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翻。特别是那些没有套上盔甲的战马，被烫伤后兽性大发，敌我不分，四处横冲直撞，以至于踩伤、踩死自己人无数。以至于哭天喊地的火圈内上演的处处都是自相残杀的画面。偶尔借缝隙瞧上一眼，汉军这边，连自己人看了都觉得后背发寒，直冒冷汗。
这种战法，让无数参军多年的士兵大开眼界，此时此刻才知道，原来杀人，也不一定要是用刀去砍的，杀人，也是可以如此有艺术的。即使刀不见血，却依然可以弹指间让敌人灰飞烟灭。
越想越有理，意犹未尽。
随着黑火油逐渐燃尽，火光渐小，敌我双方都被呈现在眼前的画面所震撼。时间彷佛1分钟静止，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看着满地的死尸，残肢。偶尔吸吸鼻子，还能闻到焦味儿；人和马活着的还有，却已经是缺胳膊少腿，满身创伤。
如此悲惨的画面，让不少新兵胃里翻滚，吐了一地。很多将领、士兵没能忍住抬起头偷偷望一眼坐在马上，依然气定神闲的老爷子。
老爷子没说话，淡定的坐着，没有一个动作，单是这么一个眼神和静止的背影，就让所有将士都感受到一股子森冷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向自己扑了过来。
气场，这就是所谓的气场，看不见，摸不着，却能让人深刻的感受到，这股力量，动人心悬，摄人心魄。让人不敢对视，不自觉的就弯下腰、低下高傲的头颅。
老爷子的强大，深深地印在在场所有人的脑海。有此靠山，上谷上下的所有将士都倍感荣幸。看向鲜卑们的眼神，甚至都带上了怜悯。
困兽之斗，犹如待宰羔羊。讲的就是面前的鲜卑，无论之前多么强大，骑兵多么威猛。在经历围追堵截，陷阱，箭雨，火烧等数次摧残，几个来回。好一点儿的，就地阵亡；运气差的，甚至死无全尸。
这一帘帘，一幕幕，都已经让其心理承受力达到了极限，满心的骄傲被打击的粉碎。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还能保持清醒的，知道大势难改，悄悄离开人群，找个角落放下兵器，选择投降；有的心存侥幸，想要见缝插针企图逃跑，结果被抓；其余愤怒的、绝望的、拼死反扑的，才刚举起手中兵器，就被射成了筛子。
“杀啊。”
“杀。”
双方同样是撕心裂肺的怒吼，然而得到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在绝对优势的存托下，很快就结束了战斗。千余尸体躺落在地，场面血腥。余下的鲜卑，满面惊恐，小心翼翼。
与之相反的是，汉军的脸上洋溢的尽是兴奋与自豪，好似被打了鸡血一样。满目崇拜的看着老爷子，似是在膜拜战神，眼里流露的，是说不尽的信任。
首战告捷，老爷子很是高兴，不过脑袋还保持着清醒。作为太守，知道眼下还有处置俘虏，恩赏战将等一系列更重要的事需要自己决定，不敢大意。
整束衣冠，翻身下马，走向已经被收缴兵器，看押在地的鲜卑。或许是这场胜利给老爷子带来了更多的自信，走起路来，虎步如风，越发霸气凛然。
随着靠近，老爷子脸上悄然换了一副表情。青筋暴露、咬牙切齿，浑身止不住杀气腾腾：“你等蛮夷，不思耕种，妄图我上谷百姓生存口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下场，本死不足惜，但，本府既然承诺尔等投降不杀，就不会自毁诺言。如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上谷郡内尚有石矿几座。本府判尔等修路搭桥，炼石、采矿，以劳力赎罪责，为期十年。尔可心服？”
第十七章 太守现老辣灭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