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黑甲、黑头大马,千余骑统一制式配套的上谷骑兵,呈半圆状,将慌乱不堪的山贼逐渐包围。
“别慌,不要乱,大家站好。”山贼头领中越出一位气势不凡的长髯大汉,在先是稳住手下的众喽啰后,转过身向黑甲军见礼道:“某家黑牛寨寨主刘流,见过将军,不知将军是?”
“哦?你不认识某家?”
因为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骑军所吸引,所以,山贼们虽然猜到可能是对方援军,但并没有听到翟顺和林峰道出过来将身份的话。当然,这一点,翟荣胜也不知情。
只是出于对这些三番两次拼命追杀自己家人的山贼好奇,想知道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勇气。因此,阴森森的说道:“不认识某家,你都敢打到某家的地盘上来,你胆子不小嘛!”
森寒的声音,如毒蛇吐信,直听得出来交涉的长髯领冷汗飕飕,后背凉。忙不跌说道“将军息怒,我等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并非是有意窥探将军属地。还请将军赎罪。莫不如此,您稍待片刻,待我等办完事后,有厚礼奉上,您看如何?”
服软的话刚说出口,还没等翟荣胜回答,山贼中便又越出来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浓毛密须,敞胸露乳,吊儿郎当的说道:“牛哥,与他费什么话,直接亮出咱身份不就行了,量他也不敢拿我等怎地,看我的。”
说罢,长袖一撸,露出一支洁白的长胳膊,指着自己胳膊上的纹身,嚣张的对翟荣胜说道:“看到没,这是常山许家的标记,我牛哥是陈留卫家的,那边还有并州王家的和青州田家的几位兄弟。我们是这并、幽二州交界,混乱三不管地带的寨主,代表我们身后几大家族在这里的生意。识相的,你就当没看见,早早退去,否则,你这身盔甲不但要脱了,而且性命难保。”
威胁的话,嚣张的脸,越看,让人越生气。
不过,翟荣胜越生气,脸上的笑容就笑得越谦卑,彷佛真的被他的身份给震慑住一样。坐在马上,拱手弯腰:“哦,原来是几大家族的代表,在下失礼了。”
听得大汉眉开眼笑,得意不已。
趁机,翟荣胜拉近距离,悄悄靠近大汉,小声说道:“为表歉意,就让本将送你…去死吧…”
“小心”
刀光一闪,等到其它山贼提醒声传来,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刚才还猖狂大笑的莽汉,早已瞪着两颗不可置信的大眼睛去阎王那报到了。
而动手杀他的翟荣胜,更是乘胜追击,直接下令黑骑军:
“剿灭山匪,杀!”
恶狠狠的看着慌乱的众山贼。面露凶煞之色:“敢动我翟荣胜的儿子,就要有死的觉悟!”
“诺。”
令出如山,血光起!
作为去年参与鲜卑大战的黑甲骑兵,能活下来的,如今个个都是百战精锐。这样一支精兵,当然不是面前这些散漫不堪的山贼能够抵抗的。
‘锵!一声兵器出鞘。
只见,黑骑兵几个回合间,便将山贼全面压制。
嘶!
山贼们的鲜血不断喷洒,头颅横飞。慌张逃窜声响彻山道两旁,每过片刻钟,必有刀光带起漫天血雾。
身处这样的场景,但凡有血性的男儿都免不了热血沸腾,想要亲身参与。
尤其是这几天被山贼当作过街老鼠一样到处撵的林峰,更是憋了一肚子窝囊气。要不是因为要护着翟顺,早就忍不住和山贼拼命了。如今,这么好的痛打落水狗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只见其小心翼翼将翟顺扶上翟荣胜的战马,而后拿起长剑,单膝跪地请命道:“校尉,末将请战!”
“准。”似乎知道了林峰这几天所受的委屈,翟荣胜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直接批准。大手一挥
,一队1oo人黑骑兵出列,跟在林峰身后,奔赴战场。
让看到这一幕的徐荣,既羡慕又忐忑,欲言又止,心口似千万条蚂蚁爬过,煎熬难耐。
两年多的掌兵沙场,麾下兵马何止上千,翟荣胜早就历练出了一副火眼金睛。徐荣的同行与被绑缚双手,他早已注意。只不过一来林峰及翟顺没和他说;二来,自从升职校尉后,轮流戍守上谷边关,已经有月余时间没见到自家儿子了,难免想念,抱在怀里舍不得松手。
在翟荣胜看来,只要没对自家顺儿产生威胁,其它的,他并不想过多干涉。翟荣胜自认自己并不怎么会教儿子,但他会将自己的爱化作巨大的靠山,遮风挡雨,给翟顺最坚强的后盾。同时,也从小就培养翟顺的自主思维,让他能独立,自主。
“啊!”
死亡声、喊杀声不断传来,哀鸿遍野。
“兄弟们,这些人咱们不是对手,别打了,撤!”
山贼们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顽抗、死伤后,终于认清现实。开始逐渐后退,跑路。<
第四十三章 拐名师父子双簧[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