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把阿尔贝放在了一幢小别墅面前就又扬鞭了。
“喂,朋友。”他把牛皮帽往下压了压,笑眯眯地对阿尔贝说,“替我向教授问个好,哦对,一定要讲礼貌哦。”骏马嘶鸣一声,咯噔咯噔地向前走去。
阿尔贝推开了千篇一律的铁门,一个小铁球咕噜咕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阿尔贝心说怎么老是有东西撞到我的脚上上次是个柠檬这次是个铁球。
他捡起那个铁球,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直到一条细小的裂缝出现在他眼前。阿尔贝伸出手抠了抠,它“嘀”的一声叫了一下,吓的他一把把铁球扔到地上。
铁球在地上滴溜溜地打转,直到最后那个缝隙对准了阿尔贝。缝隙张开,露出黑色的屏幕,红色的竖眼在上面跳动。
阿尔贝一阵恍惚,他联想起梦里那只顶天立地的巨眼,与它对视之人皆要臣服,何等的磅礴。可面前这只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眼睛是马赛克的事实。
“嘀嘀嘀,”它更烦了,滴溜溜地从地上滚了起来。红色的电子竖眼射出一道光线把阿尔贝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不过片刻它就啰哩啰嗦地说道:
“滴滴,戴着破损手表的男人已经鉴定完毕,身高一米八四体重一百四十四,轻微脚臭,长得还算可以——面部识别,祖血——祖血!啊!祖血大人”前面还是索然无味的电子音,可直到最后一句突然话锋一转,声音变得又尖又利,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它还很人性化地向后一滚,电子竖眼埋在了泥土下,圆滚滚的球体来回翻滚,有些羞涩,又感觉贱贱的。
阿尔贝心一沉心想这是见到了一个球版徐鸣雨了吗?不仅话多而且也很不安分。就在他思忖要不要一脚踢开那个不停扭动羞涩无比的圆滚滚时,那个铁球咚地一声从地上跳出来,咕噜噜地绕着阿尔贝直转。
“没想到是祖血大人,失礼了失礼了!可是我听说今年的祖血是伊莎贝拉大人啊难道她来了时雨岛就穿了男装?我的天真是太有想法创造了只有中国古代的花木兰女将军能和您一比!不过您放心时雨岛是绝对不会歧视女性的保不准您以后就是又一个女帝呢!您真是英姿勃发豪气万丈巾帼不让须眉”
阿尔贝在向前走着,可这个铁球却一直绕着他叽叽咕咕个不停;地上凸起的石子很多,铁球也时不时会颠簸两下,看起来像是因为开心和喜悦而蹦蹦跳跳。幸好阿尔贝的修养够好,毕竟不是任何一个男的听到“巾帼不让须眉”这句时都能强忍着不把它踢开。
铁球说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大概是把数据库里所有用来形容女中豪杰的词语都找出了来。阿尔贝走到了租屋正门的台阶上,那个铁球还环绕着他的脚兀自不停地说着。
“叮咚。”阿尔贝按了按咖啡色的门铃,叮咚声很轻快地传播开来。喋喋不休的铁球戛然而止———它突然沉默地像块石头。
一连串咳嗽声从门后越行越近,隔着门也能想到一个苛刻的古板的老头弯着腰,眼泪鼻涕和肺都要被咳出来了。阿尔贝微微踢了踢那个小铁球,铁球来回摆了摆,一句话也没有说。
古铜色的把手拧动,门后露出一张脸来。并不像阿尔贝想象的那样是一张葛朗台式的脸,脸上也没有什么疯狂科学家才有
第49章 尼古拉斯(10)[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