翱雷翔和雷骞雷抟各自持武器就是一顿乱砍乱刺,那负屃毫不理会,只攻向博然。
孙定国叹道:酒没了。气的把酒葫芦丢在地上。
毋铁山放下熊小宝,跑过去拾起长锏,对着尾巴附近没鳞片的部位就是一顿乱打。
那负屃疼痛挣扎,尾巴一摆,就把毋铁山击出数丈远,毋铁山哇啦喷出一大口鲜血,倒地不起。
五魁星见状想逃跑,可那五匹马望见负屃,好像被点了穴一样,任五个人怎么鞭打,五匹马就是一动不动。负屃左一口,右一口,杜长宁和严长青连人带马就被吞了。胡长陆后背流血,下了马根本跑不动,抡起震骨锤朝负屃砸去,那锤子碰到负屃便四分五裂,碎了一地。韩长岳和高长峰回头再看,胡长陆也被吞了。
韩长岳笑笑道:果然是害人终害己啊。索性站住等死。
高长峰慌道:你不跑了?
韩长岳道:人迟早有一死,挣扎又有什么意义呢。
高长峰道:你死有意义,至少给我争取点时间。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负屃吞了韩长岳,又朝高长峰追去。高长峰东跑跑,西跑跑,直到跑不动,回头再看负屃近在咫尺,吓的朝黄河跳去。负屃不依不饶,跟着下了黄河。只听啊啊的长叫声,高长峰被甩出水面,负屃翻身一口吞没。
陈善民正把雷翾雷翥接过来,一个巨浪打来,差点翻船。
须见昌道:善民,千万小心。
陈善民点点头,又去接雷矫雷翮。
河水半晌没有动静。
向博然去看熊小宝,见熊小宝气若游丝。
李恩济跑来,喂了一粒药丸给熊小宝。
熊小宝轻声道:一定要成功
雷家六兄弟哭的泣不成声。
须见昌突然叫道:善民,小心!
只见一个巨浪翻起一丈多高,载着雷矫雷翮和陈善民的小船登时没入河中不见了。负屃从河中露出头,碰了几口水。雷翱雷翔,雷骞雷抟,雷翾雷翥分别持刀剑,铲锄,斧锯吸引负屃。
须见昌叫道:善民!善民!
没多久,陈善民和雷翮露出水面。雷翾雷翥取出包袱,用绳索把二人和石碑拉上岸来。
须见昌问道:雷矫呢?
陈善民没说话,翻身又跳进河中。
过了一会,陈善民把雷矫救了起来。
上了岸,雷矫躺在地上吐了两大口水,哭道:是被丢了。
须见昌安慰道:不打紧,人没事就好了。
陈善民道:只有七个石碑,不知够不够。
熊小宝轻声道:够
陈善民看了看熊小宝道:小宝,你怎样了?
熊小宝右手攥拳,一歪头,死了。
雷家兄弟痛哭流涕。
向博然和陈善民也难过至极。
孙定国道:李郎中,你还不走,更待何时?
李恩济哭道:我师弟,我师弟
向博然抱拳道:李郎中,快走,替我照看好苍荷,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
李恩济返回马车,李恩世赶车朝山后奔去。
须见昌道:不要哭了,封印负屃之后,有的是时间哭。
陈善民道:七个石碑,是不是只能封印七轮甲子?
须见昌道:管它能封印多久,做好我们该做的。
向博然道:不错,小宝临死都在给我们鼓励,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
擦干眼泪,雷家兄弟各自拿着兵器,朝河岸一字排开,等负屃再次上岸。
向博然晃了晃晕倒的毋铁山,毋铁山摇头晃脑的醒来。
孙定国道:嗬,这大块头真有两下子,一般人被那一尾巴拍上,吐那一口血,必死无疑啊。
毋铁山擦擦嘴,呵呵笑道:我可是大将军。提着长锏跑到岸边。
陈善民道:不能把小宝丢在这里。
向博然双手虚握,吹出呜呜声,不一会,白鹿跳了过来。向博然道:陈大哥,小宝交给你了。
陈善民略有迟疑。
须见昌道:善民,速去速回。
陈善民道:好。抱着熊小宝的尸体,上了白鹿,消失在山后。
毋铁山叫道:你们八个不去把石碑立起来吗?
