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刚把布拿掉,她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可能因为腿麻掉了,一下子就跌在泥滩里。
许是听到哭声,那家人就跑了出来,好像认识女孩,一看见女孩就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到:‘哟!这不是赌棍那从城里来的孙女吗?怎么跑这来了,还摔这一大跤,告诉婶是不是迷路了?我舒了口气就往回走,那晚怕事情败露,我三叔连夜就带我去了别的地,安置好就是一顿毒打,可是他越打我,我的内心就越是平静。
我跟了他足足七年,总算摸清了他贩卖的孩子一般都北上了,可是却怎么也探听不到我妹的确切下落,终于让我寻到一个机会,那天他醉得不省人事,我用他喝剩的酒点燃了那间茅草房,那是我隐忍这么久,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
我一路北上打听关于我妹的事,别看我没读过书,记忆力却特别灵光,一路探听到不少事情,经过这么些年的积累,有了这么一个“消息灵”的称号,可还是没找到我妹妹,之后我因着名气进了九滩,想着黑道人脉广,却在这些年被名利冲昏了头脑,把找我妹的事就这样耽误了。
可是只要我一想到我妹当年就有这样的眼神了,心里就跟捅刀子一样难受,近几个月想得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讲了多久,暴躁男竟然出乎意料地听完了整个故事,脑海里也随之浮现出他酒醉的爹一再朝他和他妈拳脚相向,之后他妈终于和一个男人跑了却没带上他,从此他就承受了两个人的份甚至更多,那还那么小居然就积攒了这么多的恨意,他混黑的第一天就是打残了他爹,之后锒铛入狱,放出来后找不到工作,原来的帮派早就散伙了,辗转间来到了九滩,然后混到了现在。
那就”闭嘴“硬是卡在了嗓子眼里,半天没喊出来,过了半晌,他翻了个身,只觉得今夜静悄悄的。
谁还没有个故事?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第二十一章 谁还没有个故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