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7章 时雨(2)[2/2页]

当世传说 猫敲键盘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p; “你这话就好像超人说今天他丧生了神力因为他的内裤没有外穿。”徐鸣雨白眼,“而且你不是被我们基督山录取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阿尔贝走到桌子的另一端,抄起那份协议,简直是要贴到徐鸣雨脸上了,“工作造成的死亡概不负责?你们的工作是啥?勇者斗恶龙吗?”
      “嗯严格意义上来讲要看你选择的方向,如果你想的话完全是可以和恶龙打交道的。”徐鸣雨交叉着双手,眉毛皱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才告诉了阿尔贝答案,“毕竟龙是全世界最古老的生物之一。关于它的一切都是很有价值的。一条成年的龙的龙鳞可以抵挡住绝大多数的攻击。不过如果只是研究龙的科研成员,危险应该会小很多吧。”
      “你”阿尔贝一时语塞,他大概是没有料到这个帅气的不像样的男人竟然如此脱线,他不过随口一提的话就被这么认真思考,还被给了一个颇为专业的回答。
      “就算我不是个普通人又怎么样。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阿尔贝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工作是什么,但总之一个连职员生命危险都无法保障的公司我是决不会进入的!”
      他将那杯红酒重新推回徐鸣雨面前,向门口走去。当握到把手的那一刻,他回头望了一下,却看见徐鸣雨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似乎并未在意。
      “对不起。”阿尔贝低低地说了句,握着把手的手骤然用力。
      “陆羽。”
      他瞳孔猛的放大,右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使那已经转到底的把手又跳了回去。
      刚刚开启一点的门缝又骤然合上。他转身,死死地看着还在那慢慢小酌葡萄酒的徐鸣雨。眼神中除了惊讶,更多的可能是恐惧。
      “很惊讶吗?”徐鸣雨笑到。他明明还是和先前一样丰神如玉,可是却令阿尔贝感到不寒而栗。
      这怎么可能?一段早应该消失在时间长河的记忆竟然被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给重提?
      陆羽,那是阿尔贝原来的名字。但是在十一岁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自从母亲改嫁后,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这个称呼。他搬了家,知道他原来名字的人渐行渐远。他的新朋友叫他阿尔贝,他的新老师叫他阿尔贝,他的奖状上写的名字是阿尔贝,甚至母亲也只称呼他阿尔贝。
      连母亲,也忘了么?
      真奇怪啊,好像一瞬间,整个世界就抛弃了那个叫做陆羽的家伙,只留下了名为阿尔贝的乖小孩。
      阿尔贝学习好,听老师话,讲文明懂礼貌,过个马路都要扶老奶奶,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他呢?
      而那个到处闯祸捣蛋被欺负了就哭哭啼啼找爸爸的陆羽,又有什么理由要去喜欢他呢?
      可只有阿尔贝自己知道,他那么乖只是因为再也没有一个那么护短的爸爸了。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躲在乖小孩的躯壳下的,还是那个叫陆羽的不良少年。
      “保持淡定,”徐鸣雨起身,拍了拍僵直的阿尔贝的肩膀。
      “你们一直监视我?”阿尔贝哑着嗓子问到。
      “我们才没有那个闲心呢少年。”徐鸣雨笑了。不得不说他的一笑一颦都是那么的有魅力,竟是让阿尔贝悬起的心慢慢平复了。
      “这个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吗?你的父亲也是我们的人啊。”他淡淡地说道。
      “嗯?”阿尔贝一惊,脸上突然抹上一层潮红,“我的父亲他他他也是?”
      “怪不得,怪不得。”没有等徐鸣雨回答,他就兴奋地用左手一锤右手掌心,“怪不得他以前一直往外跑,肯定是是是”
      “肯定是来我们基督山工作啦。”徐鸣雨接上他的话,“他可是没少跟我师父臭屁他那宝贝儿子呢。”
      “你师父?是我爸的朋友么?”阿尔贝激动地抓住徐鸣雨的手。
      “淡定淡定男男授受不亲。”徐鸣雨甩开他的手,“不过看你这么激动的份上,我还是要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是的!”
      阿尔贝的眼神确实因为这个亮了一下,但很快却又暗淡下去,像是一闪而逝的流星:“是吗?可惜他十几年前就”
      “就死在了火灾里了是么?”徐鸣雨笑了,“他可是我们这儿最精英的成员,又怎么可能死于一场火灾?就算是你们的城市只能活下来一个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认为只有他才有此殊荣。”
      “哦对不起,”他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我不是诅咒你们的城市。”
      但是阿尔贝没有理会他,反而是跳了起来:“对,我怎么没想到?”
      他的双手撑着桌子,指节通红:“他如果那么强,他如果也有超能力,那他肯定还活着对不对,他肯定是还活着对不对?你告诉我他还活着!”
      徐鸣雨挠挠头,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阿尔贝脸上的兴奋慢慢消失,他看出徐鸣雨的眼睛中有一丝迟疑,似乎不忍心告诉他什么。
      “他”徐鸣雨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告诉阿尔贝真相,而是说道,“那场火灾很可疑你不觉得吗?”
      “嗯?”阿尔贝一愣。
      “我们的人过去后发现并不是什么生活用火不慎导致的火灾,从各种情况来看应该是人工纵火。我们推测,很可能”徐鸣雨顿了一下,“是你父亲自己放的。”
      “怎么可能,我父亲为什么要放火烧自己的家?”阿尔贝反驳道。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徐鸣雨挠头,“但是你父亲从那以后就失踪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可是就算一个人被烧成灰了也应该有什么东西留下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你父亲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死亡现场。”
      “他给自己制造一个死亡现场?”阿尔贝想起了港台的电影,“可是什么人要给自己制造死亡现场?他是有什么仇家吗?”
      “这个可能几乎为零。你父亲可是那种手里只有一根木棍也要去和手里拿机关枪的人肉搏的人啊。”徐鸣雨说道,“就像那茅坑里的屎,呃咳咳咳。”
      “不准你说我爹。”阿尔贝瞪了他一眼,可是随机又忧愁起来。失踪只是一个比较好听的说法,可有多少人失踪后还可以完好无损的归来?
      徐鸣雨吹了一声又轻又长的口哨,银灰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看起来就像是斜靠在墙上看到漂亮小姑娘就吹口哨的中二小混混:“少年郎,至少有一件事我们可以确定,陆行天先生的失踪一定与我们的世界有关。”
      他捡起那份掉在地上的协议书,轻轻吹掉了上面的灰。泛黄的纸张被风掠过轻轻作响,让人不自觉地想起神话中恶魔与人类的契约。
      “只有你加入我们这个世界,才有见到他的可能。”他将这份协议放到阿尔贝的面前,二人的目光一起落到那行“死伤概不负责”的条约上,
      “就看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了。”
      阿尔贝沉默了一会,掀开了钢笔盖:
      “我签。”
      (本章完)

第7章 时雨(2)[2/2页]