雷矫道:只有七个石碑了。
雷翮道:矫哥,你盯着,我和哥哥们去立石碑。
七个兄弟跑去把自己扛来的石碑一个个立起来。
雷翱问道:这石碑立起来就行了吗?
雷翱也问道:是不是还要摆放到什么位置
向博然道:北海神仙没说该如何摆放。
孙定国道:也不知该放在什么位置。
毋铁山摸摸头,众人齐看向须见昌。
须见昌摸摸胡须,道:八个石碑八卦阵,七个石碑北斗星。
雷骞问道:能行吗?
须见昌道:一年多以前,小宝和我聊过一本奇书,书上记载对付异兽妖怪可以用上古伏羲氏的八卦阵,此谓福佑之道,也可以用按照北斗星排布的七圣阵,此谓纵横之道。
孙定国道:即使如此,我们也不会七圣阵的排列位置与变化啊。
须见昌呵呵一笑。
向博然问道:须先生您?
须见昌问道:难道你忘了我曾经是做什么的吗?
向博然笑道:对对对,星象数术普天之下无人能出你之右。
孙定国道:那开始吧。
须见昌边在地上划了七个圈,边对雷家七兄弟道:北斗七圣阵分斗身和斗柄两部分,斗身四星,斗柄三星,斗身一星天枢雷抟贪狼星,斗身二星天璇雷骞巨门星,斗身三星天玑雷翔禄存性,斗身四星天权雷翱文曲星,斗柄一星玉衡雷翾廉贞星,斗柄二星开阳雷翥武曲星,斗柄三星雷翮破军星。
见七人立碑站定,须见昌又道:禄存门内贪狼转,文曲星君纵横衔。廉贞武曲辅军破,六观天权八星连。
七人纳闷道:哪来八星?
须见昌道:开阳辅星,雷矫,就看你了。
雷矫点点头,跑到雷翥身旁。
须见昌道:此阵对每个人的要求都很高,无论斗身斗柄如何流转,都要以天权为轴心,辅星为阵眼,轴心倒,则阵必破,阵眼倒,则阵必盲。
向博然问道:须先生,既然这两个位置如此重要,何不让我和铁山来担此重任?
须见昌摇摇头道:博然,此阵不看武功高低,不拼耐力持久,重在八人齐心,互相信任,短时间内是无法训练的,好在他们曾经共患难,又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才能使得此阵虽未试一次,也有成功的可能性。
向博然点点头。
毋铁山问道:那我干什么?
须见昌道:铁山,你跟着博然见机行事。
孙定国道:老先生,你看我能做什么,你尽管吩咐。
须见昌笑道:我看你吐火的本领不小,而那负屃也着实被火伤到,索性继续火攻。
孙定国拍了拍酒葫芦,叹道:没酒了。
毋铁山道:我有。说罢,把外衣脱去,背后三包水袋丢了下来。
孙定国两眼放光,问道:这都是酒?
毋铁山道:嘿嘿,我的酒虫可比你多。
众人哈哈大笑。
孙定国捡起一袋,打开闻了闻,道:嗯,香。一仰头,喝了半袋。
毋铁山也拿起一袋,喝了一大口,问道:猜猜这是什么酒?
孙定国笑道:这酒话没说完,整个人左摇右晃。
毋铁山笑道:还没喝就醉了。
向博然急道:不好,负屃来了。
众人向远远望去,见黄河之水翻涌而来,浪高横流,直冲上岸。
第一部接近尾声,本想把最后三章同时发布的,无奈老妈动手术,琐事较多,匆忙写完两章,最后一章可能要再等一个月,计划不如变化,体谅。(谬误之处,后续再修改)
(本章完)
第21章 二十章白武王莽斗五魁星 须长者巧摆七圣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